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钧其实有些挫败,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隐隐有打不过独孤殇的趋势。
明明砍中了他,他却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是瞬移!自己的那一刀勘勘在独孤殇肩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但独孤殇扇子一挥,无数暗器就朝自己飞来,他躲的很吃力。
一来一往,独孤殇神清气爽,他却气喘吁吁。
“不跟你打了,上朝要迟到了~”独孤殇的背影看起来很是愉悦。
高手过招,点到即止。
苍钧跟着独孤殇也走了,独孤殇是去上朝,苍钧则是去习武场。
“将军,您今天怎么了,下手这么狠,兄弟们都快要被磨死了!”直到有胆大的属下提醒,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给他们练了平时十天的量。
期间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事。
————
苍家世代以刀为名,除了善于铸刀,他们也善于用刀。据说天佑年间,苍钧的祖辈造出了一把储魂刀,可以收集亡魂来复活死人,甚至让主人永生。消息一出,江湖哗然。这也为后来苍家在江湖中的名气打下了基础。
只可惜,储魂刀一直徒有其名,未见其身。再加上苍家人才越来越少,原先的名门望族也逐渐走向了没落。再到天宝年间,苍家灭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记得为首的人一根根砍断父亲的手指,想要逼问出储魂刀的下落,但父亲也不知道。贼人恼羞成怒,以为父亲在戏耍他,一刀封喉。
苍钧虽为少年,但也从小习武,勉强逃到了后山,但寡不敌众,他还是被包围了,重伤的他被人抛尸荒野,准备喂狼。
生前的走马灯一幕幕回放,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追随父亲而去时,似乎有人停在了他的面前。一阵温暖的液体从舌尖蔓延到喉管,再到小腹,最后到四肢......
待他转醒,映入眼帘的却是长长的锁链。一端绑在柱子上,一端绑在自己的脖子和四肢上。他像一条狗一样,被栓住了。
“不好意思呀,在你学会控制魔气之前,你只能呆在这了,弄伤了人可不好。”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出现在了视野里。
重,太重了,苍钧不知道这个铁链是自己体重的多少倍,他万分吃力的抬起头,忍着拉扯带来的窒息感,望向着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
“跟他废什么话,不过是一条狗罢了。这抑魔窟脏兮兮的,可别把裙子弄脏了,不然长老又要骂您不成体统了。”那时墨濯涟才12岁,正是口无遮拦的年纪。当然,他本就瞧不上苍钧。这个浑身血污的家伙凭什么分走主人的生命!凭什么得到主人的关注!
他的话也狠狠刺痛了苍钧的心。
是啊,满门抄斩,无处可去,甚至还被锁起来关在肮脏不堪的地窟,自己可不就是一条野狗吗。
他又垂下了头,像一条丧家之犬。因此也错过了女孩眼底浓浓的抱歉。
驯化魔气的日子很痛苦。魔气仿佛要撑爆他的每一寸肌肤,打碎他每一块骨头。那些日子通苦到苍钧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但仇恨又支撑着他活下来——他要报仇雪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身体的痛苦远不如精神上的打击。身体的折磨早已让他疲惫不堪,而当墨濯涟充满恶意地掏出铜镜和面具给他,让他看看自己的丑样,他的精神也崩溃了。他发现,自己早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漆黑,干瘪的肌肤像熔浆一样附在面上,像张蛤蟆皮。眼白完全变黑,瞳孔也变成了怖人的红色,两颗犬牙变尖变长,成了獠牙——难怪,难怪送饭的人总是远远的把饭扔过来,不敢靠近。
他本以为是对方有意羞辱自己,就是想看自己像狗一样爬过去捡食。如今看来,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不对,造成这一切根源的是冷阁!给自己打下烙印变成走狗,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至让自己做恶事杀人。
不从?他不能不从。走狗的烙印让他成了冷阁的傀儡,烙印可以操纵他的一举一动,他成了无情的杀人机器。
这一切都与苍钧一直以来所受的名门正派的教育相冲击。尤其是父亲,父亲曾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带领家族扬善惩恶……可如今他却是这幅样子……他自己成了纯恶的化身。
苍钧就这么坚信了三年。
但姜冉不同,她根本不知道苍钧的心理。甚至在看到苍钧丑恶的面容后,满心也都是愧疚,是她低估了后天魔化的副作用,让他只能戴上厚厚的面具。
所以她理解苍钧的冷漠,也理解他的无理。她想,换她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家破人亡,自己毁容的现实。
她根本想不到苍钧是因为恨她才如此沉默。
15岁被救,到如今18岁,三年的光景也足够他调查清楚父亲当年的死因——种种证据都指向冷阁。
冷阁权利最大的人是谁,是阁主。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姜冉下的令。他对冷阁的一切都充满仇恨与厌恶。他厌恶这等级森严的冷阁制度,厌恶这小小年纪却恶毒无比的阁主,厌恶这夺去自己正常人身份的地方。
终于,他等到了冷阁阁主失踪,冷阁上下众人如鸟兽散的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杀父仇好像就这么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虚。但好在,还有找到救命恩人这件事支撑着他。
可他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直到那日墨濯涟哭着痛斥他白眼狼。他才知道,明明救命恩人正他朝夕相处,却被他视作洪水猛兽。
阁主死了,烙印消散。那一刻他掏出长刀试图自刎,却悲哀的发现让他不死的根本不是走狗烙印,而是姜冉留给他的后天魔体。就算把心脏捅个对穿,无须片刻也会愈合。剩下的只是穿心的痛苦。
姜冉,这就是你留给我的惩罚吗?
他恨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三年,恩将仇报,甚至间接害死了她,这罪孽足够他永世不得超生。
手上的长刀在沾染了心头血后却变了颜色,原本通黑的刀体泛起了诡异的红光。那一刻,苍钧见到了家族传言的储魂刀。难怪传言如此,为何从未见过?因为激活需要主人的心头血浇灌。为何扬言永生?毕竟穿心后还不死的人可不就是有永生之力。
但苍钧仍愿去相信储魂刀能复活死者的传言。毕竟他需要一条路去赎罪,这样才能让他有事可做,不至于像孤魂野鬼。
用不死之身,偿无尽之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苍钧摆摆手示意将士们自便,随后着急忙慌出了演武场。
他要去找姜冉,他想了想,只有跪在她面前忏悔,让她将自己千刀万剐,或许才能好受一点。毕竟这三年,他就是靠疼痛来强迫自己清醒。
他赤着上身,背着储魂刀,将刀递给姜冉,请求她的报复。
“负荆请罪?呵……”
姜冉接过储魂刀,浓烈的怨气熏的她皱了皱眉。但她本就是魔,这些怨气于她而说反倒是大补之物。于是她轻轻一握,将这些怨灵都收走了。
在她血祭前,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只是她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不敢彻底施展自己的力量。更别说血祭后……她已经失去自己的力量太久太久了,久到都忘记力量的滋味。
苍钧并不知道姜冉的动作,他一直低着头,等待疼痛的到来。
姜冉有午间小憩的习惯,所以苍钧来时她才悠悠转醒,没了墨濯涟的提醒,姜冉早已将那些深闺礼仪忘的一干二净。玉足就这么垂在床边,脚背肌肤温润如玉,暖阳覆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增了一抹诱人的清新之色。甲尖晶莹剔透,修剪整齐。
他知道像修剪指甲这种琐事都是墨濯涟在负责。他突然有些嫉妒墨濯涟,嫉妒他可以时时刻刻陪在姜冉身边,也嫉妒他死皮赖脸的天赋。更重要的是,嫉妒他陪了姜冉最久。如果可以,他也想捧起面前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苍钧愣住了,他怎么会……他一介罪人……又怎么可以……
苍钧把头埋得更低了,还好姜冉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他红透了的耳根。当然,就算看了也不明显——驰骋沙场,苍钧的皮肤早已晒成了古铜色。
他感觉得到姜冉拿着刀在比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会砍哪里呢?还是会用捅的,亦或者……
很可惜,姜冉根本不在意了。吸收完怨气后的储魂刀又变回了通黑的刀体,她用刀尖挑起苍钧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她漠然地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苍钧,抿了抿唇,淡淡开口:“想救便救了,换成一条蛇,我也会救的。”
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当年的姜冉以为用自己的体温可以暖化这几个男人的心,却没想到丢了性命。
现在蛇主动上门朝你吐出蛇信,跟你说自己想报恩。中过毒,甚至死过一次的农夫还会信吗?
更别说姜冉如今失了一魄,早已不再执着于被爱。
苍钧准备了一路的话被堵住了,他设想过很多场景,她会愤怒,她会哭泣,她会恨他,会责骂他,殴打他。唯独没想到姜冉根本不在意他,甚至眼里都没有他。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拽的生疼。
曾经那个满眼是他,恨不得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会喊他苍钧哥哥的姜冉,早就死了,死在了那个雨夜,死在了他的手下。
她求他杀了自己。
是啊,是他亲手杀死了曾经的姜冉。她变成如今这样,也是他咎由自取。
姜冉说完就将刀一扔,又倒回床上。吸收太多怨气的她有些疲倦,就好似吃撑了的食客,血糖飙升。需要休息来缓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上眼的姜冉没注意到跪在一旁,身体轻微颤栗的苍钧,眼里泛起了诡异的红光。
苍钧突然压了上来,钳制住了她的手腕。一米九快两米的体格极具压迫感,姜冉睁开眼,感觉天都黑了——其实是苍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你神经病吗!?”姜冉觉得自己五脏六腑要被压爆了。
“求您……”求您看看我,求您报复我,求您不要忽视我。苍钧张了张口,却如鲠在喉。想说的话像一团浆糊,太多,太乱。
姜冉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乱溢的魔气。污浊的魔气浓郁到结成了实体,像触手一样,黏糊糊的,从两人肌肤相接的位置开始四散,蜿蜒绵亘。像是缠绵,又像是乞求——求您疼疼我。
得了,今天又不用睡了。
姜冉一直知道最后一味药引是什么,但是对于那时的她太超前,甚至是让她羞于启齿的——用男女交合之法将污浊的魔气收回。
魔气是她渡给他的,只有她,也唯有她能治。这些魔气进入他的体内后,随着他的使用和血液一起新陈代谢。污浊的魔气会层层累积,最后反噬,夺走寄主的神智。
从前还有血池,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如今累积了三年浊气的苍钧就像个定时炸弹,姜冉的忽视成了彻底点燃他的火星。
不过苍钧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甚至说他其实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他只是像一条巨型犬,魔气就像它的舌头,重复地,不停地舔舐着姜冉的肌肤——似乎对它们来说,姜冉是世上最美味的甜品。
魔气本身没有实体,衣物对它们来说不过是摆设,姜冉的纱裙下隐约能看到魔气在流动。
姜冉觉得自己快疯了,苍钧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这些魔气,任由它们在她身上肆虐。敏感点被这些家伙不断磨蹭着,快感层层累积,刚开荤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唔!”贝齿轻启,一旁的魔气便乘机而入,缠绵悱恻,摄取着她的津液。胶质的魔气塞满了口腔,细细挑逗着每一寸嫩肉。来不及咽下去的津液则顺着嘴角打湿了秀发。
姜冉气结,本想抬脚踹开身前的巨犬,却不慎触到了他的命根,硕大,滚烫,他的下身早已支起了一个帐篷,在她触到的时候甚至还弹了弹。姜冉跟触电一样收回了脚,才意识到这家伙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勃起了?!
苍钧哪里懂那么多,他只觉得姜冉那一脚让身置火炉的自己得到了一丝慰藉,“好舒服……”他喃喃道。
他下意识的用那处去磨蹭姜冉裸露在外的肌肤——足背,小腿。就像一条狗,渴求着主人的爱抚,却又带着一丝畏惧,不敢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