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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人。
织锦三坊的居民单纯,不会引起治安人员的注意,城狐社鼠也不在这一带活动,不屑向
一些苦织工打主意。
白发郎君一群人,就躲在这处不引起人注意的地方落脚,便于在城外活动,与巡缉营的
人保持接触,往来江东门也方便。
柳思在城内金陵酒摆设宴;用意是将情势奉告,也表示正式化解双方的过节,劝白发郎
君与星斗盟化敌为友,在两方没发生重大伤害事故之前,能及早化干戈为五帛。
白发郎君仅带了育衫客和彩风赴约,三人的轻功都十分高明,皆能逾城而出毫无困难,
不必用缒绳。
白发郎君根本不相信,八表狂龙会派人跟踪他,他只担心星斗盟人的蹑踪。既然他已经
答应放弃报复,星斗盟当然不会派杀手盯梢了。
三人跳城外出,已经确定没有人跟踪,心中一宽,不再遮遮掩掩,放心大胆进入市街。
落脚处是一度机房后面,一间颇为偏僻的仓房看守人小屋,利用仓房的高院墙进出,墙
外的小巷是风火巷,平时没有人行走,出入颇为秘密方便。
风火巷就是防火巷,宽不足五尺,两面的院墙与屋壁挡住了光线,夜间更是黑沉沉。
白发郎君领先在巷中摸索前行,毫无戒心地跃登院墙飘身而下。
库房小屋有灯光,后面一排六座仓库黑沉沉,通机房的走道没有灯火,远处机房已没有
织机声传来,即将三更,机房已经停工了。
留在小屋的游神、龙须虎、飞虎,大概已经安睡了,仅小厅有灯火。
手—触大门,白发郎君的手僵往了。
身后的育衫容和彩风,仍没察觉出他的惊态。
沉重的右面门扇,正徐徐而开,没发出门臼的转动磨擦声,门臼本来就注了菜油,以免
大夜间出入发出声音,这是江湖朋友爱用的平常技术。
他感到、浑身汗毛直竖,不吉的感觉像浪涛般袭击着他。门扇自启,怎不令人吃惊?
飞虎钟雄三个人,应该已经就寝,必须用记号轻叩门扇,唤醒睡了的人启门。
灯光入目,他已经来不及有所反应了。
“进来!”里面传出人声,声音充满凶兆。
他想立即离开,身后已传出彩凤惊呼。转身一看,心中一凉。
共有六个黑影,堵在他们身后约三丈左右,一个个像石人,叉腰屹立无声无息。
小厅不大,上首坐着两个人,八表狂龙和东方玉秀,像一双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穿的
衣裙十分亮丽出色,灯光下更为容光照人。
他一咬牙,迈步入厅。
“我们来,你们二位刚走,已经等了两个更次。”八表狂龙豪气飞扬,神情得意极了:
“听飞虎供称,你们三位赴柳不思的欢宴,大概不假,你们没醉吧?”
“你们专门来找我的?”白发郎君硬着头皮问。
“是东方姑娘找你。”八表狂龙脸一沉,“既然你们和柳不思串在一起,我就有找你的
充分理由了。”
“在下……”
“不许巧辩!”八表狂龙冷叱:“你知柳不思是本营的叛徒,居然与他勾结,没有理由
好讲,你说破嘴也是枉然。当然,你欠东方姑娘的帐必须先清理。”
“好,俗语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下与东方妨娘的债,我白发郎君一肩挑,与我
那些朋友无关……”八表狂龙举手一挥,后堂出来了三个人,把三个鲜血淋漓,仅有一口气
在的半死人拖出,往堂下一丢。
“你……们……”白发郎君痛苦地厉叫。
是飞虎钟雄、龙须虎、游神甘霸三个人,鲜血被面,五官变形扭曲,面目全非,手脚已
经骨折,一看便知曾经受到酷刑折磨残害。
“与本座作对的人,杀无赦。”八表狂龙声色俱厉,“他们已招了供,招出你的确与柳
不思有所勾结,很可能是你们几个人,唆使他叛逃掩护他逃过江来。”
“你这狗养的杂种无知,我哪配掩护他过江?”白发郎君明知在数难逃,豁出去啦!咬
牙切齿大骂:“我还不配替他提鞋。东方小贱妇,些小过节你竟然作如此惨烈的报复,你的
心肝必定已经被狗吃掉了,你……”
砰然大震中,八仙桌被八表狡龙踢飞,掼得四分五裂,勃然变色而起。
“我会给你公平相决的机会。”东方玉秀冷冷地说,毫无愧色,纤手—挥。
内堂踱出侍女,将一把连鞘剑抛出。
在都城内没有人敢带刀剑出入,治安人员例外,因此白发即君三个人。身上根本没有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