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么急是要上哪啊。”姜冉行到半山腰,迎面撞上一位老者。银白的胡须快要垂到地面,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给人一种老顽童的感觉。
“山顶。”姜冉不想浪费时间,拖的越久,男人们越可能发现她不在的情况。
“山顶?”老者似是思索,眼中精光转瞬即逝,“姑娘莫不是要去寻那传说中的情花?”
“老人家,您知道情花下落?”姜冉本是希望渺茫,毕竟这种只存在于古老藏书里的东西......
“当然知道,不过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得的,”老人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似乎叹息了一声,“情花,重在情,只有以情魄为引,才能唤醒。若想其奏效,还需以最无情无义之人的心头血浸染。”老者摇摇头,拍了拍姜冉的肩,“小姑娘,我看你这么年轻,何必想不开呢。”
“老人家,这是我的诺言,我必要做到,无论代价。”姜冉向老者敬了一揖,便向山顶奔去。
“唉......”老人望着姜冉离去的方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师父师父,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呀。”待姜冉一走,她原先呆过的地方就多出了两个小娃娃,长的呆头呆脑,像极了传说中的金童玉女。
“要不是你俩不拦着老夫,我何至于跟别人打赌输了!”老者对着两小娃娃开始吹胡子瞪眼,“是老夫欠这姑娘的......”
在老者眼里,姜冉身上有一根长长的红线,哦不,应该称之为红绳。五根线纠缠不清,绕成了一根坚固的麻绳。老者扶额,只能希望自己的错误不会酿成大祸。
“都是劫难深重之人,又被老夫无心牵了红线......唉。”
姜冉在日落前到了山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日余晖斜映,照着荒芜的大地。这里寸草不生,冰凉的空气刺痛着来者的每一寸皮肤,一脚又一脚,在厚厚的积雪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空气稀薄到每一口呼吸都似有刀刮过她的肺,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疼痛,一种萦绕不去的压迫感让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跪倒在雪地里。
好累......似乎就这样放弃也不错?
重生的身体并不如以前,无论是体质还是魔力。但她习惯了将自己往绝境上逼,以至于一次又一次超过身体的负荷能力。
睫毛上早已凝结起厚厚的冰渣,血腥味也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知道,自己的五脏被伤到了。
她啐了一口血沫,洁白的雪地上瞬间绽放开了一朵艳丽的梅,红的刺眼。
山顶上,一朵冰菱般洁白的花正淡淡地散发着暖黄色的荧光——像冬日的萤火虫。
“苍钧,我想看萤火虫。”刚及笄的女孩坐在秋千上,满怀期待地对身后的人提出希望。
“主人,这是冬天。”男人一脸冷漠,似乎回答她也是在履行公职。
“好吧......”姜冉瘪了瘪嘴,她只是......只是在院里听到其他人谈论起那夏夜里的火虫有多美,起了一点慕羡之情罢了。
真的只是一点。
明明坐拥最至高无上的名号,却活的还不如一个奴仆自由。
别人所谈论到的,她一个也没经历。随便哪个男人带回的稀奇玩意,就能让她开心好一阵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可笑又可悲。
直到某天晚上,苍钧给了她一个瓶子,瓶子里几十只萤火虫正发着淡淡的荧光。
被暖黄色光芒映亮的夜晚,是她记忆深处珍贵的回忆。
第二天一早,萤火虫就再也不会发光了。
姜冉难过了好一会,直到阿墨安慰了她半天。
“苍钧那傻子,托人弄到了萤火虫的卵,天天用内力去催化,结果没想到那火虫在冬天根本就活不过一日。”
姜冉哭的厉害,恍惚间想到,是不是他们的感情,也和这冬日的萤火虫一样,脆弱而梦幻。她灌注全部的真情将这份感情孵化出来,却没料到它会如此短命。
“值得吗?失去了三分之一内丹的你根本活不过十年,再折去一魄,估计活不过七年。”
那情花早已开了灵识,姜冉这等最干净最纯真的情魄对它自是最好的引子,光嗅到这味,便悠悠转醒。
“七年足矣。”姜冉闭上眼,运转起了自己的内丹。她看到了自己的魂魄,是那么飘渺无依。
将魄生生抽离的痛好比将人活生生抽筋拔骨,但忍忍也麻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自己的情魄附到了情花上,漫天冰雪里,一朵淡粉的冰菱花绽放的美丽。
原来她的感情是这么纯粹而干净。
可惜,她再也用不到了。
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少了什么。
她还可能为了谁去赴汤蹈火,但再也不会在谁的怀里感受到那最初的悸动。
她还可能为了谁去欺瞒世人,但再也不会看着谁盈满温柔的眸子而脸红。
她还可能会面对男人的道歉选择原谅,但再也不会对他会爱会恨。
她会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她曾爱的深沉的四个男人,君子之交,淡如水。爱或恨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四肢似乎都被冻住了,右手心里死死地攥着那早已枯萎的情花。
但她感受得到,这颗心脏还在炙热的跳动,即使不知道是为了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回到山腰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她好像迷路了。她想用轻功飞行,却怕本就枯萎的脆弱的情花彻底碎成渣。
看来只能在山上过夜了,姜冉咬了咬下唇。
她其实有点怕黑,但这山腰野兽成群,只要有点光亮都会引来不知道什么灵兽,这让她不得不打消生火的念头。
其实应该早已习惯黑暗了吧,在雁家被挖去双目的那些天,不就是没有光亮,也没有陪伴的吗。
姜冉坐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星辰发呆。“一颗,两颗......”忽然,一颗流星飞过,留下一条银色的拖尾。
她赶紧双手合十闭上眼,却突然愣住了,想起曾经独孤殇对她这种幼稚行径不屑的嗤笑“流星是自然现象,不是你许愿的工具。”
她自嘲的放下手,是啊,如果流星真能实现愿望,那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好冷啊,冷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她想攀上树冠过夜,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是啊,一个内丹不全,魂魄残缺的人,能苟且活着就不错了。
她靠着树干,疲惫和眩晕感阵阵袭来。朦胧间,她感觉到有人轻柔的把自己抱了起来——真暖和啊。她下意识更凑近了一点,以汲取这唯一的一点热。那人见状,将她拥的更紧了,柔和的内力一点点渡了过来,驱散了她身体深处的寒意。
再次睁眼,姜冉有些茫然,但淡淡的草药味提醒了她,她在百里奚的医馆里。
她试图回忆昨夜是谁救起了她,无果,遂放弃。头有些疼,晕晕乎乎的,估计是发烧了。
她自成为冷阁阁主后身体便落了病根,不过胜在意志坚定,这也是她成功继任冷阁阁主的原因。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挺过那整整七天的换血典礼——她身上流着的,其实是最初任冷阁主人的血。
“阿冉,喝药吧。”百里奚神态自若地端来一剂汤药,似乎忘记了那天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想毒我呢。”姜冉讽刺地拉起一个笑容,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百里奚脸上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又换上了那副漠然的表情。
“如此,冒犯了。”他欺身而上,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住姜冉的脸,双腿压住了姜冉瘦小的身子板。
虚弱的她根本推不开这个男人,她试图咬紧牙关,却被对方的舌头灵活撬开。男人似乎是在喂药,又似乎沾染了别的情绪,以至于他们分开的时候,拉出了一根淫靡的银丝。
“混账东西!”姜冉甩了百里奚一巴掌,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男人生生受下了这一巴掌,又从袖子里摸出蜜饯塞进她嘴里,姜冉泄愤般咬住了他纤长的指,直到淡淡的甜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才堪堪松开。
她其实本没想咬出血的,她只是想让他吃痛,没想到他一声不吭。所以松口的时候她还有些心虚。她感觉百里奚变了,变得更加隐忍了。
百里奚端着空掉的药碗,带着还在滴血的手指,顶着半边脸的巴掌印离开了。
他不知道怎样赎罪,于是他选择了前世她最想要的方式——成为忠心于她的狗。
昨夜墨濯涟将她送来的时候,他便冒出了这个念头。不想还好,一想就无法收拾,或许这想法早就在他心底扎了根。
被收回子蛊的那几天,他就像一条走失的家养狗。在再次见到主人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只想带回项圈——所以他恶意地引回了子蛊。
毕竟,作为一条合格的犬,得时时刻刻关注到主人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有些病态的优越感——在没了冷阁的灵魂烙印后,他是唯一一个能和姜冉有着特殊联系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他的疑问也没人能解答。每个男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讨好姜冉。
中午,百里奚又来端来了一碗药,如法炮制地喂了一次药,顶着肿起来的半边脸离开,走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姜冉安心了,看来他生气了。
傍晚,百里奚又来了。不知怎的,姜冉突然联想到了她曾经看到的一条狗,被主人踢了一脚后缩到一旁呜咽了几声,没几分钟却又热情地扑向主人。
当时的她特别羡慕那个主人。
可是现在,面对像小狗般坚持不懈的百里奚,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自己可以......唔!”姜冉根本拗不过这条大型犬,被压着灌了一肚子的药,“喝不下了......”她推搡着百里奚的前胸。
百里奚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喘着粗气,眼里带着不正常的红,这次她看清了——这哪里是愤怒,分明是情欲!
她不知道子蛊已经回到了百里奚的体内,更不知道开过荤的子蛊就如同发情的狗,母蛊一丁点的体液都是致命的诱惑。
“让开!我要去上厕所!”姜冉低头压下心头的那点恐慌,试图远离这个发情的男人。
“我抱你去。”百里奚炙热的鼻息喷在耳朵上,让她浑身一颤。她知道自己的耳朵比较敏感,但没想到会这么敏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百里奚温柔地舔舐着姜冉的耳廓,轻咬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疯了,都疯了。姜冉脊椎一酥,彻底软了身子,想要推开男人的手也无力地垂在了男人的肩上。
母蛊不会拒绝子蛊的供奉,无论宿主是否愿意,身体都会自动做好接纳的准备。
百里奚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衣物,抚过大腿内侧,那处的湿润在他的意料之内,他轻轻一笑,“好好享受吧。”
平时执笔捻药的玉手此刻却在她的花穴里挑逗,他靠着子蛊的感应,很快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时轻时重地扣弄着。
“不......要......要尿了.....”姜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阿冉乖,尿出来。”百里奚温柔地托起她,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呈小孩把尿的姿势——然后就将巨物插入了她的花穴。
百里奚有着与长相不符的狰狞肉棒,即便是第二次交合,姜冉仍会觉得有些过分饱胀。但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膀胱被不断挤压,强烈的尿意和快感刺激着她。“出去......不要了......”她胡乱地蹬踢着腿,却弄的肉棒肏得更深更狠。
“唔!”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男人也撤出了肉棒,她痉挛着喷了一地。
淅淅沥沥声过后,姜冉羞耻地啜泣了起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种事,像小孩子一样被人抱着撒尿,还被肏到失禁。
“没关系,我喜欢阿冉这样。”男人将她转过来,舔去眼角的泪花,安抚着给了一个绵长的吻,堵住了她的啜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喜欢这样,子蛊的雀跃说明母蛊是舒服的。高潮过后死死绞着肉棒,让他头皮发麻的花穴也说明了一切。
在他的记忆里,姜冉作为阁主永远都是理性的,从未像今日这样。而他是让她失控的始作俑者,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丝病态的满足。
他将她放回床上,托起她的腰身,开始时轻时重,九浅一深地捣弄着眼前人的小穴。摇曳的烛火照在姜冉的身上,那些曾经的伤疤映入眼帘。百里奚心底有些难受——她为冷阁受过太多的苦。
愧疚感让他更专心地伺候身下的人,轻轻含住椒乳,挑逗着胸前的玉果,犬牙轻咬。
“哈.....啊.....”姜冉难耐地蜷起脚趾,绷紧了脚背。严格来讲,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欢爱,从未体验过如此快感的她只得被层层快感淹没。意识逐渐恍惚,生理性的眼泪盈满了眼眶。
终于在香薰燃尽时,两人共同达到了高潮,百里奚喷薄而出的精液灌满了狭小的空间。软肉四面八方袭来,贪吃地吸吮男人的龙头,试图将最后一滴也榨出来。
高潮过后,困倦感袭来,姜冉已经没力气去打骂面前的男人了,本就虚弱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睡吧......”特制的香薰本就有助眠的功效,百里奚重新点燃一只,放在姜冉床头。他一手握着姜冉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抚她身上的伤,这大大小小的伤,半数以上都是他为她亲手包扎疗愈的。
百里奚仿佛回到了那年,刚进冷阁的那年。当年他才十六,正值鲜衣怒马之时。当然,四个男人都曾年轻过。
他本是苗疆人,从小阿嬷啊嗲就告诉他中原人心机颇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直到十岁的他救了一位中原女子,她和描述中的完全不一样。她眉眼温柔似水,通情达理.....他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她让他见识到了苗疆没有的新奇玩意,让他对中原开始产生了憧憬......他将她当成挚友,无话不谈。她经常问他苗疆秘术的问题,当时他以为她好奇,可如今看来......
他为她偷出起死回生丹的残卷,被赶出苗疆。她说没事,我带你回家,说你是我未婚夫,爸爸会同意我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带他回了中原,却在他面前被人掳走,起死回生丹的残卷也被抢走。他眦目欲裂,却被以多欺少,打的半死。那些人把他丢到了深山老林里面,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
“活的诶!”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主人,这是你第二次在后山捡到半死不活的人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百里奚一听就知道这人是个十四左右的少年,变声期少年独有的声线太过明显。
“好咯......我不会再用禁术了,把药给他喂了,能不能活看他自己吧!”少女明显吃瘪,接着,他感到冰凉的液体滑过自己的喉咙,温暖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四肢,“阿墨,去喊人来搬他!”
第二天,少女问他要不要加入冷阁,他同意了。却发现下人的衣服跟那些打他的人一模一样,但姜冉又是救了他的人......怀疑的种子从此埋了下去。
直到少女及笄的那天,冷阁的长老找到他,说是姜冉杀了他的未婚妻,并带他见了他未婚妻的尸体。“你想想,江湖对冷阁的评价怎样。你真觉得姜冉是好心吗?谁不是为了利用你的价值呢。”
当时的他被仇恨蒙了心,并没有察觉到那些漏洞——就比如看不到脸的尸体。
及笄后的姜冉明显虚弱了许多,每天都得喝药调理,于是他应长老的要求给她下药,却不知道她早已百毒不侵。
他其实隐隐有些怀疑事情的真相,但十几岁的他又哪有能力去调查真相呢。直到姜冉遇害那一刻,笼罩他这么多年的谎言破碎了。
他其实并不恨姜冉,甚至觉得她是个挺率真的女孩。但他因自身的身份,背负的任务,加上寡言的性格,逐渐成了现在有些别扭的性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过神,他将手覆上姜冉的小腹,那里正散发着暖意,他知道是母蛊吸收了养分后滋养起了宿主。
子母蛊本就是他们一族饲养,姜冉不过是被迫成了母体的宿主。他还记得那个男人冷冷的看着他,逼他把母蛊放在姜冉的伤口上。
还好他撒了谎,编了一套子母蛊的作用,让那个长老信以为真。
那个长老......也不知道墨濯涟处理的怎样了,百里奚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姜冉安静的睡颜,如果阿冉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崩溃呢。
他突然想起那个被遗忘的最后一个条件。
“我是医人的,不是医兽的。”百里奚忍无可忍地第三次重复这句话,看着肩膀被尖竹捅穿的少女,他皱眉道,“再不处理,就只能断臂保命了。”
少女依旧置若罔闻,定定地看着他,怀里抱着条沾满血的狐狸。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那只狐狸的。
百里奚扭头就走,他讨厌姜冉这份莫名其妙的倔犟。她总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生气了,她惹他生气过很多次——把他栽的珍稀草药当野花摘了,大半夜把他喊起来治病,还有拒绝喝药,喝一半倒一半,逼的他不得不重新配药等等......但他从来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百里奚本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晾一晾的。让一个医人的药师去医兽?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但她的伤口已经溃烂,若再不处理,她的整条手就要废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条腿不知怎的就自己往回走了。
“救它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一是帮他找到未婚妻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是从此乖乖吃药不给他惹麻烦。
他还没想好第三条,少女就已经答应下来了。
“你不怕我要你性命?”他有些诧异。
“你......不会。”少女一直忍着失血过多的眩晕感,就为了让他答应救这只狐狸。终于在这一刻,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眼前一黑。
他轻轻在姜冉额头落下一吻,喃喃道:“我想好第三个条件了,阿冉不准恨我。”只要她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就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挽回,也还有机会保护她。
那种漠然,疏离,失望的眼神,和当初知道他偷走残卷的阿嬷阿嗲一样,像千万把刀划过他。
姜冉应该永远是那个吃药后会皱着脸要蜜饯的女孩,永远是那个会摘他草药做花环的女孩,永远是那个会努力让他多说两句话的女孩......
对不起,是我弄丢了那个你。现在,就让我把她找回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眼只觉神清气爽。自及笄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了。
冷阁阁主的继承仪式残酷至极,古籍里称之为血祭。先将新阁主的血全部放掉,接着放在特制的祭台上,用旧阁主全身的血推动阵法启动。阵法会将旧阁主的血全部吸收到新阁主的体内,伴随着旧阁主的陨落,新阁主就诞生了。
但由于血祭时发生了一点意外,姜冉没能全部换血成功,她身体里一部分是旧阁主的血,一部分却是自己的血。自那日起,两股不同的力量互相冲撞,她的身体无法承受,从此虚弱不堪。
但奇妙的是,这次重生,姜冉却感觉不到体内那两股对冲的力量了。两股力量似乎融合了起来,一股全新的力量安静地躺在身体里。
独孤殇早已感受到她气息的波动。
“醒了?”坐在书桌旁的独孤殇头也不抬,接着拿起了一份奏折。
“独孤丞相今日竟不用上朝?”姜冉讽刺地反问道,“对了,你要的情花。”她翻身下床,将一朵白色的花拍到他的奏折上。
独孤殇的动作一滞,眼底诧异一闪而过,他没料到姜冉真的能寻来传说中的情花。当时的他不过随口一说,毕竟是传闻中的东西,是否存在都未可知。
“殇哥哥,谢谢你。”少女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独孤殇从怀里掏出一样又一样外头才有的新奇玩意
“这个,月饼。这个,烟花。这个,花灯。”姜冉本来说要和他一起去外面看看,但到晚上看见一轮圆月时,她却突然说自己不舒服,拜托他帮她带东西后就回房了。于是他顺手给她带了点中原中秋节才有的特产。
“阁主需要喝药,三十分钟内不能进食!”百里奚端着药走过来,看到月饼,冷冷瞥了独孤殇一眼。
独孤殇莫名感受到了一丝敌意。
可百里奚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放下药和蜜饯便转身离开了,走时顺路带走了姜冉的月饼,美名其曰替她保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冉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根本就是见不得她好!
“殇哥哥,你说你找到恢复自由身的办法了,到底是什么呀~”
“懂爱之人以情魄浇灌的情花。”独孤殇用手里的折扇轻轻挑起少女的下巴,贴着她的耳畔低语。鼻息洒在姜冉的耳廓上,暧昧极了。
但转瞬他又恢复了距离,有些失落道,“玩笑话罢了,古籍里的神物,怎可能存在。”
姜冉的耳朵痒痒的,又或许是心痒,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由对殇哥哥一定很重要,既然古籍里有,哪怕概率渺茫,她也会帮他去找。
一句无心的话,被那个少女记了六年。
姜冉将花放下,转身便离开了。跨过门槛时,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唯一所求不过有人能全心爱她罢了——但她的一片赤忱,却换来了什么呢。
独孤殇捻了捻眉心,他知道情花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活了几百年的他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不对,面对她,他经常会不知所措。她身为凡人,却不似那些凡夫俗子贪婪算计。
花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他没来由地想起了她瘦小却温暖的怀抱。
独孤殇本是一只普通的火狐,却因机缘巧合有了灵识。那时的他天真烂漫,不慎落入了人类的圈套,整整三百年,他在人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他上过拍卖会,进过斗兽场,见过山珍海味,尝过残羹剩饭。终于,在又一次去往拍卖会的途中,他逃了出来,却落入了猎人的陷阱。灵力被封,此时的他跟普通狐狸没有区别,于是被坑底的尖刺扎了个透心凉。
届时姜冉还没有成为阁主,天性好动的她趁阿墨不在溜出了山谷。两天前,她不慎把百里奚种的保魂花摘了,编了个老大的花环。百里奚气的闭门了两天,她本想借此机会挖点草药回去跟他赔礼,却意外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狐狸。
她脚尖一点,就把它从坑里捞了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哇,你这要给人捉去,可就要被剥皮抽筋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狐狸抱在怀里,刚把身上唯一的金疮药撒在狐狸身上,身后劲风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狐在她手上!抓住她!”是押送货物的那群人发现了她。
如果独孤殇灵力尚在,对付这几个小喽啰不过弹指一挥。但他灵力被封,身受重伤。姜冉又抱着它,勉强一只手能施展法术......
姜冉从兜里掏出一张传送符,刚准备念咒,就被几人识破意图。
“贼人,哪里跑!”为首那人斩断了身边的竹子,向姜冉挥去。
一臂粗的竹子洞穿了姜冉的肩胛,也在这一瞬间,姜冉消失在了原地。
“妈的,给这贼人逃了。”几人气急败坏,其中一个满脸胡络腮的人蹲下身,捻起符咒燃尽后的粉末闻了闻,眼神一变。
“冷阁的。走吧,老大有办法。”
姜冉的血滴在独孤殇的身上,独孤殇却只觉悲哀——自己又落入人类的魔爪了。不知是要失去自由成为灵宠,还是被当做赚钱的工具......它绝望地昏睡了过去,以至于错过了姜冉为了它和独孤殇交易的瞬间。
再睁眼,一片红绸罗帐。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凝固结痂。独孤殇试图运用灵力,却无济于事——难道是封印还未解除?
“哟,小狐狸你醒啦!”独孤殇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片阴影笼罩,接着落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
“果然洗了澡就是不一样~软乎乎的。”少女的脸贴上了它,蹭来蹭去,“果然毛绒绒的东西最可爱啦~”
可爱?独孤殇气结,怎么会有人用可爱形容一只雄狐!独孤殇鼻子都气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少女的手背赫然多出了几道血痕,怀中的狐狸正龇牙咧嘴,试图挣脱她。
“嘶,百里奚看到肯定又要骂我了......”少女似乎有些苦恼
肯定又要被打了。独孤殇有些自嘲地闭上了眼睛。他活了几百年,人类的顽劣早已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但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预期的疼痛,反而等来了少女弱弱地道歉,“抱歉小狐狸,是不是我刚刚抱你的时候弄疼你了呀,那我下次注意一点,不好意思呀,这是我第一次和动物相处,没经验......”
姜冉虽贵为预备阁主,但她太孤独了。周围的人都因为她的身份对她敬畏有加。而长老连一只伴宠都不允许她养,怕她被惊扰,怕她被烈宠所伤,怕她被脏兮兮的宠物弄病......反正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的落脚都是,你要为了成为阁主做好准备,不要弄这些歪门邪道。
她也不是没偷偷养过。从后山偷来一窝鸟蛋,让苍钧用内力孵化,小鸟出来后还把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妈妈,追着他叽叽喳喳个不停,害的快两米的大男人直接黑了脸。
可惜,小鸟最后还是被长老发现了。他当着姜冉的面一只只将其活生生掐死,姜冉哭着求他也无济于事。
这件事最后以姜冉哭昏过去结束。
她再也没养过宠物。
年幼的她哪里懂呢?她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错,就因为她要成为阁主,没有遵守长老的话,导致了一窝鲜活的生命陨落。她罪孽深重。
她拥有了阁主的特权,也失去了自由的权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段时光或许是姜冉最快乐的日子。她也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宠物”——她自以为的“宠物”。
就像她自以为是的双向奔赴,其实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她把狐狸寄养在百里奚那里,拜托他为狐狸疗伤,而自己没事就去探望一下。
不得不说,百里奚的医术确实不错,没几日独孤殇便感觉自己的内伤好了大半,损失的灵力也完全恢复,甚至还有突破的迹象。
“我说,你不是普通的狐狸吧。”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苍钧,才18岁的男孩,开口第一句话就让独孤殇寒毛倒立。
“劝你好了就赶紧走,不然等老东西发现了,你会死的很惨。”
那个男孩身上有令他熟悉的气味,但又并不完全一样。
作为一只活了上百年的妖,独孤殇早已看出冷阁的不简单。狐狸的聪慧让他有了自己的算计——他可以加入冷阁,作为临时的庇护所。
苍钧确实第一眼就看出了那只狐狸不对劲,他体内有一团奇怪的雾,和自己丹田里的一样,但他看不透它的深浅。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不想再见到无辜的生命被冷阁残害。
或许他确实吓退了那只狐狸。自那日起狐狸就消失了,三个男孩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姜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以为她又会大哭一场,或是郁郁寡欢一段时间。没想到的是,姜冉只是沉思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也好。”
直到临死前,姜冉想的无非也是血债血偿,毕竟她背负的罪孽与鲜血太多太多……即便这些罪孽不是她直接造成的。
是啊,姜冉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一切的错都是因她而起。因为她的欲望,因为她的弱小,只因为她是阁主————所有错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