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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蛋得到消息,为何不赶快回来禀报?”八表狂龙愤怒地猛拍桌子,老毛病又犯
了。
“我是一早才得到的消息,前往查证,妖巫们刚撤走,是乘船走的,我回来如何票报?
有用吗?”柳思也跳起来大叫大嚷:“去你娘的!我不管你的事了。”
“好了好了,你这小子不要放泼撒野。”西岳炼气士阻止他大叫大嚷:“你的消息十分
正确。可惜获得太晚了些。昨晚咱们扑了个空。那家农舍布下了不少坑人的机关秘术。外面
又来了九华剑园的一群人,咱们损失了六个巡缉营力士。你没追查她们的下落?”
“我已经请人查船只。”柳思在西岳炼气士面前,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态度,“我需要
休息。人毕竟不是铁打的。午后我再出去找线索。我猜想她们并没打算远走高飞,狡猾地又
躲到县城附近.等机会向你们要一万五千两银子,多少骗一些到手才会溜之大吉。”
“该死的!原来这些人都躲到河对岸去了。”
“对,小妖巫、要命阎王、白发郎君,至少昨天都在河对岸。你们找不到他们,他们也
无法向你们袭击。似乎有意在短期间暂避风头,可能已经知道你们暗中抵达的高手太多。”
柳思说完,出厅回房歇息。
“这混蛋可恶。”八表狂龙怒气未消,“他以为我少不了他,所以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
“算了,何必计较他的放肆?”西岳炼气土加以劝解:“事实证明咱们真少不了他,他
的消息准确无比。昨晚凭咱们自己人的消息,结果小袄巫根本不在,故布疑阵把咱们戏弄得
不亦乐乎,而且又损失了六个人。真要把他逼走了,不啻自断一条得力的臂膀。咱们也该休
息养精蓄锐了,午后将有一场空前猛烈的大搏杀呢!”
***
人都在休息,突然从两间客房中,传出震耳的吼叫声,然后有人外出大叫大骂。
原来是南京巡缉营,赶来参与行动的几个力士头头,藏在腰袋的金叶子、银票、庄票、
盐引……莫名其妙失了踪,如何去的?
谁也不知道,直至现在休歇期间,有一个人心血来潮加以检查,这才发现不见了。
—个人发现,其他的人也就跟着发觉失窃。
金叶子换成了铅块,银票盐引换成废纸。
不是失窃,而是高明的调包。
一阵好吵,谁也别想休息了。
八表狂龙认为必定是自己人所为,愤怒地下令所有的人逐一搜查。对那些本来名气就恶
劣的人,搜索得最为彻底。
柳思和黑虎,以及死剩的随从,三个人的嫌疑最小,因为他们住在客院最差的房间内,
与神气的巡缉营力士保持距离。
而且柳思一直就在外面奔忙,很少在客店逗留,不可能下手从这些高于名宿的贴身腰带
中行窃调包。
腰袋是旦夕不离身的,怎么可能被调包?除非这些人睡死了,或者得了短暂的昏厥症。
柳思三个人,也受到彻底的搜查,当然毫无所获,他们的嫌疑本来就最小。
吵吵闹闹到了近午时分,柳思借口找线索离店走了。
***
走在闹哄哄的码头大街,柳思的神情有点潇洒。他觉得,这场与他无关的闹剧,应该让
他自行发展或落幕了,他应该脱出剧外做一个旁观者,不必再扮演剧中人。
所有的剧中人,没有一个是值得他提拔一下的。巡缉营铲除势力范围内的江湖群雄,可
以任意摧残辖区的百姓已成定局。四个盐运区内,没有人再敢干涉他们横行不法的勾当了。
其实,那不关他的事。各方面的人,虽则都不是好东西,但对他没有威胁,他又何必进
一步介入?
本来,他对月华仙子甚有好感,这小袄巫敢向强权挑战,令他刮目相看。而且,小妖巫
也的确是美得令人心动的小女人。
可是,小妖巫却将绑架的肉票,放在艳窟迫令为娟赚钱,未免太不讲道义。
想起来他就感到气愤填膺,甚至恶心,对小妖巫的好感一扫而空,美好形象破灭而产生
愤恨,他真想掐住小妖巫的喉咙……
他十分失望,决定从此撒手不管了,让这些人互相残杀,早点了断吧!巡缉营即使因此
而凶焰更为高涨,那也与他无关。
他已经发现有人跟踪,毫不介意。
出了北门,进入码头区,他便有计划地到了渡船码头,坐在候渡棚最外侧,悠闲地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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