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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抢走了……

他睁大眼,情绪崩盘,眼泪难以自抑地涌出眼眶。

眼泪模糊视线,头顶刺目灯光化作摇晃的光斑,此刻的卫生间逐渐与幼年重合。

他的心智也仿佛回到了三四岁,那个极端渴望爱抚和拥抱的年纪。

咔哒。

卫生间门锁轻响,男人温柔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们走了,没事吧……我能进来吗?”

顾溪淮流着泪,红眼看向虚掩的门板,没说话。

长久以来,他害怕自己的秩序被打破,却又渴望一个人,能强势而坚定地走入他的世界,向他伸出手,拉他一把。

约摸十秒后,替他挡下酒瓶的男人推门进来。

衬衫上干涸的酒渍带来些微陈酒的气味。

顾溪淮猝然看见不是鸭而是商人的帅哥。

更难过了。

男人见他哭成这样,明显一愣,“吓成这样?”

西淮没理他。

他按了按眉心,走向西淮,摸出一张手帕递出,柔声道:“他们走了,别怕。”

顾溪淮看着突然走近的男人,情绪起伏不定,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渴望被救,又想拖着人沉沦。于是他向男人展开双臂,擡起头,哽咽问:“你能不能抱我?”

陈迟顿了下,觉得自己的心髒像被刀片划了一下。

他隐约觉得不对,却把这当成了小明星的小把戏,一种非常合乎逻辑的猜测。

如果陈迟稍稍了解一点心理学,就知道眼前的小明星状态非常不对。

可惜只会谈生意的陈总,没有这种情感上的嗅觉。

他错误地将顾溪淮的求救当做引诱,于是怀着一种自投罗网的心态伸出手,将哭得近乎窒息的人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强势的拥抱如温暖的水流包裹住了顾溪淮。

他靠着眼前这个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莫名感到病态的安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大喜大悲后的安定,于是愈发像渴水的鱼,在察觉陈迟想要放开他的时候,双手紧紧缠住陈迟的腰,小声说:“不要。”

陈迟一怔,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回小明星的腰。

他觉得自己确实被网住了。

是自愿上鈎的鱼。

……

翌日,陈迟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摸着身侧还有余温的床榻,恍然如梦。

他竟然真的,把人睡了。

不过那个小明星,似乎过于没安全感了。

昨夜明明哭得那麽厉害,却还是抱他抱得那麽紧,生怕他会走,会不负责一样。

陈迟暗叹了一口气,叫了声西淮却没人应他,以为人在卫生间,擡手摸上床头柜去找自己的手机。

手机没摸到,却摸到几沓钱。

不多不少,正好七万。与地上七只湿哒哒的套.套相映成趣。

陈迟:“?”

*

梁祝是在早上六点接到顾溪淮电话的。

让他带上钱来捞他。

梁祝以为出了事儿,着急忙慌赶来,一看顾溪淮的样子就懵了,想沖进房间杀人却被顾溪淮按下,“梁祝,是我自愿的。”

梁祝瞪大眼,隔门指着房间,低吼:“你是不是疯了!?”

顾溪淮赶紧竖起一指放在嘴唇:“嘘嘘嘘!别吵醒他!我们快走。”

梁祝本想进去看看那人是谁,查查他身份好以后弄死,但见顾溪淮捂着屁股踉跄往外跑,他只能先跟上顾溪淮。

上了房车,梁祝一面约医生给顾溪淮做全身检查,一面给压着怒火说:“大少爷,你怎麽想的?”

顾溪淮坐进车里,低下头:“他真的很帅。他还愿意抱我,我就没把持住。”

梁祝觉得自己听到了外星系语言:“这种局上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万一他有病呢?”

顾溪淮抱上双膝,小声嘀咕:“他应该是干净的吧。第一次没进去就丢了。比我还像处男。”

梁祝惊声:“他有病难道会写在屌上吗?你昨晚是被夺舍了吗?还给他钱……老子都想报警了!”

梁祝说髒话就是真生气了,顾溪淮气势弱了下去,片刻后把脸转向一边,看着窗外清晨的街景,不说话了。

-把人家当鸭子缠着玩了一夜,不给钱他过意不去。

梁祝无奈,催促司机赶紧到医院,同时打电话叫医生提前备好急救的阻断药。

小呆没见过这麽有气势的梁助理,咽了口唾沫后小心翼翼地说:“梁助理,你消消气,其实我也觉得那个人挺正派的。昨天有个老头刁难淮哥,他还帮淮哥出头了,差点打起来。”

梁祝头也不擡:“不要和我说话,你被开除了。”

小呆一懵。

梁祝冷道:“原本少爷想捞你我就不同意,自己艺人都去爬床被封杀了你还一无所知可见你是一个工作能力奇差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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