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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不要故意找麻烦好不好?”白发郎君愁眉苦脸:“你们也在县城落脚?”
“什么?”游神一把揪住柳思的领口,将人揪起向白发郎君质问:“这混蛋故意找你的
麻烦?”
“甘兄,不可……”白发郎君惊叫。
柳思被揪住领襟拉离圆凳,不但没生气,反而不住邪笑,毫无惧容。白发郎君心中雪
亮,柳思又在扮猪吃老虎了,他上过当吃过亏,知道要糟。
柳思果然采取行动了,左手一招,反扣住游神的掌背压牢,用的是最普通的反制术,但
不扭身压肘,右手一伸,抓鹅似的扣住了游神的咽喉。
压掌后拉,扣喉前伸,游神的右手被拉长,骨节发出怪响,猛烈地挣扎,像被鹤嘴夹住
的泥鳅,却无法挣脱掌握,舌头开始外伸。
“凭你游神那两手鬼画符功夫,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你也未免太狂了。”柳思脸一沉,
不怒而威,“你能活到今天而不死,一定是老天太眷顾你,大发慈悲不让你碰上更狂的对
手。给我安分些,免得我把你揍得叫皇天,哼!”
手一松,游神跌坐在地发呕,咳嗽,抚喉,紫涨的脸片刻才恢复原状。其他三位气概不
凡的人,全都大吃一惊,几难相信名号与武功皆不逊于白发郎君的游神,被一个自称安椿布
线的小人物,用粗俗伪手法所制住。
食厅有几个长住旅客进食,也有几个店外的食客。跟在柳思后面入厅的三个矮身材旅
客,目击冲突的发生和结束,三个人相对打眼色做鬼脸,忍笑的神情明显。
“柳兄,算我怕你。”白发即君一脸无奈,像在央求,“以往多有得罪,我曾经陪过不
是……”
“你用不着怕我呀!我并没怪你。”柳思自己找碗斟酒,没收了白发郎君的筷子倒转使
用,“见了面,咱们一直就嘻嘻哈哈客客气气。你纠缠东方姑娘,我并没和你争风,甚至暗
中帮助你,我够朋友吧?”
“你……”
“不久之后,仰止山庄的人,可能也进城踩探,他们仍然不放弃找老凶魔算账,抢救两
金刚的念头,当然也顺便替八表狂龙探路看风色。目下东方姑娘在城西的凤凰山,你不会冒
冒失失赶去送死吧?”
“她真在?”白发郎君欣然问。
“和那条狂龙一起,两人卿卿我我好得蜜里调油。你毫无希望,东门兄,放弃吧!狂龙
已经注意你了。”
“那条狂龙忙得很呢!忙着杀人,杀高手名宿示威,杀可能威胁巡缉营的大豪大霸,那
有闲工夫分心,注意我一个小有名气,对他或巡缉营毫无威胁的人?”白发郎君口没遮拦,
语惊四座,“论人才武功,他都比我白发郎君高一品,所以他一点也不在乎我和他争女人,
没把我当成竞争的对手,我要他后悔,哼!”
“狂龙的确在忙,你说对了。”柳思一口喝掉一碗酒,“在临淮,他在片刻间便与西岳
炼气士,宰了关洛双雄六个侠义道名宿,被他碰上的高手名宿,很难逃出他的毒手。东门
兄,你说他没有闲工夫分心注意你,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是说……”
“他要我调查你身边的人。”柳思向青衫客展鸿图一指,也许是你。”
“我是什么?”青衫客脸色一变。
“他知道有人在他身边窥伺,不时向他骚扰,神出鬼设,影响他的安全。展老兄,如果
我所料不差,你的武功比飞虎钟雄者兄扎实,在你们六个男女高手中,该是武功最高的一
个。我想,八表狂龙所怀疑的人,可能是你。”“胡说八道!”青衫客脸色泛青,“那天晚
上,他一掌就把我打得内伤吐血,说我接不下他一掌,他怎么可能怀疑是我?那天晚上他被
那个蒙面人痛打,那时我已经吐血昏迷了。”
“那么,是你?”柳思指指瞪大金鱼眼的游神。
“胡说八道!我在滁州才与东门兄会合。”游神不敢再逞英雄了,亟口否认。
“那么,你。”柳思指指留了虬须的大汉。
“我龙须虎王怀义,三天前还在南京逍遥。”虬须大汉冷冷一笑,“我倒有兴趣,斗一
斗这条从京都来的什么狂龙,哼!”
“想来一次龙虎斗?”
“有何不可?”龙须虎傲然拍拍胸膛:“我龙须虎也是一代之雄,当代的风云人物,十
年前就名满江湖,他八表狂龙……”
“他成名不到两年,你这头虎是前辈。好,我就这样据实返报了。”柳思投箸而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