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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你将是困在浅水的蹩龙。”
“你试试看?”八表狂龙凶狠地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用不着试。”
“你……”
“我再次郑重警告你,不要再摆主子面孔。今后办事,你,最好不要横加干涉,外行人
干预内行人,永远成不了事。今晚我要出去侦查两个小女人的下落动静,你如果派人跟踪,
一切后果自负,出了事我到对岸做水贼或者打渔,你无奈我何。”
“你最好给我安份些,哼!”八表狂龙口气一软。
“如果我有兴趣,我一定可以跑到中都,大闹皇城或者杀一些皇亲国戚,狠狠地咬你一
口,你将称雄无望。霸业成空,所以,你也最好识趣些。”
“你办得到吗?”
“要不要打赌?”
洪荒狮不得不阻止他激怒八表狂龙,将他向外推。
“走吧!你去侦查两个小女人的下落。”洪荒狮苫着脸,“我已经没有人可派给你策应
了,一切你自己小心在意。”
“你少给我猫哭老鼠假慈悲。”柳思不领情。大踏步往外走,“七猛兽已经死了两猛
兽,你最好及早回家善后,摘掉招牌另谋出路,你已经不配吃这碗猎人饭了,还来得及改
行。”
“这混蛋可恶!”八表狂龙冲他的背影发狠:“你最好别让我兴起毙了你的念头。”
柳思转身回顾,冷冷一笑,一言不发走了。
***
城墙像土堤,象征性的城门,夜间挡不住任何人出入,方便得很。
其实城外的街道比城内多,杂乱无章的房舍与城内混杂成一团,夜禁形同具文,河滨码
头区,夜市通宵金吾不禁。
柳思在东郊活动了一个时辰,二更初正时分到了西码头一带市区,小街把栈埠区与街市
分开,街市这一面也就是码头区的精华地带,各色店铺杂陈,旅店酒坊邻比,小巷子则是藏
污纳垢的地方,出入的嫖客成群结队。
他像一头伺鼠的猫,在五福客栈对面街角的暗影里,留意进出旅客的动静,有耐心地静
候变化。
首先是四个穿了长衫,像仕绅般的中年人入店。
不久,偕同另四个相貌堂堂的旅客外出,其中一个梳了道髻,却没穿道袍,清瘤高瘦,
颇有仙风道骨的气概。
八个人谈谈说说,进入不远处的钟离酒楼。
街灯明亮,他认识四个长衫客,是城外东码头区,临淮钞关西街的悦来客栈内,那四男
两女可疑、旅客中四个男的。
他也进入酒楼,登上二楼的食厅。
钟离酒楼规模甚大,连五家店面。
楼下是水客船伙计小饮聚会的五座大食厅,楼上则有三厅两进雅室,供有身分地位.舍
得花钱的食客设筵。携有女眷的旅客,可在以屏风隔开的雅室冶宴。
八个人在临窗的一副座头,叫了一桌盛肴把盏言欢。
柳思只有一个人,必须在角落的小桌自斟自酌。
楼上灯火明亮,三座并联食厅,已有八成座。
酒莱香扑鼻,人声嘈杂,有了几分酒意的人,在比谁的嗓门大。
在酒楼食店,是唯一不受传统食不言,睡不语礼俗所拘束,可以放浪形骸的地方,也是
反传统的表现场。
他发觉那八位仁兄的邻桌,另有四位年轻英俊的食客,穿得体面,气概不凡。
只是,有点娘娘腔,不像个大男人,大概是从中都来的大户人家少爷公子。
可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四个都是女扮男装的假货,有两个正是悦来老店的可疑女旅客。
可疑的男女在一处进食,绝不是巧合。
看到那位梳道髻的人,左额角那块钱大的亮疤,也就知道这人的底细了。
他在天下各地游荡、冒险、云游、浪迹,耗去八年岁月,见闻广博熟知江湖掌故武林秘
辛,以各种不同的身分,与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订交道,博闻强记,过目不忘,他的才华是
多方面的,他有游戏人间的充足本钱。
这个梳道髻的人,其实是真的老道,一个天师道不守清规,无恶不作的不法道人。
“这妖道怎么与人结伙了?难道想在中都禁地作案?”他心中暗付,大感诧异。
再留心四个女份男装的女人。她们一面进食,一面悄悄低语,不时留意邻桌八个男人的
动静。
定下神,他停止进食。
刹那间,吵闹的酒楼,在他耳中万籁俱寂。
并非万籁俱寂,八男四女所说的话,在他耳中清晰地传来。
这种以心神意识探索的神技,天赋足的人也要参修二十载方能有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