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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道:“本座知道了,你退下吧。”
而看侯雁琛犹豫不决的模样,秦烨道:“天儿,你还有事。”
侯雁琛道:“方进殿,闻到一股血腥气,不知发生何事?”
秦烨道:“你好奇的是事,还是人?”
侯雁琛压低眉心道:“事。”
秦烨,伸出手,拈起案前的一块汗帕,上面沾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秦烨道:“小事,解决了。”
侯雁琛双眼通红的低下头道:“是……我多虑了。”
原来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我,我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承认,你梦中的呓语,呼唤着我的名字,这些假象,让我无比动容,又或许只是我单方面一厢情愿,逼着你,强迫你留在我身边,即便知道你说的是谎言,而我也无数次的为此而欣喜若狂。
我们其实早在三百年前就结束了,如阿娘所说的,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妄想的。
“尊主,尊主……”
手心紧攥着金犀铃,恍惚间拉回思绪的侯雁琛,温声道:“我听见了,别叫了。”
而案前,已经连唤侯雁琛数声的陨玉闭上了嘴。
侯雁琛看向跟前的他道:“怎麽又不说话了。”
陨玉道:“你不是叫我,别叫了。”
侯雁琛道:“我意思是我听到了,说吧。”
陨玉领命道:“是,那个,已经打听到大哥的消息了,他被尊上关押于后溪宫里面。”
侯雁琛难以理解道: “后溪宫!”
陨玉补充道: “后溪宫,好像是尊上的后宫?”
而跟着一块来,却一直躲在陨玉身后的芙福冒出一脑袋,插话道:“什麽好像,就是!”
三妹芙福一副事外不关己但也一脸不齿道: “那老登是打算将神仙哥哥纳为禁脔嘛!他竟还要这爱好。”
无心一句话,却让侯雁琛的脸色阴的可怕,芙福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躲回陨玉的身后。
而满心想着那汗帕上那滩血迹,侯雁琛关心问道: “他受伤可严重?”
芙福又探出脑袋懵懵然道: “受伤?他没受伤啊。”
侯雁琛蹙眉道: “没受伤?”
而侯雁琛很确定自己在魔王殿上,闻到他血的味道,侯雁琛再三确认: “真没受伤?”
芙福也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道:“没受伤,活蹦乱跳的!”
第72章 魔界 男雀
镜双城内的少君府。
芙福还是第一次来,廊坊、亭台、楼阁、水榭,所谓格调在这表现的应有尽有,怎麽都比她们家外郊的老破小的小六合居……比不上,完全比不上。
下等魔民和上等魔族贵胄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但奇怪的是明明是让人打一眼看,就无比豔羡的错落有致的大庭院,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满满的都是空旷寂冷。
整个院落倒饬的也甚是干净整洁,空气中甚至还飘着股青草香,应该是莆院里的花草这几日特意修剪过的味道。
即便不刻意的去留意,但每一处的细腻与精心,连她这个陌客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这间院子好像在等着什麽?
穿过廊坊的时候,芙福突然驻足道: “大哥,尊主哥哥不是从不喜少君府,每次回魔界都一直窝在咱家,这次回来,怎麽就突然搬进来了。”
陨玉也停下了脚步,提醒她道: “别乱猜,还有你记住,你虽是为了咱家把大哥送进了魔宫,但你这次确实是做错了。”
芙福也后悔愧疚道: “我真不知道神仙哥哥竟然是尊主哥哥的师弟。”
陨玉道: “大哥他也救过我的命。”
芙福垂下脑袋道: “我知道了,我会尽可能的弥补的。”
“尊主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你也是在其位谋其职,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真啰嗦,我要进宫去了,你们等我消息。”
魔宫后溪宫里的芝兰阁内,躺在一张贵妃榻上的司南逸恍幽幽睁开双眼。
“上神,您醒了。”
带着低沉烟嗓声音指引下,司南逸侧目视去,入目,便是一张娇美的很冷清的脸候于他身侧,司南逸看向她额前青色的腾蛇印道: “妹妹你是哪一位?”
魇枝毕恭毕敬颔首道:“奴是芝兰阁的侍婢——魇枝,也是您的侍奴,上神。”
司南逸想起身,但身体却沉重如灌了铅:“我这是怎麽了?”
魇枝道: “您流鼻血晕倒了。”
“流鼻血晕倒,你在开什麽魔族玩笑!哪有人会因为流鼻血而晕倒的。”
不信邪的他一起身却犹感觉头特别晕的厉害,天旋地转的,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而又死要面子的他,在几次试图撑起沉如浇了铅水的身体,却都以失败告终,他开始相信魇枝的话,任由魇枝搀扶着他,司南逸靠坐其上,歇息了一会儿,眼神也渐渐清明了,也惊觉到了自己身侧这位魔女,真是高大啊!他又扫视身位于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是他从未见过的陈设,就好比自己身下这张贵妃榻、离贵妃榻不稍远处的芝兰折叠屏风、帷幔纱床、甚至是自己身上不知道啥时候换的绫罗纱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