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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孙女到了要上学的年龄,就被父母接到了大城市里。从此这个家就剩下一人一猫了,偶尔小孙女会回来看猫,家里才会热闹一点。
现在猫丢了,她也没了伴,更没了让儿子回家的理由。
叶烨掏出纸巾,替老人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说道:“老奶奶,有试过报警吗?前两年不是推出了新的规定嘛,试试看呗。”
“那个谁,就那个小超市家的女儿给我说报警有用,前几天她还陪我去了派出所呢。可是,人家说要找自己找,他们不管。”一说起警察,老太太更加难过了。
闻言,两人心里不由地感到无奈。即使有了宠物保护法又怎麽样,谁知道这宠物到底是自己跑丢的还是被人抓了去。就算被人抓走虐.待又如何,除非有十足的证据,否则这一切都无法得到应有的惩罚。
更何况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宠物和普通的家禽没什麽区别,丢了就换一个,管它是跑出去瞎溜达还是被人掠走。而对于邻里邻居的,帮你了是情分,不帮则是本分,没有谁能浪费大量的时间去帮忙。
沉默,更加凸显出老太太的焦急,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懈,急促的呼吸像是被困在逼仄的空间里,只听到更加粗重的喘息。
无力感蔓上阮篱秋的心头,忽然消失的猫咪、郗言的异样,零碎的片段充斥在脑海里,却始终无法连成线。纷乱的思绪让感到束手无策。
恰在此时,老太太的呼吸有些紊乱。两个人急忙带着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让老人进行深呼吸,而叶烨赶忙去买了瓶矿泉水。
还好老人没什麽大碍,只是过于焦虑导致的。见状,两人一同将老人送回了家。临走前,阮篱秋留下了电话,说是方便联系。
回学校的路上,叶烨和阮篱秋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们,助人为乐是种美德。可真正遇到他人需要帮助时,才意识到即使自己乐于帮助,也无法替别人真正地解决问题。寥寥几句劝慰,终究不是改变他人困境的办法,甚至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俩人溜回教室时,郗言睡着正香。阮篱秋悄悄地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打扰到郗言休息。调整药量后,虽然副作用没那麽明显了,但偶尔还是会有些腹泻,休息不好。
直到临上课前,郗言才悠悠醒来。接过阮篱秋递来的面包,寥寥地吃了几口,就又收了起来。
即使被病痛折磨,他也努力让自己不那麽轻易地被别人发现。并且坚信只要自己表现得是个正常人,那麽他就是正常人。
在校学习的过程始终是枯燥的,日複一日的上课刷题,唯一有点乐趣的便是半个月后的素质拓展。
在普遍以成绩为主的高中里,三中仿佛是特立独行的那一个。其他学校的素质拓展是象征性的军训,而三中却有专门合作的基地。
学剪纸、学泥塑、做模型、磨豆腐、室内攀岩等等。虽然少不了严格的军训,但是这些对于学生而言,却能够在高中生活中添一笔色彩,说是不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而这种能够在这种多元化的活动中学习知识,获得锻炼和体验,是三中一直贯彻的。
自从班主任公布了素质拓展的消息后,班里的同学瞬间热情高涨,每个课间都能听到大家讨论素拓的事情。
没有一个人例外。
沈千易作为全班消息最为通达的人,理所应当的给班里人带来了刺激性十足的消息——要按照性别与生理性征重新组合。
也就是说,这次素拓摒弃了以往按班级为单位的活动制度,改完全年级根据性别与性征重新分成新的班级。
据说是为了加强学生们同陌生人的合作能力,甚至把具体的分配交给了素拓基地。
此消息一透出,让本就激动的同学们更加沸腾了。
“真假啊?学委你从哪听说的啊?”
“就是,这麽乱搞都有点不像是咱学校的风格了啊。”
“不是?我怎麽听说今年要把最有意思的职业体验给取消了啊!”
只见沈千易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是听说的,没法保证消息的準确性。
阮篱秋手里拿着笔,时不时的戳着桌子上的试卷。素拓改成什麽样他不关心,他只知道郗言已经有半个小时没理他了!
最近这些天,郗言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在教室里刷题背书。过分的专注力让阮篱秋感到担心,害怕他的病会变得更糟糕。他想找个机会跟郗言聊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专注地思考让他根本没注意到叶烨就坐在自己对面,还很兴致勃勃地听着班里流传的小道消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