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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紧锁,深邃的目光始终盯着阮篱秋,生怕他沾染上什麽不好的东西。
脑海中构想地再美好,碰上事实郗言也只能承认,他受不了阮篱秋这如同客人般的对待。
所以,在听到阮篱秋拒绝时,郗言脑子一热,果断驳回了对方的理由,强烈表达了自己想要帮忙的意愿。
郗言以为自己有了能和阮篱秋见面的机会,却忘了当初发誓不再打扰对方的人是自己。
——
公关部忙到飞起,不是忙着在网上清理评论就是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
倒是杜诚衍这个部门总监閑得发慌,躲在阮篱秋的办公室里愣是不愿意出去。
“杜大总监,咱能不能去帮帮你手底下的员工?没看他们都快忙冒烟了。”阮篱秋盯着电脑上不断更新的评论区,第五次发出感叹。
奈何,杜诚衍权当没听见阮篱秋话语里的揶揄。
他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我要忙起来,这事可就麻烦了哈。再说,我这不是奉命来看你吗?”
这是他不愿意帮忙吗?这是他没法帮啊!
自打郗言踏进公关部的那一瞬间,杜诚衍就觉得自己背后发凉,总觉得有什麽东西在盯着自己。
他花了十几分钟环视整个办公区域,才确定自己的直觉没有问题,是郗言一直盯着自己。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觉得自己早就被郗言给灭掉了。再想想会议上两个人古怪的氛围,很难不知道这俩人之间有猫腻。
于是,杜诚衍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径直走到郗言面前,讨要了对方的微.信。在加上好友之后,杜诚衍就带着杯子和笔记本去了阮篱秋的办公室。
同时还没忘给郗言发消息,说自己只是阮篱秋的发小兼合伙人。
此刻,面对阮篱秋迷茫的眼神,杜诚衍将手机摆到他面前,示意对方看看。
这不看还好,看完阮篱秋的心情更複杂了。
一句“他这几年过得怎麽样?”,愣是把阮篱秋给气笑了。
当年不茍言笑的大学霸,居然会在十年后厚颜无耻地来问他过得怎麽样。
一声不吭就走的是他,十年后又一声不吭地回国关心自己的还是他。
怎麽?他阮篱秋只能被动接受吗?凭什麽啥事都是他郗言说了算呢?
阮篱秋下意识抓起手机,打开输入框就想骂上几句。刚打上几个字,就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于是连忙删除内容,把手机还给杜诚衍,说道:“你看心情回吧,那些难堪的没必要告诉他。”
“是他吧?人还挺帅的。”杜诚衍得到了预料之中的反应,便收起手机却没急着回消息。
阮篱秋点了点头,这孽缘怎麽就甩不掉了呢?他心中有些烦躁,转身望向窗外,行人匆匆,忍不住自嘲。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擦肩而过,谁也不记得谁。怎麽他就偏偏忘不掉郗言呢?
装得再好,也抵不住对方的随口一问。
阮篱秋讨厌这种感觉,明明已经习惯了没有郗言的生活,却还是会因为对方的出现而方寸大乱。
叮的一声,手机提醒音让阮篱秋的思绪回笼。本以为会是工作上的事,结果却是杜诚衍反手把郗言的名片推给了自己。
他忍不住苦笑,瞬间就明白了好友的用意。
早在大学期间,阮篱秋就向杜诚衍坦白了这段情感。与其说是坦白,倒不如说是醉酒后的自言自语。
凡是了解阮篱秋的都知道,那件事是他迈不过去的坎。
杜诚衍并不在乎他们爱情里的对错,他只是想替自己的朋友争取一个机会。
毫无疑问,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单独把人约出来,询问当年的事。无论结果如何,都能让他放下心结。
阮篱秋心里想得很明白,可真要面对时,却又害怕了起来。
他怕当年的种种都不过是一厢情愿,更怕那场表白只是个玩笑。
棘手的工作却没留时间让阮篱秋纠结。距离夏氏发布调查声明不到半小时,稍有好转的评论区又变了风向。
一个不知名的账号在评论区里发出质问,提出药物过敏的病例,甚至还公开爆料夏氏新药上市存在黑幕。
见状,阮篱秋耽搁不得,拿起手机就去了公关部。
事件在持续发酵,看客们的情绪也越发高涨。一方认定官方声明,另一方相信爆料。在他们双方都等着打对方的脸时,还有部分人抱着西瓜看戏。
没有人在意事实究竟如何,更不会有人在意两种药物有何区别。
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现有的计划,而阮篱秋和杜诚衍也因为意见不同而头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