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可以不带上厚厚的面帘,沉重的斗笠上街。
她像个刚出生的孩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冷阁应该已经不存在了。
主人一死,冷阁对走狗们的灵魂束缚就消失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盼着自己死掉。
她听到下人们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她怎么还不死。”
她想象过很多次自己的死法
却唯独没想过自己会死的这么难堪,‘死’了这么久。
整整两年,她被多少正义之人肆意观赏。
平时看起来仙风道骨,正义凌然的人,此时却露出了人性下的阴暗面。
“雁兄真是英勇,连修真者都忍受不了这蛊毒养成的蛇王之毒,也只有这魔头能撑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我看,不如割下她的耳朵喂狼。”
姜冉用空洞洞的眼眶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感觉到了属于他们的气息,虽然她不知道是四人中的谁。
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哪怕知道他们想将自己血刃。
她必须是,也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冷阁阁主。
但现实是残酷的,自尊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碾成渣滓,一文不值。
她已经没有泪可以流了,只有血。一滴一滴落在土上,引得毒物又开始躁动。
周围胆小的修真者已经开始发出干呕的声音。
精神上的耻辱比肉体的疼痛更让人崩溃。
她放弃挣扎,任由毒物撕咬自己刚长出的肉,被注射毒液的地方已经发黑发紫,溃烂流脓。
她虽不会死于毒,但代价是毒发时承受双倍的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冉的思绪渐渐回笼,她看向人来人往的城门口。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又活过来了。
她在街上慢慢地走,细细感受自己上辈子从未有机会接触的喧闹与繁荣。她守了冷阁几年,就咀嚼了几年的孤独寂寞。
忽然,一家名字独特的医馆吸引了她的注意。
“溪念...?”不知怎的,她想起了那个嫡仙一样的男子,那个恨自己入骨的男人。
“请问有人在吗?”她敲了敲柜台
“姑娘何事?”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后厅走出来,待看清客人的面容,他惊讶地愣在原地。
过了数秒,他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伪装成她的模样!”
姜冉冷冷地看着他“百里奚,你的子蛊还没除去吧?”
听到这句话,男人失了态,几步上前用力地将姜冉拥入怀里。
“你真的回来了......”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开我。”姜冉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我说过放你们自由,即使冷阁已散,我也不会食言。”
百里奚垂下头,再开口却是带着明显的恳求意味“能不能......不要......”
姜冉却钳制住他的下巴,强迫男人对上自己的双眼,“百里奚,你不是做梦都想杀了我重获自由,好和你的未婚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她冷笑着背过身,走向后厅。
“百里奚,我命令你,肏我。”
百里奚的手脚渐渐不受控制,毕竟身为子蛊,只有听从母蛊的份。
百里奚垂下头,掩去眼底那份苦涩。
他在杀死她这条路上努力了九年,却在最后一刻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幼稚。
她在男人面前缓缓褪去里衣,露出光洁的酮体。
没有足够的前戏,就坐了下去。
撕心裂肺的疼,像被利刃狠狠劈成两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处子血混着血壁破皮的鲜血流出来,但好歹为巨物的进出提供了润滑。
这样的疼痛,她尝过无数次,倒也麻木了。
百来下后,身体开始了最原始的反应,有花液顺着甬道流出。
她将泪与呻吟都咽回肚里,因为她背对着他,百里奚只能看见一对香肩抖动着,身上人在无声的哭泣着。
而他因为命令,只能做着最原始的挺腰抽送的动作,任由快感累积。
“阿冉......”百里奚试图开口安慰。
“别喊我阿冉,我知道我现在有多贱,让恨自己入骨的人肏自己,哈。”姜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很快扭过头去。
百里奚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天——
自己正写着药单,少女欢快地跑进来,“奚,你在写什么”“起死回生丹的药方。”“是给我准备的吗?”
身旁的少女期颐地望着自己,而他沉默地写着药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钧说的没错,我就是自己作贱。”充满光亮的双眸黯淡了,少女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默默地离开。
他拆开信,刚看了开头,便激动到打翻了墨砚。
——他的未婚妻并没有死。
信封里夹带着他曾赠予的发簪,更加让百里奚笃定了这一事实。
他急匆匆地赴约去了。
这一场赴约,却成了他最后悔的事。
他的未婚妻已经成了皇帝的妃子,当他质疑她时,她淡然一笑“你能给我荣华富贵吗?傻子才会愿意和你一起开个小医馆,做一辈子穷人。”念此,她却话风一转,“阿奚,皇帝招你进宫当御医,你想,如果你同意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够了,”百里奚冷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窥觑的是起死回生丹的药方。我早就说过,药方还不完整!”
“百里奚,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为了药方,谁愿意委身讨好你这么个穷光蛋!”女人愤怒地离开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他都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因为冷阁有药方残片,他们就故意宣扬自己的医技吸引冷阁的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冷阁只收了无牵挂之人,他们就上演了冷阁之人杀害自己未婚妻的好戏。
而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他们所用。
突然女人又出现在门口,阴恻恻地笑着说,“百里奚,过了今天,你可别求着我带你入宫。”
他感到不对劲,体内的子蛊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母蛊出事了。
他从窗户飞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冷阁。
他忽然觉得,这世上唯一没想过利用他的人,就是自己曾最痛恨的人了吧。
你说这世道多可笑,真情实意的人被曲解,假意做戏的人却被当真。
当他回到冷阁时,却只看到名门正派们屠杀冷阁部下的情景。
不对,如果阁主或护法在场,他们绝不敢如此造次。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得用毒拖延时间。
终于,他等回了左右护法与墨濯涟,却再没见到他的阁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他们锻造的魔棺里。
“连清洁都没有办法了吗....?”墨濯涟咬着牙问
独孤殇摇摇头,“皮肉脱离的太严重了,最多只能将肉里寄生的毒物清除。”
墨濯涟突然大哭了起来,“主人一定很疼...”
而自己僵硬地用布条遮住她空荡荡的眼眶,轻轻的用花遮住她残破的肢体,仿佛她只是被花掩埋了。
“举行仪式吧。”苍钧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等自己回过神,仪式早已结束多时。
他开了个小药馆,日日钻研起死回生丹的残片。
独孤殇说,只要制作成功起死回生丹,再收集足够多的怨灵,找到最适合阁主灵魂的宿体,就可以用古老的禁术复活阁主。
身上人忽然达到了高潮,剧烈收缩的穴肉绞得他头皮发麻,精关要失守了。
随着灼热精液的喷发,有什么东西随着精液离开了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里奚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与她唯一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姜冉胡乱地擦了擦下身的泥泞,忍着下身的酸痛,跌撞地向门口走去。
“去看看苍钧吧,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门口的身影明显顿了一下,姜冉轻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但在墨濯涟耳里却好似惊雷——
“我的罪已经赎完了,百里奚,别再侮辱我了。”
这句话像彻底宣判了他的死刑,剥去了他全部的力量。
他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下身依旧挺立着,棒身与衣服上沾染着她的处子血,溢出的花液与精液,长发披散在床上,平日时时注意形象的他此刻却像个疯子。
眼眶又控制不住的红了,他用手捂住脸。
“阿冉,阿冉,阿冉.......”不断地用颤抖着的声音轻轻重复这两个字。
既然你的罪赎完了,那就换我来赎罪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晚的都城也很热闹,没有人会注意到姜冉有些怪异的走路姿势。
清冷的月光被街道各处温暖的烛光阻挡在门外,连带着自己。
在拥挤的人潮里,她踌躇着,寻不见归处——京城这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一缕残魂,为了完成自己生前的遗愿罢了。
她抬头——又是一年满月之日啊。
对于苍钧,她最愧疚的,就是让他不得不戴上那冰冷的铁面具,来遮掩被魔气腐蚀的脸。
眼白早已被染黑,眼瞳泛着诡异的红光,皮肤皱皱巴巴像被抽干了水分。
所幸,她知道恢复的药方,就差最后一味药引。
月圆之日,就是魔气反噬的日子。在冷阁的时候,他总是要在血池度过整个晚上。
那些正派人士总传谣说血池里的血是多少未成年的少男少女的心头血汇成的。
确实是未成年的少女,也确实是心头血,不过是她的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会知道血池的水在平日是清澈见底的,也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心头血能驱散魔气。
这也是她不能说的秘密。
天理难容的女魔头,其心头血却比圣物还洁净,能驱散魔气,防止人走火入魔。
但若对修道者或普通人使用,他们就会变成后天魔体,一辈子只能修魔。
“这就是冷阁的罪行之一吧。”苍钧第一次见到血池的时候厌恶地说道,“为了提升修为,害死无辜者。”
姜冉不能反驳,也不能解释,这些秘密只有历任阁主可以知道。
她只能惨白着脸,忍着胸口的疼痛,忍着失血过多的眩晕,一言不发地离开。
三年了,不知道三年来的月圆之日他是怎样度过的。
冥冥之中,她觉得他会去血池。
她也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在刚成为阁主时,她就是靠着自己的第六感逃过一次又一次正道人士的追杀。
之前,她面前万千敌人,背后空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她面前空无一人,背后亦空无一人。
血池的门只在月圆之日打开,平日只有姜冉可以用密匙打开。
其实单论环境,这里很像一处世外桃源。从布满青苔的石阶走下,踏在成片的柔软草地上,白花蓝花粉花开满草地,高高矮矮汇成一片花海。天然的石泉汇成血池,淡淡的薄雾浮在水面上。因为三年来她都没有进行血祭,小动物们又重新回到了这里。池里有几条红尾锦鲤忽隐忽现,花丛里有几十只蝴蝶嬉戏追逐。
姜冉从石头里抽出血祭用的匕首,对着胸口插入又拔出。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她不由跪在了池边。
粗糙的石块划伤她的手心,滴落在草地上。瞬间,姜冉脚下的草地都被染成鲜艳的红色。
看着池水渐渐变红,翻滚着妖异的水花,她忍着眩晕,在胸口点了三个穴位,止住了血。
看着再次了无生机的血池,姜冉有些难过。
对了,自己曾拜托苍钧做的秋千应该也还在吧。
那是她前世唯一向他索求的东西。
每次伤心时,她就会一个人坐上秋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喜欢荡秋千的感觉,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可以自由地飞离这里。
她把秋千藏在一颗高大的树上。秋千是用檀木做的,几年过去还是有种淡淡的香味,只是绳子有点老化了。
姜冉轻轻荡了起来,思绪慢慢飞远。
黑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少女像极了一只蝴蝶,黑色的,象征着死亡与不详的蝴蝶——只是上辈子,蝴蝶被囚禁在小笼子里,还被折了翼,拔了腿,断了触角。
苍钧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觉得的。
他想,看来自己的心智也被魔气侵蚀了,都出现幻觉了。
不过,梦里的她是完整的,足矣。
自从那次和独孤殇混在某个修真门派里潜入雁家地下室,看见姜冉的模样,他只要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女孩血淋淋的样子。
回去后,没过几天,独孤殇找上门来说要救阁主出来,理由是她曾写文书说要还自己自由。
苍钧觉得这理由蹩脚透了,但他还是同意了独孤殇的计划。
但是那时的他们还太弱小,且冷阁刚被屠门,动不了像雁家这种庞大的家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四个人凑在了一起,谋划起一个长达两年多的计划。
这是第一次,他们聚在一起,无需阁主的命令。
独孤殇凭借自己的才识成为了朝廷中的丞相,渐渐吞并朝廷势力。苍钧也成功掌握兵权,配合独孤殇的动作。墨濯涟控制住了财权,而百里奚的地下情报网已经扩张到其他国家。
“苍钧,你身上怨气好重。”姜冉皱了皱眉,男人身上的怨气已经浓郁到开始化成实体了。
“我......”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自己只要再上几次战场,就可以收集足够的怨灵来复活她。
“你不知道怨气也会反噬吗?你是人,怎么可能同时承受两份反噬!”姜冉有些生气,几步走到男人面前,透过面具看向那双红色的眸。
“可你也是人啊。”苍钧轻声道。
他记得自己屠杀雁家时,被自己削人彘的雁家家主惊恐地对着自己说——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她也会死!她可是靠着我的真气才能活这么久!
自己冷冷地笑了:“那还真是感谢你,让她生不如死这么久。”
苍钧忘不了,当时姜冉用嘴型恳求他——杀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雁家家主的头颅滚到了一边,在阵法下,数百条怨灵被吸入苍钧的身体里。
他知道一旦怨气凝成实体,就是自己丧命的时刻。
但是他不悔。
他又想起墨濯涟红着眼眶,对自己怒吼“主人瞎了眼才会动用禁术救你!她把自己的命分了三分之一给你!你却因为自己不得不修魔而恨她!白眼狼!混蛋!她就该让你死在那天!”
每分每秒的生命,都是她给你的。
他杀死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也害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苍钧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跌坐在姜冉曾经的院子门口。
姜冉向来不是个喜欢拿人情说事的人,所以她选择了隐瞒。她曾对墨濯涟说:“我不希望你们只是为了偿还人情而为我卖命。”
“苍钧”姜冉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唤回他沉浸于回忆的注意力,“去血池里吧。”
“你,可是用的自己的血?”苍钧道出心头的猜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来过两次血池,但池水清澈见底,和他记忆中血池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问过独孤殇,那个无所不知的男人居然也沉默了。
姜冉僵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快去吧,魔气反噬的时间要到了。”
“不,”此刻的苍钧像只摇着尾巴的狗,黏着姜冉不放,“我的命本就是你给的。”
“苍钧,我不再是那个16岁的小女孩了。”姜冉缓缓将手附在苍钧眼睛上,“去吧,好好休息一晚。”
每任冷阁阁主都会催眠,这种催眠相当于意念移植,被催眠的人会听从阁主命令,成为一条走狗。
但姜冉在位的时候,她未对任何人使用过。
即使长老曾告诫她——不催眠的狗,都是蛰伏的狼。
她决定先去见见主谋,那个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准备去找我?”姜冉刚踏出血池的大门,就看到身着华服的男子倚靠在一棵大树下。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极了一只花狐狸。
“......独孤殇?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姜冉有些讶异。
“不仅是殇哥哥哦,我也知道了!”树上跳下一个人,蓝色的剑客服,马尾高高的扎起,是她所熟悉的少年——墨濯涟。
“是百里奚给你们报信的吧。”但是,为什么他们那么笃定,自己会出现在血池?
“谁报信不重要。我更好奇,阁主您是怎么突然复活的。”仪式还没完成,姜冉却突然出现这件事,又一次颠覆了独孤殇几百年来累积的经验。
她总能更新独孤殇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她就像秘密的集合体,却从不轻易显露。
她像一头孤狼,已习惯独自在角落里咀嚼寂寞。
她又像一头高傲的狮子,绝不容忍旁人知晓她的脆弱,将伤口藏的严严实实,再摆出无畏的样子。
“我如何,似乎不干独孤丞相的事呢。”姜冉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越来越严重了,往日她都会睡一觉来恢复。
不能再拖了,她决定结束对话——“我想丞相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解决,恕我先行......”
“主人,对不起。”墨濯涟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冉只感到后颈一疼,接着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墨濯涟看着怀里的少女——因失血过多,肤色有些苍白。
他恍惚了下,这是她第几次倒在自己怀里了?
“回府吧。”独孤殇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你先行一步吧,有风她会睡不安稳。”墨濯涟头也不抬,低声回答。
他伴了她十年,她的喜好早已被他摸透。
“随你。”独孤殇本准备使轻功离开的,不知怎的,居然也陪着墨濯涟走了起来。
两个人在夜幕下走着,繁星缀在空中,月光清冷,投下斑驳树阴,拉长了人的影子。
“独孤殇,她没出现前,我一直想着要怎么面对她,要怎样解释。听到百里消息的那刻,这些想法却都被丢的一干二净,只想着——她回来就好。”墨濯涟顿了顿,少年感的脸上透着坚定,“我只要能护她此世周全就好。”
独孤殇有些轻佻地回头看向他说:“你先处理了你的烂摊子再说吧。”接着,又望向空中那轮明月,喃喃道,“其实,她比谁都聪明。我们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听此,墨濯涟脸色一白,心里也跟着冷了一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冉曾说过,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心腹的背叛,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若被她知晓自己的来意,恐怕不仅是灵魂烤炼这么简单。
是何时起,他开始在意姜冉对自己的看法了呢——不是出于命令的在意。
“你若不早些断干净,他们迟早会发现她的踪迹,难道说——你还想看着她再成一次人彘?”
待墨濯涟安置好姜冉,从屋内出来时,便看见独孤殇倚靠在树下,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自然知道,但冷阁阁主的印记是烙在元神上的,除非她......”墨濯涟噤了声,她的死亡是四个男人之间永远的禁忌,“只有他们有办法解除。”
“我希望你自有分寸。”独孤殇盯着少年略带蓝色的眸子,说着边转身准备离开,“别再伤害她第二次。”
“难道你就有资格说我了吗!别忘了,是你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的!”少年有些恼羞成怒,愤然开口。
门口的身影明显踉跄了下,却还是消失在了夜幕下。
“其实我们都没有资格谈伤害啊......”墨濯涟堪堪靠住一颗枯树,继而滑坐在地上,将头埋在了臂弯里,无力地说。
在她面前,他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伤害便是伤害,又何必争个深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已鲜血淋漓的心,多一刀少一刀,也无所谓了。
姜冉早在墨濯涟为她捻被角时就醒了,只是一直藏匿着气息避免被发觉。
两个人的谈话她一字不漏的听完了。
看来,还有很多是她不知道的啊。
四个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自己出事的消息,却没有一个来救自己。
更甚者,他们就是这件事的帮凶。
为什么,胸口的疼痛会比身体上的更难熬呢。
为什么,不知不觉眼泪就沾湿了枕头。
明明,她应该已经放下了。
不恨,不爱。
但,仿佛有什么在挣扎着,想从层层禁锢中挣脱出来,大声呐喊——不该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对他们付出百分百的信任,换回来的却是一个比一个虚假的做戏。
墨濯涟的须臾奉承,当她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出门就会有人追杀吗,明明她只告诉了他自己的行踪。她知道他的困窘,于是将冷阁的财务交给他,想不动声色的帮助他,他却变本加厉。
百里奚的虚情假意,当她真不知道那些药会使人慢慢丧失神智,变成痴呆,最后丧命吗。他温柔地喂着自己喝下一碗又一碗毒药,眼底的厌恶却比药还苦。
独孤殇的不作不为,她放纵他翻看冷阁书阁的藏卷,放纵他以自己的名义残害生灵。她在他脆弱的时候展开羽翼,他却冷眼旁观自己被酷刑。
苍钧的冷言嘲讽,就算他不言不语,眼中的恨意也是浓郁到不能忽视的。她知道他曾经的志向是统领千军万马,于是将冷阁不多但绝对不少的走狗们交给他管理。他却故意架空自己身边的保护者,从暗卫变成普通侍卫。
因为害怕孤独,所以她选择了委曲求全。
只要有人陪伴,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怕了。
可是,为什么,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向她伸出手。
她好似被神明遗弃的信徒,没有资格拥有光明。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主人?”墨濯涟敏感地捕捉到了从屋内传来的轻不可闻的啜泣声。
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床边,轻轻将姜冉拥入怀里,一下又一下拍抚着少女的背,“主人不怕,没事,阿墨会保护你的。”
嗅到那熟悉的皂角味,姜冉反倒冷静下来了,她止了哭声,轻轻开口“墨濯涟......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曾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在他面前失态,她不可以为背叛者流泪。
但,事与愿违。
“我只想要主人好好的啊......”墨濯涟心下一惊,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他松手,却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眼,里面没有难过,没有愤怒,只有多次失望后的麻木。
她的眼里明明倒映着自己的脸,但他知道——她心里已经没有自己了。
“墨濯涟,我不怕孤独了。”姜冉缓缓阖上眼,似累极般开口,一字一句尽是疲惫,“阿墨,别再演了,我累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曾一遍遍回忆自己与男人的点滴。
“阿墨,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出门踏青,我却要呆在这个破院子里!”
“因为这时候出门会遇到那些臭虫,更加败坏心情呀。”男人爽朗的笑着,随手折了只花别在少女发边,“不如我帮主人做只纸鸢吧。”
男人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一只像模像样的纸鸢就完工了。
“唔......好像还少了些装饰。”男人思索了一会,提笔在纸上题下——阿墨心悦主人。
少女腾地脸红了,她偷偷别过脸,假装不在意,但心里有什么在欢呼雀跃——看呀,还是有人喜欢我的,我不孤独呀。
“来,主人,你来操控它。”男人将线交到了自己手上。
“阿墨,它飞的好高!”少女在偌大的庭院里跑着,脸上是纯粹的快乐,“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可以像它一样自由啊?”
虽然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两人都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
“当然......主人小心!”男人堪堪接住了差点失足掉入湖里的少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纸鸢也飘走了,挂到了一棵树上。
“主人稍等,我去给你取下来。”
墨濯涟的轻功很好,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姜冉面前。
但好巧不巧,原先题字之处被树枝划烂了,只能依稀辨别出“阿”“悦”等几个字。
姜冉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没关系,下次我再给主人做。”男人马上拥住少女,不停安慰着她。
墨濯涟之后确实为她做了很多个纸鸢。
但是再没有一个题着那六个字。
也再没有一个能让她的心像那天悸动。
她知道,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那一个纸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再是那个12岁的姜冉了,那份承载着少女懵懂而青涩的爱恋的心早已随着时光化成粉末,只差一阵风将其带走。
就像那薄薄的纸鸢,只需要小小的树枝一划,就再也飞不起来。
“阿墨,我真的很差劲吗?”墨濯涟刚踏进屋里,就看见窝在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姜冉。
墨濯涟想到自己在院门口遇到的苍钧,就大概明白了。
“没有,主人永远是最完美的。”这些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熟练到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他们不知好歹。”
——你说,我是最完美的,那为什么还要勾结外人谋权篡位?我不信任你吗,所有的财务都交给你在打理。
——为了给你的母亲治病,我放下骄傲去求百里奚。你动用冷阁的库存,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说,到底是谁不知好歹呢。
“阿墨,我还能相信你吗。”
“当然了,阿墨永远不会背叛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我还能相信你说的哪句话。
她不再是那个14岁的姜冉了,她再也不需要有人安抚自己受伤的心,她不再会强迫自己相信男人半真半假的话。
她不是没有机会杀死墨濯涟。
他不止一次被重伤,半只脚已经跨过了阎王殿。
她总会久久凝望着男人苍白的脸,失了血色的唇。
没有她的同意,百里奚不会擅自为男人医治。
“主人......”男人似梦呓,似痛苦。
“救吧。”她在他的低语中落荒而逃,留下百里奚善后。
她也不再是那个16岁的姜冉了,她不会再心软,她不会再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男人温暖有力的怀抱。
男人安慰的话就像慢性药,使人成瘾的不知不觉,上辈子的她毒已深入骨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阿墨没有演戏!”墨濯涟急了,“主人......阿墨要怎样才能证明......”
也许他的来意是不单纯的,但在一年一年的相处中,他早已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他和那个人达成了协议,事成后他只要两件东西——完好无损的姜冉,和她的自由。
从何时开始,他也分不清自己对姜冉的感情了呢。
从何时开始,安慰她这件事,从任务变成了习惯。
从何时开始,他的举动,已经不在乎那个人的要求。
那个人曾命令他找到一只火狐,他是找到了,但是她也看中了。
他想,只要能搏她一笑,他愿意承受烙铁之苦。
那个人曾命令他借姜冉之手杀死苍钧,但是苍钧是她在乎的人啊。
他想,他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愿意承受本元被毁之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只要和姜冉有关,他就会失去以往的狠辣。
面前的人连眼皮都不抬,似乎再次入眠了般。
墨濯涟知道,姜冉已经不准备回答他了。
“主人,阿墨确实做过不少错事,也不求您能原谅我,但.....”
“阿墨从未,从未想过要主人的性命。”
“......晚安。”
随着沉沉的关门声,姜冉重新睁开了眼。
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哀伤。
原来,要伤害一个自己爱过的人,比被他伤害还要痛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刚微曦,姜冉就醒了。
“主人,用早膳吗,我刚做好的。”墨濯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用了,带我去见见独孤殇吧。”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她去见见这个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
她推开了门,墨濯涟手里正端着碗热粥,是银耳羹,她曾最爱吃的食物之一。
她仍记得自己在男孩生病时费力熬好的那一碗银耳羹。
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阁主,那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下厨。
她完全是凭着感觉熬制,第一次煮出来的东西不忍直视,第二次还是惨不忍睹......失败品被她悉数倒掉,用了一上午,她终于煲出了稍有些模样的银耳羹。
“阿墨,看我为你煲的银耳羹!生病要多吃点热的!”女孩很兴奋,端着小碗冲进了男孩的小院。
“好!”男孩轻轻抿了一口,“有些烫,我先晾一会,你去忙吧,今天功课做了吗?”
女孩有些沮丧,却还是乖乖转身离开,藏在袖子里的手臂上却斑斑点点,净是烫伤的痕迹。
她知道男孩肯定看见了,但既然他不在意,那她也没必要大张旗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里奚为她上药的时候,不知为何比以往都要用力些,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轻点轻点!”
“不疼不长记性。”男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上好药便转身离去,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她从来都不被他们待见。
但那时的她,还傻傻的以为他们的心是可以捂热的。在她心房的小小角落里,还藏有一方梦幻的天地。
直到——自己的心被他们亲手剖开,将那一方梦幻掏出来,笑着将其一点点碾入尘埃。
“又倒了?”墨濯涟的房内传来百里奚的声音,似是询问,更像是陈述。
“是啊,天天送,烦死了,”墨濯涟似乎很不耐烦,“我又不喜欢吃甜食。”
“阁主手上的伤......”百里奚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知道,不过,她乐意我还能拦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屋里的,手里的银耳羹还热着,但她却觉得浑身冰凉。
墨濯涟从来没打算让她了解他,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那个看见糖水融在她手心,会温柔地舔去的男孩;那个看见糕屑沾在她嘴角,会轻轻地刮去品尝的男孩;那个看见甜点总会分她一半的男孩......
占据她生命一大半的男孩,笑嘻嘻地接过她的真心,再抛掷在地上。
曾有人说她的心似琉璃般干净纯洁,晶莹剔透。
她想——是啊,玻璃碎一次成片,还能黏起来凑合着用。碎两次,拼起来的部分已有缺角。碎三次四次......最终成了粉末。她哭着想要将其拼凑起来,但她忘了,粉末不比碎片。
只需一阵不起眼的风,便能消逝,再寻不见痕迹。
姜冉微微低头,黑发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自然也掩盖住了那泛红的眼眶。
她日思夜想的梦终于实现了,陪她长大的男孩终于为她下了厨。
可是,她的心已经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的喜好是会变的,”她错开身子,绕开墨濯涟,徒留一阵带起的轻风,拂起两人的衣角,“以后别做了。”
“......好。”墨濯涟怎会不懂姜冉话外之意,可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终于明白那日百里奚在阁主离开后说的话——
“你会后悔的,”百里奚收拾好药箱,似乎瞥了一眼屋外,“阁主对你是最上心的。”
“那又怎样,冷阁迟早要散。”男孩撇了撇嘴,似乎并不在意。
“药放这,告辞。”除了为人医治,百里奚从不会在任何人的院落多待。
“今天百里奚的话怎么这么多......”墨濯涟低声嘀咕了几句,但并没有太在意。
他们都被某些原因蒙蔽,选择埋藏心底的悸动。
直到种子长成参天大树,他们才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愚昧。
姜冉心里的树早已枯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自己心田里的水都浇灌给了这四个男人,却忘了给自己留下一滴。
站在宏伟的宫门前,姜冉有点恍惚。
四个男人好不容易挣脱了冷阁的网,却又自甘落入皇宫这座囚牢。为什么?
如果男人们知道,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只因为你。
可惜,多年的单向付出让姜冉已形成了惯性思维。她习惯性将自己排除。
她曾怀疑过自己的付出,真有人心捂不热吗?
她飞蛾扑火式的付出,换来的却是粉身碎骨。
没有人知道答案。
或许,冷暖自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冉?”独孤殇刚下朝,听到有护卫禀报一名自唤姜冉的女子找她。
站在独孤殇旁边的苍钧明显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那晚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而已,难道.......
“苍钧,送她回去。”独孤殇拍了拍正心猿意马的苍钧,有些事情,他们担着就够了。
在筹备了两年的计划里,独孤殇与苍钧在明面上与朝廷制衡,掌握住实权。而百里奚和墨濯涟则在暗中收集情报,将当年参与到那件事的人都查个彻底。
随着事件越来越清晰,男人们的心也越来越凉。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或多或少都成为过别人对付冷阁,亦或仅仅是针对姜冉的棋子。
姜冉自六岁成为阁主,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鸟,被关在冷阁这座偌大的囚牢里。那座府邸和周围的街坊,就是她所能见到的,为数不多的景色。
四个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曾被世界抛弃。
现在,他们想重新为她编织一个世界,一个以她为中心的世界。
“主人。”
姜冉还在与宫门的士兵僵持着,熟悉的声音却从背后响起。
姜冉怔了下,缓缓转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男子一米九多的身高,即使卸去盔甲附身,健硕的型体仍能给人以压迫感。姜冉一直只能抬头看他,一如他给她的感觉,遥远而不可触及。
他遮去了大部分的光,以至姜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却能将姜冉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里不是主人该来的地方,殇让我送主人回去。”
苍钧的声音很特别,和他的性格一样冷,低沉中夹杂着些沙哑。姜冉不会听声辨人,但她确实记住了他的声音。
“若我说不呢。”姜冉挑了挑眉,冷了脸。
苍钧似乎思考了两秒,便直接跨步上前,将姜冉打横抱在了怀里,有力的双臂将她禁锢住。
“对不住,主人。”苍钧似乎轻叹了一声,胸腔微微的震动。姜冉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时竟有些失神。
上辈子,她心心念念盼着苍钧可以这样抱自己一次,他却屡次拒绝。
姜冉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少女那粉红色的梦幻早就支离破碎。
可当她被圈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时,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那颗早已停滞的心在微微的跳动——有多久没有这样心动了呢?
姜冉突然很想哭,她想大声质问这个男人,是她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们冷眼旁观。难道,她的心不是肉做的吗?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将她的心划伤,最后弄的面目全非。
苍钧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胸前有些湿润。他知道那是姜冉的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未觉得一个人的泪可以那样烫,甚至能够灼伤他的皮肤。
“天子最近想反抗,你出现会很危险。”苍钧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出解释,可他并不擅长,以致一句话有些没头没脑。
姜冉吸了吸鼻子,稳定了情绪,将头从男人怀里抬起,轻轻说:“把我放下吧,我还有事。”
她怕自己会沉溺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最终重蹈覆辙。她将头埋在男人怀里,轻轻嗅着那冷冽的,独属于他的味道。她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放纵。
可是,他们的每一份宠溺,哪怕是伪装的,也能像毒品一样,只需一点,就能让人心甘情愿落入爱的魔爪。姜冉以为自己早已戒掉了对他们的依恋,却殊不知自己似重度毒瘾者,虽勉强着戒了毒,但只要再次沾到一点,便会再次堕落。
“你去忙吧。”姜冉推了推男人,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那......我先回去了,宫里还有点事要处理。”苍钧枣色薄唇微动,准备出口的三个字又咽了回去。
当真正的伤害已经造成,口头的道歉就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当姜冉确定自己已经离开苍钧的视野后,便转身踮脚,以轻功向不远的山林跃去,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将前世最后没能完成的诺言实现。
世人称这座山为佛陀山,山体庞大,高处伸入云霄不见踪影,从没有人到过山顶,也有传说有人说要去,结果再也没回来过。云雾缭绕在山腰周围,
她知道,治愈苍钧面容的最后一味药,就在山顶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姑娘,这么急是要上哪啊。”姜冉行到半山腰,迎面撞上一位老者。银白的胡须快要垂到地面,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给人一种老顽童的感觉。
“山顶。”姜冉不想浪费时间,拖的越久,男人们越可能发现她不在的情况。
“山顶?”老者似是思索,眼中精光转瞬即逝,“姑娘莫不是要去寻那传说中的情花?”
“老人家,您知道情花下落?”姜冉本是希望渺茫,毕竟这种只存在于古老藏书里的东西......
“当然知道,不过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得的,”老人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似乎叹息了一声,“情花,重在情,只有以情魄为引,才能唤醒。若想其奏效,还需以最无情无义之人的心头血浸染。”老者摇摇头,拍了拍姜冉的肩,“小姑娘,我看你这么年轻,何必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