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受Omega的欢迎啊老师?
因为Omega跟alpha的信息素是互相吸引的啊。
我不太理解,什么老师就确定我们班的男生会分化成alpha啊?
老师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疑惑。他说:我们下一节课还会进一步讲分化的问题,以及关于alpha对Omega进行临时标记及永久标记的安全操作。
老师说完了这句话,场下的同学都起哄了起来,像是聊到了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下课后,班上同学聚在一起讨论了起来。我因为好奇也凑了过去。
有同学说:我们就只要对着Omega后颈腺体的位置上轻轻咬上一口,就可以完成临时标记。
另一个同学也笑嘻嘻地说:他们说被咬住后颈的Omega会变成一只听话的小猫。
我非常不喜欢这种形容方式,便皱起了眉头:你们为什么会要一个人变成小猫?
第二个说话的人看向我,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赵殊白,你以后不会分化成Omega吧?
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分化成Omega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似的。
赵闻礼跟我说过,每一种性别都是一样的。
分化成Omega那又怎么样?我板着脸反问道。
有同学笑了起来:赵殊白,你如果分成了Omega,我不介意帮你做临时标记,让你不要每次发热期都会痛苦。
我想如果我分化成了Omega,那我宁愿痛苦也不要他们来帮我。
你不知道赵殊白跟梁二关系好啊?需要你帮他来度过发热期?有人调侃道。
我皱起了眉头。
那又怎么样啊,反正梁家不会娶男生进门,即使这个男生分化成了Omega。但是如果我一定坚持的的话,我倒是能够娶他进门。有人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我不理解:你们就能保证自己在未来不会分化成一个Omega吗?
他们都像是听笑话般地大笑了起来。
男生分化成Omega的概率非常低。一直坐在椅子上被众人围着的男生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很沉稳,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大人。
他说:Omega的生物天性是受孕。可是男性Omega却没有怀孕的能力。
一个没有怀孕能力,却拥有这种需求的男性,你觉得他的分化概率会高吗?
他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知道谁告诉你每个性别都是一样的这种理念,但你应该从现在开始祈祷自己千万不要分化成一个Omega。那绝对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我觉得我的价值观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
我本来以为我会有很多道理能够来反驳他,告诉他不管那一种性别,每个人就是一样的。不管分化成了什么性别,都不应该是他们蔑视或者嘲笑的理由。
但是这个男生讲话诚恳,并不像是其他男生一样在调笑嘲弄,他好像是真的非常诚恳地在告诫我。
我还记得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佩佩阿姨跟赵闻礼坐在家里聊天。他们聊到了分化的事情,赵闻礼跟我说,不管我分化成了什么,都只要健康快乐就好。
没有人告诉过我,分化成Omega会变成一件糟糕的事情。
那个男生放学走后,我没忍住从自己抽屉里把书包拽出来,直接追了上去。
我跟在他身后跟他说道:之前我都不懂,所以了解得不是很客观。等我再仔细了解了之后,会来告诉你,分化成Omega也没什么的!
他回头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要真的想了解男性Omega的处境,不如等你真的分化成Omega的时候再说?
我问他: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分化成Omega?
他似乎被我这个问题逗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摇头告诉我:你家有没有男性Omega?
我想了想,才发现我竟然都不知道佩佩阿姨跟赵闻礼的第二性别!
我哥就是。他说。
我有些吃惊:你亲哥都是,那你为什么这么看不起Omega啊?
我哥性格可能跟你有些像,因为性格偏女孩,从小总是会被欺负。但他没你幸运,被欺负了不敢反抗,也没有人会愿意帮助他,弄得性子愈加内向,分化的时候就分化成了Omega。
我想了想,非常努力地想着词语来纠正他:有人告诉我说没有什么性格偏男孩、偏女孩这个概念。我们对于性别的各种印象都是别人后天所赋予的。
他闻言愣了愣,似乎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所以我认为我不属于偏女孩儿,那你哥哥也不是。
他皱着眉头似乎想了想。
我问:那你哥哥后来怎么样了,他现在还好吗?
他脸色就变得不太好了起来。
上城没有人会想要娶一个男性Omega,更何况我哥的性格也不讨喜。
他顿了顿,突然看着我说:赵殊白,如果你分化成了一个Omega,我可以让我爸妈答应娶你。你还挺好玩的。
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夸奖,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还笑道:如果你指望梁二的话,我觉得应该不行。他们家太复杂了,我听说过段时间梁大成年生日,你猜会不会我们上城所有的适龄的女性,甚至女beta都会想要到他的生日现场去碰碰运气呢?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你只是一个初中生,为什么这么少年老成啊?好像一直过得都不是很开心。
他被我噎了噎。似乎被我气到了,没好气地说:傻子才一天天的傻乐!
他让我没忍住笑了一下:一直不快乐的人总是会嫉妒快乐的人,我可以理解。
他也朝我翻了个白眼,说了句:走了。
放学后我又去游泳馆游了一圈,感觉在在水中能够把很多难以理解的糟糕事情都冲刷了干净。
我爬出游泳池,准备去冲澡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梁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泳池旁边的休息椅上。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脚边放着我的书包,手中还在翻看我的笔记本。
我朝他走过去:没经过别人同意就翻人书包,没有礼貌。
梁临眼睛从书本后面抬起眼看我,双眼一弯对我说道:妹妹,游好啦?
我看见梁临的耳朵有点红红的,我探过头去看我的笔记。
发现我非常有画画的天赋,老师在黑板上贴得图被我画得惟妙惟肖。
我走到梁临身边,盘腿坐上了他旁边的椅子,正对着梁临,凑到他胸前继续看我的笔记本。
我们今天学这节课唉,你们学了吗?
梁临把我的笔记本放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从自己椅子后面拿出一块毛巾,直起身子来给我擦头发。
降温啦妹妹,别感冒。
我乖乖地坐着让他给我擦头发。
梁临说:我们前几天就学了这节课。
我盘腿坐在椅子上舒服地身体前后摇摆,关心他的学业:都听懂了吗?
梁临反问我:你都听懂了吗?
我想了想,还是跟梁临说了:班上有同学说,男生如果分化成Omega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梁临问我:跟班上同学吵架了吗?
我眯起眼睛盯着正耐心帮我擦头发的梁临,突然想起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来游泳馆找我啊?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我在游泳馆还能找到我啊?
梁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当然是因为我每次来的时候你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