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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把人带到后殿,问清口供再说。”
“遵命!”
三个门人拖了四俘虏,老恶魔抱了少女领先便走。
后殿黑沉沉,那盏暗绿色的灯笼已经熄掉了。
风小了些,后殿总算聊蔽风雨。
“奇怪!幽冥灯怎么可能自熄?”一个门人放下俘虏嘀咕,咔喳两声擦动火摺子的火
力,火星飞溅触及火煤,嘬口一吹,火焰升腾。
“咦!人呢?”另一门人怪叫。
四个星斗盟杀手不见了,白发郎君也失了踪,地下散布着割断了的牛筋索,一看便知人
已被救走了。
点燃了松明,老恶魔再次暴跳如雷。
“哪一个狗娘养的杂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恶魔把少女往地上一丢,鬼眼四顾,
用手向东面一指,“是一个人,从东偏殿溜过来的。”
地下积尘盈寸,有人走过一看便知,留下的足迹,隐约可见水凝的尘埃碎团,与五人逃
走方向所留下的足迹不同,所以知道来的只有一个人。
逃走的人,是从西偏殿走的。
“我去追!”一个门人插妥松明,转身向西偏殿奔去,仅奔出五六步,叭一声怪响,随
即传出旋舞破风的锐鸣,可知劲道之猛烈。
破风声令人入耳心惊,一块青瓦在那位门人的右耳暴裂,人重重地砰然摔倒,手脚一
伸,便失去了知觉。
同一瞬间,站在松明旁的门人,脑袋也传出瓦片打击碎裂声。
人倒了,松明也倒了,全殿重新陷入黑暗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何方妖孽……”
黑暗中传出老恶魔的怒吼,接着罡风似殷雷,一双大袖挥舞,形成劲烈的阴风,积尘飞
扬,真像陡然刮起一柱龙卷风,
少女是神智清明的,可是殿中太黑,一无所见,只能凭有限的听觉,估计殿中所发生的
变故。
“呃……”第三个门人的叫声传出。
“又倒了一个,这人是谁?”少女喃喃自语。
“哎……”黑暗中传出老恶魔的怪叫:“混蛋……”
“砰噗噗……”
没错!是拳掌着肉声。
“哎唷!”
“嗤……”是大袖被撕裂的怪声。
少女大骇,老恶魔的大袖,宝剑也损伤不了分毫,怎可能被撕破了?
“什么……人……”
老恶魔的嗓音变了,可知元气已经大伤。
“打破你的骷髅!”是另一个人的嗓音。
“呃……哎……”
厉叫声中,老恶魔冲出殿外的大雨里,一闪不见。
少女的听觉相当敏锐,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然后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
全身湿淋淋的,她的服体玲珑透凸,似乎这双手不用摸索,一探之下便知道各处部位。
她隐约分辨出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我的丹……田……穴……”
她羞急地叫,因为有只手触及了她的左(禁止)。
丹田穴在小腹,不许陌生男人触及的禁区。
大手再略一探索,随即按上了丹田穴。
一股怪异的劲流,源源不绝地注入她的丹田穴,然后怪异的吸力光临,她的小腹有被炙
的感觉。
她有触电的感觉,另有一种令她气血浮动的乱流,流窜在她全身每一条肌肉内,心跳加
快了一倍。
“你……你是谁?”她嗓音也变了。
“老恶魔会回来,快走!”那人低声道。
掌离开她的胴体,人影倏然消失。
“这嗓音有点耳熟。”
她挺身坐起讶然轻呼。
她的四位同伴是被偷袭打昏的,施救不难。
她怕老恶魔返回,救醒同伴急急出庙,上了坐骑冒雨驰返府城,急如漏网之鱼。
※ ※ ※
三天过去了,徐州市面依然繁华忙碌。
柳思的生活一切如常,白发郎君似乎已不在徐州了。
这天傍晚时分,他在住处草草梳洗毕,换了一身干净的青直掇,准备出门上食店找食物
填五脏庙。
拉开大门,他怔住了。
四个魁梧的大汉,像大寺院门外的四大金刚,双手抱肘盯着他狞笑,身材都比他壮,高
度却不相上下,像四个大牯牛。
“咦!你们……”他颇感惊讶。
“还记得老朋友吗?”那位眼似铜铃,生了一口暴牙的大汉狞笑着打招呼。
“他娘的!该称老伙计。”他流里流气说:“屋里坐,你们还没死呀?”
“咱们死不了的,混得不错呢2”那人不打算在简陋的屋里接受招待:“到处打听你的
下落,总算找到你了。你这小于怎么在车行里当伙计?你他娘的是越混越回去了,你这是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