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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捞呀!”
“不能等他们晚上坏事。”第三个长了一双金鱼眼,又厚又大的一张鲍鱼嘴中年人,金
鱼眼一翻,“可别惊扰了东主,大意不得。”
“你的意思……”留大八字胡的人间。
“发现警兆,必须及早消除祸患。”金鱼眼再翻,凶光乍现。
“这……”
“给他们机会。”
“但……如果弄错了……”
“不会错的,钱老哥、”金鱼眼中的凶光更炽,“一定是冲咱们来的,早些打发了断是
上策。夜间航行被他们撞上,咱们受得了,东主受得了吗?万一有了三长两短,咱们担当不
起,老哥。”
“好!早些了断。”留八字胡的中年人意动:“郑兄,知会外面的罗兄弟,驶到洲上
去。我不希望东主受惊,到洲上解决。”
“好的。”三角眼中年人应喏,出舱而去。
风帆徐转,船冲向洲岸。
后面的单桅船远在里外,也随着转帆紧盯不放。
船直接冲上滩岸,小快船随即凶猛地傍着大船右侧冲到,也半搁上浅滩,人也飞跃登岸。
四月杪,春汛期水线甚高,这一段滩岸没生长有青纱帐似的芦苇,而是一片绿草如苗的
坡度不大滩岸。大船在这里抢滩,已表明要在这里解决。
一声狂笑,大快船的舱面,站着十二个男女,在狂笑声中跳上滩岸。
小快船也有十个人,八男二女,穿一色青短打,男的精壮健伟,女的刚健婀娜,年约三
十上下,相当出色。
所佩的刀剑装饰都相当华丽,但决不是作为观赏用的饰刀饰剑,唬人玩意。
“咦!”最先跃登滩岸,那特别雄壮,鹰目冷电四射的壮年人,看到大船上出现的人,
脱口发出惊讶的叫号:“这些混蛋怎么真在船上?”
显然他认识这些人,或者认识其中一部分人。
他向同伴打出手势,不是江湖朋友通常使用的手势,而是只有自己人才能够了解的手势。
大船下来的人,以留大八字胡的钱兄为首,十二个男女雁翅排开列阵,气势慑人。
“他娘的!真冲着咱们来的!”钱兄挪了挪佩剑,傲然瞥了对面的十男女一眼,嗓门特
大,“一群杂碎,却也人模人样。干什么的?说!”
壮年人鹰目的光芒不时变幻,脸色也阴晴不定。
“混蛋!你是什么东西?”壮年人的话更霸道更神气,“这艘船行动可疑,是你们劫持
了这艘船。没错,劫持。”
“去你娘的!关你什么事?”
“你他娘的一辈子吃玩拉撤,都与在下有关。”
双方嘴上都不饶人,看谁骂得顺口。
口气不对,钱兄眼中有疑云。
“阁下在这条江上活动,似乎不认识在下是谁。”钱兄不再谩骂,眼中涌起杀机,“那
表示你们来历不明,在这条江上白混了。”
“在下该认识你吗?”壮年人冷冷一笑。
“在这条江上混的朋友,如果不认识大江三龙三蚊,是混不了几天的。我闹海蚊钱四海
排名第二。阁下,亮名号,跟在钱某船后有何阴谋,何不让在下见识见识?”
“原来你就是什么闹海饺,闹到江上来的泥风。”壮年人故意装出恍然与不屑的神情,
猛地拔剑嗓门增大了一倍,“他娘的妙哉!在下要看看你是泥鳅还是蚊?”
不由对方再发话,剑动风雷发,火杂杂人剑俱进,狂野地扑上了。招发长虹经天,锋尖
幻化为一道激光,真有经天的声势。
闹海蚊冷哼一声,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拔剑,信手疾挥,迎着射来的激光硬封硬接。
“铮铮铮”三声暴震,火星飞溅,蓦地飞出一道虹影,人影急速闪动,飞起了一串血珠。
人影骤分,剑气乍敛。
壮年人斜飘丈外,右胯血染裤管。
闹海蚊也掠出八尺,稳下马步嘿嘿阴笑。
闹海蚊身后,踱出一个青衣布裙,简单朴素,面庞极为亮丽出色的年轻女郎,年岁似乎
不大。青帕裹住黑亮润泽的青丝,一看便知是没开脸的青春少女。佩的剑古色斑斓,与壮年
人八男女的华丽剑势完全不同。
“像这种只配称二流人物,也在龙腾虎跃的大江做强盗。混不了几天,会把命混掉
的。”少女明亮的眼中,有傲世的神色流露,说的话也老气横秋,极为引入反感:“你们如
果交代不清,我们要把你们送到对岸的太平府城法办。如果你们不肯束手就擒,可以拔兵刃
反抗,生死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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