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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表狂龙的面部,鼻尖几乎被打扁,鲜血立即流注而出。鼻部被击中,必定波及双目。八表
狂龙谅叫一声,踉跄后退,眼前星斗满天,一片朦胧,狂乱地舞剑自保。
噗一声响,小腹被一腿扫中。
“哎……”八表狂龙受不了啦,这一腿扫力大得惊人,身躯倒飞而起,砰一声摔倒出两
丈外。
“这里!”跟到的冷面刀客怪叫。
一声怒吼,八表狂龙跳起来,循声一剑狂挥,要一剑砍断对方的腰。
一剑走空,右足胫突然被可伯的力道扣住了。
“起!”冷面刀客欣然叫。
满脸血迹的八表狂龙斜飞而起,右足被抓牢抡起旋转,愈转愈急,猛地一声怪叫,八表
狂龙手舞足蹈飞掷出三丈外,枝叶暴响纷飞中,挥入树丛压折了不少草木。
“快走!大批走狗赶来了。”冷面刀客向惊呆了的谭姑娘挥手,“你两次制造机会都失
败了,问题出在你攻不破他护身的芥于神功。除非你能借到比九华剑园三宝剑,品质更佳的
利器,不然你胜不了他。你的剑术很高明,但再神奥的剑术也无用武之地。”
“等我一等……”姑旗急叫,拔腿急迫。
冷面刀客飞掠入林,一闪不见。
八表狂龙踉跄冲出树丛,挥舞着长剑吼叫如看,形如疯狂,满脸是血十分狰狞可怖。
人影正向此地飞赶,巡缉营大批走狗追来了。
***
八表狂龙十分幸运,因为鼻梁骨没被打断。
他脸上的血已经洗掉,除了鼻子仍然红肿之外,依然显得英俊挺拔,可惜狂怒让他的脸
部肌肉扭曲变形,简直就象一头暴怒的猛犬。
“我一定要这个人,这个自称冷面刀客的混蛋。”他向召来的几个亲信大吼大叫,在树
下走来走去,“他竟敢跟来和咱们作对,必须把他揪出来解决掉,不然将妨碍咱们歼除九华
吴家,群暴民的大计。还有,吴家的人竟然比咱们早到;可知这些混蛋,比咱们所估计的更
难缠,你们如果不全力相图,日后让他们坐大,将更难对付了。这就把埋伏撤回,诸位多费
心,务必找出绝剑狂客的藏匿处,—打蛇打头,收拾他之后,残局便易于收拾了。派人过江
去向那边的人打听,有关这个冷面刀客的底细,总该有人知道一些风声。如不在知彼上下工
夫,很难对付这个咱们不知根底的人。”
“会不会是绝剑狂客本人假扮伪?”断魂刀客说:“据在下所知,江湖上以刀客威震江
湖的人很多,本身必定对天下的名刀感兴趣。但上次快刀郝兄、不明不白被打昏,夺走了秋
水冷焰刀。那人用完之后,随即弃之不顾,可知那人根本不重视宝刀,不会是真正的刀客。”
“绝不可能是绝剑狂客本人。”八表狂龙大声说,不便将交手受挫的经过说出,“如果
是,本座的处境将更为凶险。事实上那个女的并没出手助他,显然不是同伙。那女的已可
证,实是吴家的人,也就是那天在风阳途中行凶的两个女人之一。”
“这个人的底细,恐怕只有临淮的水怪知道,他替水怪护法,水怪怎能不知道他的来
历?”无情剑提出意见:“也许派熟悉水怪的人去找他……”
“废话!水怪不可能知道这人的底细。如果贫道所料不差,水怪必定受到协迫,而不得
不把这人留在身边挡灾。”西岳炼气士另有看法,“那神秘人物不但帮助水怪,也帮助小妖
巫,日下更帮助九华剑园的人,始终跟在咱们附近神出鬼没,真正的用意不明。咱们如果把
他看成某一方面的人,必定错得不可原谅。”
“道长可有何看法?”无情剑悻悻地问。
“很可能是与各方无关.而与咱们有利害冲突某组合的人。”西岳炼气士郑重地说;
“来探咱们的虚实,以探测咱们实力而来的。”
“何以见得?”
“迄今为止,他不会向咱们的人下毒手。”西岳炼气士语气肯定,“快刀郝施主仅被打
昏,秋水冷焰刀也完壁归赵,如果是敌人会如此仁慈吗?”
八表狂龙意动,’疑云大起。
上一次交手,冷面刀客有充裕的机会行致命攻击。
这一次,事实上他已毫无自保之力,冷面刀客只要将他拼命向树午砸碰,他将被砸成血
肉模糊的死尸,用不着将他摔飞入枝叶浓的树丛,掼在地上他也将头被血流老命难保。
“道长怀疑他是……”他欲言又—止,不想直接说出心中的揣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