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含着勺子了唔唔了两声,在我的怒目之下,才有了悔意。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我爸妈要拉着我跟别人聊那么久嘛。我本来准备带你去梁今的收藏室里去挑礼物的呢。
我的注意力立刻便被转移了:又不是我过生日,我为什么要礼物啊?
梁临嘴角沾了一些白色的奶油,说话的时候嘴边的奶油也动了起来。
我就是想送东西给你嘛。梁临冲我讨好地眨了眨眼睛,那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啊?以后还会来找我玩的是吗?
好吧。我答应下来。
因为赵闻礼说,要做一个大度的人。
不是因为礼物噢。我补充道。
梁临把吃完的蛋糕托盘放到露台的小几上,他走到露台的栏杆旁,把胳膊搭上去,望着夜空,告诉我说:我让我爸妈今天晚上给我放烟花哦,待会儿我们在这儿就能看见烟花啦。
我走过去跟梁临并排站着,也把自己的胳膊搭在栏杆上,除了逢年过节,我的确没有看见过什么烟花呢,我有些期待地望着夜空。
梁临把转动脑袋,把自己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胳膊上看我。
他微噘了下下唇,语气中有些伤心:妹妹,今天我过生日,你怎么都不给我准备礼物啊?
我说:我本来准备把我最喜欢的玩偶带来给你的。
梁临歪头,视线在我身上巡视了一圈。
那礼物呢?
我愧疚地告诉梁临:出门的时候,我偷偷抱出来。赵闻礼问我是什么,我说是给你准备的礼物。
梁临拖着嗓子哦了一声。
那然后呢?
赵闻礼建议我说,要准备一份你喜欢的礼物,而不是我喜欢的。
我有些苦恼:你好像不喜欢玩偶,那你喜欢什么啊?
梁临从栏杆上抬起头来,他兴致勃勃地过来拉我的的手:听说你最近在学习芭蕾舞啊,妹妹?
梁临嘴巴上的奶油还是没有擦掉,我看着他,提醒道:你嘴巴上的奶油都没有擦掉。
梁临顿了下,他伸出舌头在自己唇周舔了一圈,再问我:现在干净了吗?
我伸出手擦了下自己的嘴巴。
我怕我吃蛋糕,也吃得跟梁临一样乱糟糟的:我嘴巴上没有像你一样也沾满了奶油吧?
梁临凑近我,他眼睛盯着我的嘴唇附近看了好片刻。
我被他看得非常紧张,以为自己嘴巴附近全都是奶油,我甚至刚刚一直这么跟梁召说话!
梁临抬起手,他拉起自己的衣服,在我嘴巴上一顿乱擦。擦完后又收回手在自己嘴巴上一顿乱擦。
好了。最后给出结束语。
我的嘴巴被梁临的小西装外套*得疼死了,我瞪他:你都把我弄疼了!
梁临又抬起衣袖在自己嘴上擦了两下,他努了下嘴巴,埋怨我:妹妹,你太娇弱了。
我瞪他。
梁临满脸不乐意地卷起了自己西装外套,露出了穿在里面的柔软衬衣,他抬起手又在我嘴边轻轻地擦了几下。
擦好后,他盯着我寻求反馈:不疼了吧?
我认真反馈:比刚刚要好了那么一点。
梁临笑弯眼睛,点点头:好,那以后都这么擦嘴巴好不好?
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觉得梁临这话又没什么错误,正在犹豫着回话的时候,梁临就说到其他话题去了。
生日礼物啊,妹妹。
为什么会自己讨要生日礼物啊?我不太满意,我都有准备好好回去想要给梁临做什么礼物了,他怎么自己讨呀。
梁临握着我的手腕,又说道:你不是在学习芭蕾吗?
我有些羞愧,小心提醒梁临:我的芭蕾舞老师,是个蛇蝎美人。
梁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就继续说道:我才学了两节课,我教不了你的。如果你喜欢,可以自己去学。我小心建议,但是要换个老师,好吗?
梁临撇嘴:我才不要去学芭蕾舞!
那你问我芭蕾舞干什么啊?我觉得梁临有些无理取闹。
梁临笑嘻嘻地说:让你给我跳舞啊。
梁临征询我道:生日礼物就是你给我跳个芭蕾舞好不好?
我为难起来。
梁临轻轻地瘪了下嘴:你都学了,还不能跳给我看吗?他凑到我面前,可怜巴巴地说,我今天过生日,都不能看吗?
我便为难地对着梁临点了下头:可是我才学两节课呀。
梁临笑眯眯地我往后退了退,给我空出了一大片的场地,再道:学了两节课也可以啊,来嘛来嘛。
我咬牙点了下头,在梁临的视线中,走到露台旁边摆放的小椅子旁,随后把自己的右腿抬了上去。
我咬着牙往下压了压腿,随后再换上左腿架上椅子,再往下压了压腿,
表演完才艺之后,我放下我的腿,站在原地看向梁临。
梁临盯着我看了好半晌。
在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的好一会儿,天边突然传来了明亮的光亮,接着是烟花在天空中炸响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看,漆黑的天空上亮起了非常大的一朵花。
我哇了一声,快速地跑到了栏杆旁边,盯着天上的烟花。
天空中不断有烟花冲上去,再嘭的一声炸开来,我睁大眼睛,非常开心地盯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光亮。
烟花把天空照得非常美丽。
我很喜欢,转过头想要去跟旁边的梁临表达开心。
梁临的脸在烟花下面,也变幻出了非常多美妙的颜色,他的手搭在露台栏杆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
我凑过去抱了他一下,开心地告诉他说:好好看啊!
梁临直起身子,啪得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赞同我道:好看!
我松开梁临,继续扒在栏杆上看烟花。
烟花放了很久,仍旧在天边噼里啪啦地响着,夜晚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白天。
梁临在噼里啪啦的烟花声音中问我:妹妹,你刚刚就是跳完芭蕾舞了吗,你都学了些什么啊?
我转过头看他,梁临的脸仍旧被烟花的光照得五颜六色。
我点头:就学了这个啊。
梁临沉默了片刻,他往后退了两步,对着空气高抬腿了两下,像这样?这样?就是了?
我看着烟花,心情非常好,对着梁临笑:是啊,我才学了两节课嘛。
我凑到梁临面前,对着他抬起手指:第一天见了老师,老师长得非常好看,身上还香香的。
我抬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天,她就把我压在地上,压在栏杆旁,让我这样,这样。
我当着梁临的面,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右腿压了压。
疼死了!我说道。
梁临蹲下身子,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腿,告诉我说:你这个叫做拉伸,我也会经常做啊。
我蹲在地上问他:那你不疼吗?
梁临扬了扬脑袋,似乎想了想
疼。梁临说,梁临对着我伸了伸手指,给我看他的的手指,夸张地说道,我之前练射箭,手指都磨出血了呢,你摸摸,现在都硬硬的。
我伸手摸了摸梁临的手指,惊道:真的唉!佩佩阿姨的手指上也会像这样硬硬的。
梁临微微撅起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