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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涉桥,也就是艳名动天下的桃叶渡所在地,在城外文德桥的东面。文德桥西面,就是
织锦三坊的武定桥。白发郎君的五位同伴,就死在织锦三坊。
芳姿女史,是四大名花之一,是替月花肪的红牌首席艳姬。形容女人美丽丰满,称圆姿
替月。替月花舫的姑娘们,芳名的第二个字都用姿。
“敬谢不敏。你老兄喜欢这种调调儿,可别把我拖进风流阵仗里摆布。”柳思更是有意
吸引茶客的注意,声如洪钟,说的话毫无文味,“你老兄爱色,我爱酒。我宁可到聚宝门
外,富有田园风味的马祥兴,喝十斤花雕,饱餐一顿美人肝、风尾虾、油(又鸟)、板鸭,大快朵
颐。”
桌四周共来了七个人,像七条大鲨鱼,接近了笨拙的翻车鱼。
“老兄,你一定搞错了,一定不曾来过南京,仅凭耳闻。”那位眉心有一颗指大黑胎记
的人,在旁抱肘而立狞笑着说。
“搞错什么?老兄。”柳思笑吟吟地扭头问。
“马样兴已经关门快二十年啦!”
“真的呀?什么时候重新开张?”
“不知道,马家的子侄好像没有重新开张的打算。”
“真扫兴。”柳思脸上流露出显明的失望,“不瞒你说,我不是没到过南京,而是来去
匆匆太忙,没有机会尝尝马祥兴的名菜。我在我老爹口中,听说过马祥兴,没料到这次慕名
而来却扑了空,百年老店居然关门大吉,难怪人事沧桑
“你这次是徐州来的?”
“没错。呵呵!你这三个眼睛的笨头,是个活神仙,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从徐州来,真
了不起。”柳思疯疯颠颠地说。
“你姓柳?”
“对呀!哈哈!我真的开始佩服你了。”柳思将一片玄武湖肥藕丢入嘴,说话含含糊
糊,“也许你这家伙多了一个眼睛,所以看穿我了。”
“你叫柳不思,没错吧?”有三个眼睛的大鲨鱼居然没生气,邪笑着问。
“对,对极了。”柳思一掌拍在桌上,兴高采烈,“我是愈来愈佩服你了,你他娘的真
是活神仙。”
“我们有一个叛徒,也叫柳不思,徐州来的。”大鲨鱼不在乎挨骂,耐着性子说。
“叛徒,背叛什么呀?”
“是咱们的随从。”
“你们?你们是什么东西?”
“你……”
“你给我竖起驴耳听清了。”柳思又一掌拍在桌上,不怒而威,“我柳不思是百万富
豪,你不要瞎了你的狗眼胡说八道。在江浦我已经再三声明,过去你们这些狗都不吃的混
蛋,侮辱在下的债,在下不再计较。今后,哪一个狗娘养的胆敢在我面前撤野,我将以牙还
牙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你们,给我快滚!”
要激使强梁大发雷窖,太简单了,瞄一眼说一句话,也可以引起大灾祸。这番措词粗野
强烈的话,足以让泥菩萨也会冒出火花。
三服大鲨鱼几乎气昏头,手一伸便是一记二龙争珠,要毁他的双目,出手凶狠快捷。
柳思不离座,安坐不动,左手一拾一抄,闪电似的反扣住对方的手腕将人拉近,右手格
开对方保护胸腹的左手;双指切入。
“哎……”三眼鲨鱼狂叫,仰面飞撞。
两个眼珠掉落在地上.血不多。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方掏他的双晴,他反而把对方的双目掏出来了。
“换一个上!”他安坐不动,声如雷震。
其他六个人大骇,还不知同伴是如何受创的。
三眼大鲨鱼被同伴及时扶住了,鲜血被面。
“我的眼睛看……看不见……了……”狂叫声也震耳欲聋。
“你的眼珠子已被掏出掉在地上了,当然看不见啦!”白发郎君在一旁说风凉话:“快
捡起来塞回去,用黄明胶粘上就可以啦!”
眼珠被手指头掏出来!怎能塞回?
有人受重伤,祸发灾起,同伴怎肯干休?何况人多势众,必然会掀起狂风巨浪。
这些人都是南京本营区的走狗,不会追随首脑人物过江,当然不知道柳思的底细,只知
道有一个叫柳不思的人叛逃,面貌如何如何,所有巡缉营的人,皆奉命留意捕捉这个叛徒。
目下居然被七个人碰上了,七个人对付一个小混混怎会有问题?岂知道为首的人,一上
去就丢了眼睛,那还了得?
两个大汉同声怒吼,拔出一刀一剑狂野地冲上了。
白发郎君恨上心头,毫不迟疑地人起刀发,两把四寸柳叶飞刀化虹破空,刀到人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