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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你是说徐州双太岁的老大,毒手丧门刘大风?。沾了刘邦大风歌的光,就成为英
雄了?”白发放君大为不悦,自命不凡的人、最讨厌人家捧其他的人为英雄。
“我是指一千多年以前的楚霸王。”他向窗外‘指,指向高耸入云的霸王楼,“那就是
他住的地方,他把国都建在这处兵家必多的平原大城。因此失败了、做不成皇帝。但是司马
迁老先生眼光独到;所以他是历史上唯一有本纪的人;史书中只有皇帝才配有本纪。”
“谁是司马迁呀?也是英雄?”
“哦!司马迁就是马司迁呀!”他故意不加解释,“是不是英雄,见仁见智全在你怎么
看了。咱们这里不但出英雄,还出美女呢!”
“美女?”白发郎君兴趣来了,那再理会写史记的司马迁是不是英雄?
“对!美女。”柳思向远处西北角的一座大楼一指“瞧!那就是燕子楼。”
“看过,但没上楼去玩。”
“有一个绝色美女住在里面,叫关盼盼!”
“好哇1带我去看她。”白发郎君眉飞色舞。
“她死了。”
“什么!死了?”
白发郎君大表失望。
“对,死了。她是名妓,也是名姬妾。她的丈夫张建封,官拜尚书镇守徐州,替她建了
这座楼藏娇。后来张建封死了,她住在楼上,十五年不下楼,悼念她的丈夫。”
“她还在楼上守寡?为何又说她死了?”
满楼的酒客闻言皆掩口偷笑。
仰止山庄那位美丽的少女,咬着樱唇笑不出来,恨恨地白了柳思一眼,似乎在嗔怪他在
大庭广众之间胡说八道戏弄外地人。
“她本来不死的,但偏偏就有一个人多事,写了几首诗给她,把她给逼死了。”
“有这么狠心的人把美女逼死了?”
“是呀!那个人姓白,叫白居易。给她的诗意思是说,你丈夫死了,你为何不死?她一
看,回了诗就绝食,十天后就死了,死在楼上。”
“那个白居易岂不要打人命官司?”
“打官司?她是自己绝食而死的呀!何况那个白居易,连皇帝皇后都还卖他三分帐呢;”
“我去宰了他!”
白发郎君几乎跳起来,怪可爱的。
这家伙是恶名昭彰的色魔,但从不杀死他到手的女人。
“那姓白的也死了,死了好多好多年,都成仙啦!”柳思似乎对胡说八道学有专精,作
弄人不假辞色,“后来有一个节度使时博,也坐镇徐州,被一个叫朱温的人攻破城池,跑到
这座楼举火同焚。”
“你是见鬼啦!这楼不是好好的吗?”
“这是后来又后来重建的啦2别多问了,喝酒,喝酒,敬你一碗!”
“后来又后来……”白发郎君喝了一碗酒,抓抓头皮,“这座楼我十年前就看过了,本
来就是这鬼样子,不像是重建的呀!那美女关盼盼,应该死在十余年前……”
“反正你再也见不到她啦!老的不死,小的不来,天下间新的绝色美女多得很呢!是不
是?”
“对!我中意的一个……”白发郎君用木箸遥指仰止山庄少女,一定比关盼盼更美丽漂
亮。”
四金刚成了真的怒目金刚,推凳欲起,却被少女以手势阻止,及时制止了可能发生的暴
力冲突。
“我不像你呀!”柳思说:“你武功高强,不论是人或东西,中意了拿了就走,拿不到
跑得也快,不会有后患。我没有本事,所以不敢中意某个漂亮女人。小人物瞟人一眼,也可
能遭到杀身之祸。对漂亮女人说句荤话,铁定会被打破头。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呀!”
伴同少女进食的三士绅,也怒目而视跃然欲动。
左家的人说了几句荤话调戏少女,其中之一便被少女用马鞭抽得头破血流。
“这世间本来就是如此,谁强谁就可以主宰弱者的生死荣辱。”白发郎君已有七、八分
酒意,大言不惭地越说越神气,“像我武功高强,有本事,当然可以随心所欲,获取我想要
的东西。”
“包括女人。”柳思也像在说醉话,“你要女人,可以凭武功本事攫取。我要女人,只
能凭劳力赚钱,用工资去换取。所以我实在羡慕你2他娘的,早知如此,在娘胎里我就该练
武功,现在很可能成为雄霸天下的人物,甚至能成为西楚霸王第二呢!”
“你没希望了啦!小子。”白发郎君说,“你说的却是真话,有些人的确是从娘胎里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