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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后,顾溪淮才打破沉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迟閑聊。
临近晚餐饭点,陈迟起身那餐。
顾溪淮看着屏幕上慢慢闪过的满屋白玫瑰,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等两人吃完饭,月色悬天。
顾溪淮靠坐在床头,要求陈迟转换后置摄像头。
陈迟依言切换。
顾溪淮看着满满一屋子的花,觉得太夸张了。怕是一家正经的鲜花店都没陈迟家的白玫瑰多。只要是能放花的地方,陈迟全摆上了白玫瑰。
“不闷吗!”顾溪淮惊问。
陈迟:“有通风,不闷。”
顾溪淮:“什麽时候摆的?”
“你走后不久。”
陈迟应答如流,语气平常,但顾溪淮还是听出一点小小的差别。或许有陈迟感冒未愈嗓子沙哑的原因,但他更相信是别的。
“是不是想我了?”顾溪淮轻声问。
陈迟轻轻应了声。
顾溪淮让他把摄像头转回来。陈迟依言,镜头变换瞬间,顾溪淮看见陈迟手上拿的花朵。
青绿色的花杆中部已经被陈迟摩挲成墨绿。
顾溪淮抿唇,小声:“再等等我,应该快结束了。”
“嗯。”陈迟:“等你回来。”
转眼已经月上中天,顾溪淮说着话,慢慢倒在枕头上,又慢慢睡过去。
手机从青年白皙细长的手指滑落,掉在床上,只摄出他一截白皙的指尖,和天花板上的微微亮着的灯光。
平缓的呼吸透过听筒传过来。
陈迟静静看了会儿,把开着视频的手机放在床头,阖眸睡去。
接下来几天,二人一直断断续续开着视频。
顾英台看着,十分羡慕,嘴上却嘲讽顾溪淮像在网恋。
顾溪淮轻嗤了声,说自己生日就要去奔现。
“你生日要去S市?”
顾英台有些惊讶。在他的观念中,自己的生日属于父母开办的宴会,根本不可能自己决定怎麽过。
顾溪淮听了不大理解,反问他:“老头儿都这样了,难道的他们还準备给你大张旗鼓地操办?”
顾英台愣了下,若有所思,半晌后道:“有道理。”
顾溪淮看他表情,隐约觉得顾英台开悟了,斟酌后问他:“想什麽呢?”
顾英台不理他,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在梁祝隔壁。
梁祝已经成功回顾氏集团複职,最近接过顾英台的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吃住都在公司。
顾溪淮这半个月都没去打扰他,今日看顾英台这样,想了想点开消息页面,和梁祝说了这件事儿。
梁祝:不管他。
梁祝:不过你确定要在生日当天去S市?
溪流:太张扬了是吗?
梁祝:难免没人盯着你。
梁祝: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毕竟已经没人能管你。
溪流:到时候我尽量注意吧。总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心里没底。
梁祝:那等一切尘埃落地吧。
顾溪淮回了个“好”,一会儿又问梁祝还在忙吗。
梁祝简单讲了讲最近集团的工作,顾溪淮见没人作乱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那些人就这样算了吗?
顾溪淮终日不安。没过几日,他和顾英台接到了老太太準备去周游世界的消息。
“原本準备趁着今年你生日,给你落实终身大事。现在看来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管了。”
老太太话里话外都透着放手的意思。
顾溪淮:“您什麽时候出发。”
“準备好就走。”老太太含糊其辞,不给準信,末了强调:“谁也别来送我。就让我自己清清静静走吧。”
顾溪淮应下,挂断电话后和顾英台说起此时。
顾英台:“走了也好,免得旁人拿捏老太太。”
顾溪淮点头,过了会儿又去翻看日历,数着自己22岁的余日。
顾英台看着,问他:“后天你要不要赏脸来吃饭。”
顾英台其实和顾溪淮同日生,但为了不和顾溪淮撞上,顾英台一般都会提前过。这个习惯一直从他出生延续到了现在。
顾溪淮想了想,正色道:“生日快乐,我就不去了。没立场。”
顾英台点头,没强求。
“那天你和我出门,带上保镖换个地方呆着吧。”
顾溪淮:“怕有人心怀不轨?”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得不说,顾英台是粗中有细,在这方面确实想得多,想得周到。
顾溪淮有时候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人暗杀。
顾英台听后冷笑,嘲讽:“我可没你这麽招人嫌。”
顾溪淮如今有人爱护,今非昔比,完全不会被这样的话刺伤,只让顾英台去看看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