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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口咬在他蠢动的手臂上,其实并不痛。
“坏人!”
姑娘羞笑,再次把他扑倒,紧贴在他身上,火热的樱唇对住了他的嘴。
两人穿了暗灰色的夜行衣,从山东麓利用草木掩身,夜色明亮,晶莹的皓月已升上三
竿。似乎高悬在万家灯火的南京城头,洒下满地银光。
长啸震天久久不绝,发自石头山项。
“这狂小狗罪该万死。”走在前面的八表狂龙咬牙切齿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得意地仰
天长啸。”
“是不是他知道我们要来?”东方玉秀显得有点心神不宁,“那么,他那些同伴……”
“他没有同伴,他不属于那些人。”八表狂龙向上急走,分枝拔叶疾趋山巅,“那些人
一侠一魔,先天上就水火不相容,他亲近任何一方,都会引起纠纷。他很聪明,所以谁也不
沾。毙了他,我要留在江南打天下,你我并肩联手,一定可以打出一片威震南天的辉煌局面
来。”
“我爹在北地,可以为你呼应。”东方玉秀也是野心勃勃的女强人,这次的挫折她承受
得了:“鄢大人不要我们,我们何不与严家的人一龙一鹰通声气?”
“不行,我和江浦的分水神犀谈过了。严家与鄢大人的作法不同,笼络人才的手段各有
神通。鄢大人舍得花钱,好来好去不伤和气。严家的人必须受到绝对的控制,需要绝对向他
们效忠,稍有异志,格杀永除后患。所以,绝不可以接受严家的控制。我们不需借他们的力
量壮大,他们也不许可我们借他们的力量自行发展。你放心,我会运用灵活的各种手段壮大
自己。”
决战的重要关头,他俩依然畅谈日后发展的打算,似乎胜算在握,吃定了柳思。
菜园激斗,柳思留了三成劲,八表狂龙并不知道,因此乐观地认为只要加一把劲,便可
以置柳思于死地了,以为已经摸清柳思的底细啦!’
他却不知,柳思在相处期间,一直就花心思摸他的底,把他所有的牛黄马宝全弄清楚
了。
接近烽火台,一眼便看到一身白的月华仙子。
两人以为潜行登山,柳思即使知道两人会来,也不可能发现他俩的形影,出其不意淬然
偷袭,将可毫不费劲地把柳思打下地狱。
两人更小心了,蛇行惊伏悄然接近。
月华仙子会作怪,她拒绝坐在放置酒菜的短垣对面,爱娇地坐在柳思怀中,等于是阻止
柳思动碗筷,由她奉酒挟菜,只许柳思的双手抱住她的小蛮腰,亲呢得不足为外人道。
当然,柳思不是柳下惠,一双手哪能老实?把她逗留得春情荡漾,媚笑醉人。
月华如水,凉风习习,四野虫声叨卿,天地间似乎只剩他两个世俗男女,旖旎风光不怕
有人欣赏。
“我要喝一点。”柳思一直就拒绝她喝酒,她忍不住了提出坚决的要求。
柳思抽出手,夺下洒杯。
“绝对不可以。”柳思坚决拒绝:“你从来就没喝过,喝一口保证你难过老半天,再勉
强多喝一日,你连头上的明月也会当成大饼了。”
“听人说,醉过方知酒浓……”
“爱过方知情重。”柳思接口,“那是不伦不类的比喻,前一句尤其狗屁不通。酒醉不
在酒是淡是浓,情也不是可用轻重来衡量的。不过,意境还算相当美而已。”
“你爱过吗?”她突然问。
“这重要吗?”
“不,我对现在的你深感满足。”
“哈哈!那是违心之论。小精灵,你不觉得,我这种将要踏入三十壮年的人,还是孤家
寡人是不是可疑?”
“是可疑呀!告诉我好不好?我是个很懒的小精灵,不想和你猜谜。”
“二十岁出外过冒险生涯,出生入死苦得要命,一天精力耗尽,还得抽时间苦练内外
功。人往床上一例,觉得床真可爱,除非失火,休想要我爬起来。精力过剩无所事事的人,
才会想女人想情爱,这是我一贯的想法,现在觉得很蠢很笨,不是吗?”
“你说呢?”
“是很蠢笨。”柳思紧紧地抱住了她,“有一个女人爱,实在是很快乐的事,和你在一
起,只要看你一眼,就感到精神充沛。你不在时,那种牵挂悬心,虽难熬依然是奇妙的。有
一个心爱的人,共享快乐和哀愁,我觉得身心已进入另‘种境界,我已经不再以自我为中心
了。哦!小精灵,早知如此,我……”
“你敢说?”她一口咬住柳思的脸颊,妙舌轻转哈哈娇笑,“早知如此,就轮不到我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