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好三年前我令人铸的剑已经铸好,还没为它命名如今便赠与你。”贺秋尘笑着摸了摸皇弟的头,令人将剑拿上来。
“那就叫恋尘,如何?”
“念尘吗?也好。”贺秋尘以为弟弟口中的是对这繁华世间的留念,更对红尘的贪念,但他并没有觉得这名字不好,只是笑了笑。
但对于贺浔枫来说,念的也确实是这大千世界里的贺秋尘,恋的也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皇兄贺秋尘。
三年后
“公子,这诏书定是假的!皇上再怎麽也不可能令您自刎!”将军夺过贺秋尘双手握住的圣旨,愤怒的令人将宦官押住。
“不可,将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他只是传旨的不可杀。”
“不杀便不杀,但是公子我们要慎重,若是有人假传圣旨呢?”
“这……”
“皇上当初派您来北地,名义上看似是贬,实际上是把兵权交给了您,这三十万大军只要您一声令下,即刻进京。”
“这无异于谋反,会给百姓带来战火,不可。”
“公子,那我们两个去京城走一趟,总可以吧?总得搞清楚事情真相,再自刎啊!”
“好,按你说的办。”
“邢伏,你确定我这样做可以给皇兄自由吗?”贺浔枫穿着宽大的黄袍,坐在龙椅上,歪着头看向当年父皇给自己指定的少傅,问道。
“自然,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先皇让公子秋尘每日苦读练剑,这搬书的奴仆都喊累,这种困人的情况因为您的体贴将再也没有了,大公子可以在您治理下的江山里到处游玩,做个閑散王爷了。”
“真的吗?用我的自由换皇兄的自由吗?”贺浔枫看向殿外眸色暗了几分。
“是的,毕竟大公子可是您最敬重的皇兄啊,难道陛下您不想让大公子成为自由的青鸟吗?”
“罢了,按照你说的办吧。”
贺秋尘去往边境的第二年皇帝因为南巡被刺杀身亡,本来应该是北地的皇兄继位,但是邢伏说大公子需要的是自由不应该被这江山困住,便自作主张将年仅十五的贺浔枫扶上皇位。
“公子,先去王宫吗?”
“嗯。”被将军绑来的贺秋尘点了点头。
“邢伏,那些大臣为什麽总要嚷嚷着说朕的决策有问题?我不是按照父皇的政策来的吗?”贺浔枫站在海棠树下,仰着头折下一支花枝。
“陛下的苦心那些保守愚昧的大臣怎知?”邢伏埋着头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嘴角轻微上扬,眼睛里泛着对权利的渴望。
“唉……”贺浔枫回头看了眼邢伏,将花枝扔给他,“这海棠花挺美的,朕赏你了。”
“谢陛下。”邢伏拿着白色的海棠花,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还是你让朕顺心,那些老臣仗着朕奈何不了他们,就这般反对朕!”贺浔枫说到底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邢伏的扶持下坐在皇位上已是不易。
“陛下,臣可以让那些老家伙永远闭嘴。”邢伏恭顺的弯着腰道。
“哦?是吗?”贺浔枫歪过头看着邢伏,笑了笑,“那你说说你想怎麽做?”
“杀。”邢伏轻声说道,但语气里满是坚定。
“那麽多大臣岂是你想杀就杀的?”
“只要陛下想,臣就可以,但我们可以先杀他们的门生警告那些老臣。”邢伏面色没有波澜,仿佛那个说杀的人不是他。
“嗯……有道理,你去办吧,朕兜着。”贺浔枫懒得思考了,同意了邢伏的想法后便离开了。
留下邢伏一个人在海棠树下,“陛下?呵……傀儡罢了。”弓着的腰身挺直后比离去的少年的身高还要高上半颗头。
“皇兄?!”贺浔枫回到自己的寝殿后看见的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皇兄拿着自己放枕边的带扣摩梭。
而这带扣却是贺秋尘的,并非贺浔枫的。
“你……”贺秋尘看着自己手上的带扣,又看了眼耳根红了的贺浔枫,只是叹口气道,“这般想念皇兄吗?竟然将我的带扣给放这里。”
“嗯……皇兄的厢房里只有这带扣让我觉得皇兄一直陪着我。”贺浔枫低着头,他怕自己睹物思人的龌龊心思被皇兄看出,便顺着话道。
“看来我的浔枫还没长大啊,还要看着皇兄的带扣。”贺秋尘笑了笑摸了摸皇弟的头。
“嗯,”贺浔枫顺势抱住因为戍边身形瘦削的青年,将头仰起看着皇兄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很想皇兄。”
“我也是。”贺秋尘拉开贺浔枫这只大狗狗,从怀里掏出那封圣旨,“秋尘,你知道父皇为何要写这封诏书吗?”
贺秋尘接过后展开看着,“这……不是我写的那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