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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新院长的助手,宁弈垂着头看向地面,自己跟叶霖分开似乎已经是注定的事实,不过在此之前。
该挣扎的还是要挣扎一下,自己很多问题都没弄清楚,就这样分道扬镳绝对不行。
他再一次踏入了他们一起居住的家。
里面黑着灯,寂静的落针可闻。
一切都维持着宁弈离开那天的原状,没有丝毫变动。
宁弈有些呆愣的站在门口,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叶霖没有动过他留在这里的任何东西,是打算彻底割席,还是因为不舍。
可是他人又不在这里。
蹲守计划彻底破产,宁弈轻轻的关上门,脑子里窜过一个念头:还是别让叶霖知道她回来过比较好。
他们两个躲着对方已经升级到这个程度,那离关系彻底破裂也不远了。
毕竟阴差阳错的发生了那种事,彻底决裂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正当他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人影。
“院长?”宁弈吓了一跳,还是尽量维持着镇定:“您怎么在这里?”
“哦,回来这么久了,来看看老朋友。”
拉斐尔的脸上是淡淡的怀念:“我们很久没见了。”
老朋友?宁弈不由得问了出来:“他在这里?”
难道说,叶霖家里那个投影跟拉斐尔说的老朋友,是同一个人?
那他到底是谁?
“不,这是他以前的家。”拉斐尔笑了一声,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光彩:“以前我常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宁弈突然卡了壳,只能模模糊糊的回答:“我,我来找人。”
“我知道你来找谁,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拉斐尔摇了摇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院长!”
拉斐尔转过身,看着突然叫住自己的人:“怎么了?”
“我有些事情。”宁弈下定了决心:“想请教您。”
拉斐尔点了点头,示意宁弈跟自己过来。
他们再一次来到了那个陵园。
拉斐尔在其中熟练的穿行,最后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宁弈看着墓碑前仍然盛放的鲜花,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隐隐能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个故事有点长了,而且很无聊。”
拉斐尔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良久才开口说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他的父亲,杀死了这个人。”
拉斐尔语焉不详,说完了这句话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他带着麻团一样的思绪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拉斐尔的话语在他心头萦绕,却怎么也理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冗长而又无聊的故事以悲剧收场,已经称得上足够荒诞。
宁弈抬起头,看着屋里亮起的点点灯光,心里突然一动。
他犹犹豫豫的推开了门,小心踏进了屋子里,拘谨的有些过分。
叶霖似乎正在收拾什么东西,听到宁弈进门的动静,怔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
“你回来了?”
“嗯,对。”宁弈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手脚蜷缩,连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弈绞尽脑汁,试图找一个话题来缓和一下气氛,可惜叶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拿他当空气,一点没有理他的意思。
我这怎么还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宁弈嘀咕了两句,准备重拾信心再一次出击。
“那个,你——”
“你今晚要留下吗?”
“啊,我。”
叶霖大概是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临走时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宁弈。
“我先走了。”
宁弈毫无回嘴之力,被几句话砸的发懵,直到人走了才反应过来。
他想追出去,却又不知道追上去了该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在这栋房子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做梦,时空在这里发生了偏移,很快又回到了正轨。
难道这才是我们之间原定的路线吗?
宁弈顿时也没了什么留下去的欲望,这里好像游戏的终点,玩家在这里存档留念,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
他像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漫无目的地行走。
宁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注意到周边的行人。
“塞勒先生?”宁弈回过神来,立刻帮塞勒捡起了刚刚掉在地上的东西。
塞勒仍旧笑呵呵的看着宁弈:“晚上好,我们又见面了,小伙子。”
“晚上好。”
宁弈讪讪的笑着,将那些园艺用具收拾好:“真是对不起啊。”
“没关系,没关系。”塞勒笑着摆了摆手,随后关切的询问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