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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月华仙子叫起冤来。
“你叫冤?”柳思另一手举起要揍人了。
“那是藏匿女人员安全的地方,不会引起小狐鼠的注意。有身分的高手名宿,绝不会想
到我这个令人害怕的妖巫,把人藏在那种地方。我花了一百两银子给活阎婆,—并没表露我
的身分。那老虔婆如果知道我的身分,她天胆也不敢做出那种丧天良的事。就因为她不知我
的身分,所以利欲费心,她以为可以摆布我,因为她有一群打手泼皮撑腰。那位赵大爷一定
是你,你为何不留下来,看我处置那个老虔婆?天啊!难怪你不照顾我们了,最后一仗,我
几乎全军覆没,我……我、我……”
悲从中来,月华仙子为自己死去的同伴掩面而泣。
胸口一松,柳思放了她,微风飒然,她放下手一看,室中已不见柳思的形影。
***
近午时分。
白发郎君在朝天宫附近的食店,与柳思叫来了酒莱,写意地午膳。
白天,在城内活动十分安全,巡缉营的人,决不敢在城内撒野。
城内各治安单位,与巡缉营各不相沾,双方的工作性质不同,能保持表面上的礼貌已经
不错了。
云中岳《冷面刀客》
第二十四章
巡缉营是鄢狗官私人豢养的敛财爪牙,本身就引起治安人员的妒嫉和不平,所以内心存
有敌对意识,甚至遭到部分治安激进人士的仇视。
巡缉营的人在城内发生越权的事故,很可能受到各单位治安人员群起而攻。城外的治安
人员,不见得肯衷诚协助。
江宁县的捕头妙手金刚,被摄魂骷髅几乎吓掉了三魂,这几天借口到外地查案,避不见
面躲了个无影无踪。
江东巡检司的罗巡检,也以公忙为由,无法兼顾私盐贩子活动,整天不在衙门坐镇。
巡缉营的人在城内,只能用暗杀、追踪、暗查等手段,侦伺所有的对头,不敢明日张胆
活动。
夜间则顾忌少,也只能用出其不意的手段袭击,不能落在其他治安单位的人员手中,办
起事来大有缚手缚脚的感觉和不便。
这就是九华剑园的人,涌入南京的原因,人往城里一躲,等候机会肆行报复。巡缉营的
走狗,在南京不敢为所欲为,在其他小城镇,却是可以任意欺压地方官吏的太上皇。
食间,白发郎君提及月华仙子见面的经过。
“柳兄,那小妖巫人并不坏。”白发郎君转过话锋,“我也是有意向强权挑战的,会晤
之后,还真有一点志同道合的感觉,与及惺惺相惜的念头。”
“呵呵!东门兄,你可以和他并肩行道呀!”柳思大笑,“你们向强梁挑战的手段或有
异,有志一同却是一样的。”
“柳兄,她怎能和我这好色之徒走在一起?她这个小妖巫,可不是荡妇淫娃。”
“她有一队娘子军,你夹在中间也的确不便。再就是武林朋友对巫门人士,敬鬼神而远
之,你一加进去,就成了两面不是人的讨厌异类啦!”
“她现在只有四个人了。”
“她一个人就可以在江湖道上翻云覆雨。”
“柳兄……”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思笑问。
“月华仙子……”
“哦!你替她做说客。”柳思恍然。
“她向你求助。”白发郎君不再探口风,单刀直入。
“她想得真妙。”柳思说:“她有胆量招惹两方的人,应该有胆气接受一切后果。我知
道剑园吴家的人,虽不计较她的任性妄为,目下她所要对付的,只有巡缉营的走狗。如果她
仍想自不量力,不及早放弃,会全军覆没的,她应该知道何时必须放手。”
“你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呀!柳兄,有她参与铲除走狗,我们的实力岂不倍增?”
“你还不明白吗?”柳思摇头苦笑:“她向巡缉营挑战,不但理不直气不壮,甚至是理
屈的一方,我帮助她,连挥刀的兴趣也没有。你不同,东门兄,你我是朋友,八表狂龙替东
方玉秀出头,是他理亏,我挥起刀来也有力些。”
“这……”
“你告诉她,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柳兄……”
“不必说了。”柳思摇手坚决地说:“我们不能多管闲事。”
“好吧!咱们今晚……”
“我已经与一些江上的好汉搭上线,今晚到巡缉营的码头抢劫。”
“抢劫?”白发郎君吃了一惊。
“傍晚时分,将有三艘盐船抵达,那是巡缉营自己的私货,上好的淮盐。咱们不但要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