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还没走出去,手臂就被拽住了。
阮云乔转头看他,眉梢微挑,干什么呀。
两人这会离得近,李砚能在她说话的时候闻到酒气。
而她喝多了什么德行他知道,无法无天。
李砚眉头轻皱了下,说:少喝点酒。
阮云乔:但是你那些社员都来找我喝呀。不过也没什么,都认识的,我也没醉,我
你不会推吗,谁来你都行?
阮云乔瞬间住了口,他这话听在耳朵里,嘲讽的意味明显。
她是无所谓学校里大部分人怎么想她的,但不代表她喜欢听这些话。
对对对,谁来都行,你管我啊。她不爽地拉开了他的手。
云乔!这时,梁卓裕也从包厢那边过来了,哎呀,砚哥也在呢,你们站厕所门口干嘛呢。
阮云乔调整了表情,说:没事,正好碰上了,我先进去了。
喝多了吗,我送你吧。
不用,我没事。
她走得快,梁卓裕目送她的方向,一直到她的身影进了包厢他才收回目光。
砚哥,你说我有没有戏?梁卓裕突然道。
李砚看了他一眼:什么。
梁卓裕笑嘻嘻道:就是,追阮云乔的话,你说我有没有戏?我们社好几个虎视眈眈呢,我寻思着,我有点机会吧?
李砚神色冷了下来,没说话。
但我又听人说,她校外有男朋友,还是个超有钱的制片人。梁卓裕说到这有些惆怅道,也是哈,她还拍广告呢这么漂亮,也不会缺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小阮同志:嗬!先搞一百个男人玩玩!
第5章
今天是周五,众人比平时里都放肆得多,也没有再回学校的打算。
喝到后来,转场去了ktv。
屠倾个子小小,但喝起酒来很豪迈,喝多了拉着阮云乔唱歌,鬼哭狼嚎,听得阮云乔耳朵发痛。
中途,她逮了个机会,跑出包厢透了口气。
但还没站几分钟,手机响了,阮云乔看了眼来电显示,往走廊尽头走了走,这才接起电话。
喂。
什么声,云乔,怎么吵吵闹闹的,你不在学校吗?手机听筒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是她母亲,阮清曼。
阮云乔道:和同学在外面吃饭,什么事。
没事我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
走廊这头的窗户打开,凉风徐徐,绕过耳边,带着凉意。
阮云乔看着窗外隐隐绰绰,没吭声。
阮清曼估计觉得自己刚才态度有点硬,又软了声说:你多久没有回家里来了,也不找个周末回来吃饭。
我平时周末有工作。
又工作,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好好学学跳舞就行了,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阮云乔:我有自己的打算。
阮清曼克制不住拔高了语调:你有什么打算?你这年纪去打什么工赚什么钱!云乔,你叔叔说给你的副卡你一分没动过,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
潘叔的钱是潘叔的钱。阮云乔打断了她的话,说,我现在自己有钱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是我丈夫也是你名义上爸爸,一家人,要分这么清?
我不是要分清阮云乔没了耐心,说,总之你时时刻刻记得他是你丈夫就好了,潘叔前段时间不是还感冒吗,他身体不好你好好照顾他。
阮清曼: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前段日子他出差我也一直跟着呢。不是,现在说的是你工作的事,你别扯其他的,你到底在自找什么苦吃。
我都说我有打算了。
你真是潘启明在国外挥霍无度,你在这瞎节省。
潘启明是潘纯彬的亲儿子,比她大两岁,大学出了国,在外头念书。
阮云乔道:那他挥霍的也是他爸的钱,关我节不节省什么事。
你现在也是潘纯彬的女儿!
阮云乔在阮清曼要继续唠叨的时候把电话挂了。她知道,这件事跟阮清曼讲不通。
大一以来,她一直在试图养活自己,所以她会接工作,填满闲暇的时间。
她不是非得跟阮清曼做对,也不是不把潘叔当父亲。
只是她的亲生父亲去世得很早,阮清曼在遇到潘纯彬之前也遇到过其他男人,但都不是善终。
所以,从小到大的颠沛流离让她对任何事和人都缺乏安全感。她不愿意把筹码都放到别人身上,也不想跟阮清曼一样寄生于他人。
她跟阮清曼一样爱钱,但阮清曼爱的是别人的钱,而她爱的是自己的钱。
屠倾已经喝多了,这会也唱不动歌,只坐在沙发里和梁卓裕摇骰子。
见着阮云乔回来,她脑袋歪在了她肩上:去哪了啊,我输了好几把,你替我来
阮云乔眸子微垂,嘴角却是带了笑:我不会这个啊。
这个好简单的!
但是我真不会,这样,还是你来,输了我帮你喝。
唔你行不行啊。
行。
阮云乔后续是真的一直在喝酒,有时候是因为屠倾输了,有时候只是单纯自己喝。
她心里有点说不出的烦躁,好像多喝点酒,醉一些会更舒服。
但是还没到最尽兴,高畅便招呼着众人散场了。
屠倾第一个不肯:啊社长!我们都没玩好呢!
高畅走过来拉人:李砚说你们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一个都走不出去,我觉得也是,带你们出来玩可不能让你们出事啊。行了行了,都快一点了,去宾馆休息。
阮云乔把手里的酒灌了下去,抬眸,看了不远处的人一眼。
包厢乱成一团,大家东倒西歪,笑得肆意。
唯有那人,长身而立,眉目冷淡,与这光怪陆离的场景格格不入。
最终,大家还是听话地散场了。
Ktv附近有一家酒店,高畅一一安排着喝多了的同学住进房间。
阮云乔还能走路,所以把屠倾安置好后,才准备自己去休息。
但刚关上门,人就晕了一瞬,好在往后倒的瞬间有人托住了她的手臂。
阮云乔转头,只见李砚眉头轻蹙,低眸看着她。
她有时候讨厌死他这个人了,可有时候看到他,却觉得放松。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怎么了。李砚问。
阮云乔:没怎么哦对了,刚跟我妈打了个电话你放心啊,她现在和潘叔好好的呢,出差也是一块去反正,绝对没跟你爸暧昧不清
她明显醉了。
李砚: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都两个月不在家了。你,你多回去看看,也要管好你爹!
李砚任她说:我刚才告诉过你,不要喝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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