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知道自己被姜依依当靶子一样骂的时候,非常无辜跟我埋怨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明明已经很正式的宣布过了,即使成年后没有婚配的Omega也不会把她赶到下城去。
梁临还无辜地说:而且现在梁召也在下城成立了一只护卫队,用来维护下城的秩序。我已经很努力来控制这些事情了啊。
梁临对于Omega的父母仍旧强迫Omega嫁人,或者说Omega自己也默认自己十八岁就是要嫁人这件事情非常无辜:我总不可能跑到别人家里去说,不允许别人出嫁吧?
话是如此,但是姜依依仍旧在骂Omega成年就被婚配这个现象的时候,非常积极地把梁临也一起骂了进去。
姜依依是不是跟我有仇?梁临被莫名其妙骂得多了,就开始不爽了起来。
每天暗戳戳地想着要把姜依依那个据点封起来,还说姜依依这人实在不识好歹。
我趁大家都有空的时候,把姜依依邀请回家过一次。
吃饭的时候,梁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示意姜依依这种行为该适可而止了。
姜依依纳闷地看着我:把我叫过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说过你你们了吗?
梁临刚开始还能做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看见姜依依无辜的表情,他绷不住口就出:你天天骂我做什么?你要知道你现在能够拥有的这种程度上的自由,基本可以算是我给你的。
梁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在面对大多数人的时候仍旧有一些高高在上的傲慢。
姜依依并没有因为梁临这种傲慢,而立刻反唇相讥回去,她慢腾腾地哦了一声。
梁临皱眉道:你要骂也骂那些非要把自己家Omega嫁出去的家长好吗?更何况或许有些Omega就是真的想要结婚嫁人呢?你还要跳出来阻止她们吗?
梁临伸手指了下自己:你不要忘记了,我也是个十八岁就结婚了的Omega。
姜依依盯着梁临看了一会儿,她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你的Omega身份没有任何参考性。
梁临似乎觉得姜依依这话说得有些荒唐,他还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
甚至你在十八岁跟小白白结婚了,也没有任何参考性。上下城加起来这么多人,请问有哪一个alpha像小白白一样,能够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别,跟一个对外宣称自己是alpha的Omega结婚?
梁临似乎觉得姜依依说话毫无逻辑,他有些啼笑皆非:就算是你说的这样,这和你天天骂我有什么关系?
姜依依撇了下嘴:加上你出生的家庭坏境,你已经是幸运的少数派,甚至可是说是已经站在幸运的顶峰了。
梁临皱起眉头来。
姜依依突然对梁临笑了一下:你不能在享受这些幸运的时候,一点事情也不做啊。
姜依依饭后离开了我们家,梁临哼道:她说得那话是什么意思?是她因为嫉妒而需要骂我的意思吗?
过去我觉得我跟姜依依能够进行非常良好的沟通,我或许能够感同身受一些她的想法。
可是年龄更大之后,我反而无法再理解她的处境跟心情了。
我耸了下肩膀:我也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可能是觉得你虽然身为Omega,但还是不能跟理解她们情况的意思吧?
梁临长出一口气,问我:她现在一直都住在外面房子里吗?都不回跟贺知那个家了吗?我还没有说话,他又嘟囔了一声,总有一天,让贺知把她带回家,现在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我看了梁临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地好像有些理解了姜依依的意思。
我难以细说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也可能我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姜依依的感觉。但我至少能够伸手拍了下梁临的肩膀,劝他道:别说傻话了。
第114章
现在苏嘉睿,说他带了好几大箱的抑制贴过来。
苏嘉睿在之前跟我们提过,抑制贴的效用非常好,贴一下能够抑制很长时间的信息素发散。
我觉得这个消息可能会让姜依依比较满意。
苏嘉睿在告诉我们,他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抑制贴之后,还告诉我们说,他会在我们这里待一段时间,但是不会像往年那么长,他还花钱请了一只施工队的人过来,来帮我们建无线信号塔。
之后你们应该可以打电话上网。苏嘉睿说。
我跟梁临是没有想到一切都这么顺利的,我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们之前有过调查,还想要让一些学生跟你们一起过去,你能带他们一起去你们那里学习吗?
梁临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告诉苏嘉睿:是这样的。我哥现在回来了,我之后可能会宣布让我哥来继续管理我们这个地方。
苏嘉睿啊了一声,非常迅速地理解了梁临这话的潜在意思,他笑了声:你们是不是也想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去外面看一下啊?
梁临点头,隔了会儿他又说:我是个Omega,本来就不应该继承管理我们家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苏嘉睿知道梁临是Omega会有些吃惊,但苏嘉睿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还奇怪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啊?谁规定的啊,Omega怎么了?
梁临眯了下眼睛,他说:我想可能是你太爷爷那一辈人定下来的。他说到后面,自己也似乎也觉得好笑了起来。
这不过也是一项认为的规定而已,没有谁天生就应该干什么或不该干什么。
苏嘉睿也笑:他都死了哥们,我爸也估计快不行了。你还在这在乎什么Omega、alpha身份。
他说着眨了下眼睛,伸手指了下我:所以你们两个都是Omega吗?难怪需要一直想要抑制剂的配方。
我一直都在静静地听他们两个说话,话题突然转到我身上,我就举了下手,申明道:我应该是个alpha。
苏嘉睿眨了眨眼睛,他噗嗤笑了声。他伸手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脸。自说自话道:刻板印象了。
我们三个在房间里待了数个小时,苏嘉睿给我们列了个清单,给我们这儿带了非常多的东西,聊天聊到中饭时间拖到下午两点还没有开始吃。
等佣人地四次问我们是不是要推迟饭点,我说了声不用,并且让他们先去吃饭再聊。
那群外来人已经在饭点准时吃过饭了,现在一张餐桌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坐着。
梁临跟苏嘉睿两个人还因为尽兴而喝了一些小酒,酒过三旬后,那个林姓男人又找了过来。
他跟我打招呼:之前我让人给你送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我眯眼看了他一会儿,没搭腔。
他显得有些傲慢地说道:本来这次这个情况,我不用过来的,我平时很忙,这里的事情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特意坐了那么长的船过来,就是为看看你。你这几年过应该过得还不错吧?如果过得不好的话,可以告诉我。
我觉得这人可真奇怪,坐在我旁边的梁临胳膊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他看向男人:过去的二十三年,都过得很不错。劳您关心。
男人眯起眼睛审视地看了一会儿梁临。
他的眼神真讨厌。
我不明白,苏嘉睿把他们那里所谓的法律说得那么完善,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他可真讨厌。
苏嘉睿坐在我们对面,也立刻对男人说了句:林叔得了吧,你这说的什么话。人也没说想要你来看他啊。
因为梁临跟苏嘉睿一人一句调侃及讽刺了好一会儿,这个男人才显得有些尴尬地离开了我们的饭桌。
苏嘉睿嘿了我跟梁临两声,他往对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对我们说道:很烦是不是这人?老狐狸一个,这次不知道把自己家摘得多干净。说每次跟我们家人到这儿来,都是受朋友邀约而来度假的,连人都没有见过几个。根本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我说:很烦。
苏嘉睿压低声音说:我们联邦的法律是管不了他了。不过我可以让他家出现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