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思皱了皱眉:?
她深思片刻,怀疑唐梨这人应该还是有什么目的,秉着要帮对方完成任务的想法,最后还是倾过身子。
齿贝咬住银叉,微红的唇覆过蛋糕,将一小块蛋糕吞入口中。
楚迟思直回身子,舌尖舔了舔唇畔的奶油,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声音软了许多:嗯,好吃。
我放多了一点糖,唐梨又挖起一块来,递给楚迟思,尝起来怎么样?
楚迟思这次没有让她喂了,而是将小叉子抢过来,小口小口地咬蛋糕,嗓音含糊不清:很甜,我很喜欢。
唐梨闷着笑,忽地向她伸出手来:你唇畔沾了一点奶油。
楚迟思停下动作,一眨不眨看着她。
指腹触上唇畔,将边缘的那一点点奶油抹去,她有些不舍得收回手,偷摸着蹭了蹭她的唇。
又柔,又软,尝起来也是甜的。
收心收心,你是一个清醒寡欲的人。唐梨心中默念着,她收回手,开始不着痕迹地念台词:其实我比这个蛋糕还甜。
她拢着手,冲楚迟思笑:你要不要尝尝?
真是天杀的肉麻台词,唐梨虽然面上盈盈笑着,实则心里已经把某个系统刀了一千一万遍。
不感兴趣。
楚迟思淡声回答,挖了一大块蛋糕塞到嘴里,我觉得你做的蛋糕更甜。
她何其聪明一个人,肯定早就猜出了任务,也知道自己在做任务,就这么不露痕迹地配合自己。
唐梨扑哧笑了,把自己那块也推到她面前:厨房还有一大块呢,你慢慢吃。
我如果吃不完的话,可以放冰箱里吗?楚迟思咬着叉子,问道,可以放几天?
唐梨说:两三天吧。
放太久的蛋糕就不要吃了,唐梨屈指点了点桌面,反正有我在,我天天给你做新的。
之前那句比蛋糕还甜的肉麻情话,楚迟思全程面无表情毫无波澜,扳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就这么听唐梨说完了。
反而,是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天天给你做蛋糕却让握着银叉的手顿了顿,有些颤抖。
她悄悄攥紧一点:好。。
暴雨持续了一天一夜,两人被困在屋子里面,无处可去,颇有些无聊。
楚迟思在餐厅慢悠悠地翻着书,唐梨就在客厅看了一部电影,老掉牙的爱情片,看得她直接昏死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她睡了一小会,旁边忽地靠过来个人。
唐梨瞬间便惊醒了,手差点就劈了过去,还好看到是楚迟思之后,险而又险地收住了手。
楚迟思披着那条小毯子,裹得像一只毛绒绒的白粽子,她窝了窝身子,冷着脸在唐梨身旁坐下。
她看了看屏幕,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随便挑的一部电影,唐梨打了个哈欠,嘟囔说,看得我可无聊,刚刚都睡着了。
电影刚好演到高潮,男主冲到雨中拉住了即将离开的女主,两人在大雨滂沱中吻得热烈,反而是看电影的两人面无表情。
那要不要换一部?
楚迟思挪了挪,向唐梨凑过来些许,毛绒绒的毯子蹭到她肩膀上,压了过来:我想和你看。
她眼睛黑漆漆的,有一缕碎发黏着唇畔上,发愈黑,唇愈红,仿佛要亲上自己。
那眼神干净清澈,看得唐梨心痒痒。
唐梨伸手触上楚迟思的面颊,将那缕发拨弄开来,柔柔帮她挽到耳后:好啊,我们一起看电影。
楚迟思没有拒绝,只是闭了闭眼睛。
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你想看什么?唐梨笑着问道,爱情、科幻、动作、冒险,还是说恐怖片?
楚迟思建议说:希尔伯特传记?他提出了希尔伯特空间的理论(以下省略1000字),他的生平很有趣。
如果你想我再次睡死过去,沉甸甸压你身上的话,唐梨微笑着说,当然可以。
楚迟思鼓了鼓面颊:好吧。
她这点小动作落在唐梨眼里,莫名有些可爱。那面颊跟奶包似的鼓起,让人有想戳一戳的冲动。
最终两人折中一下,选了一部不用带脑子看的爆米花电影,唐梨跑到厨房拿来一桶爆米花,塞到楚迟思手里。
爆米花是唐梨新做的,外面裹了一层蜜糖,吃起来又脆又甜,楚迟思接连塞了好几个,吃得津津有味。
暴雨依旧下着,只不过被窗户所隔绝,又被电影的声音盖了过去,蒙蒙的,遥远而静谧。
电影里面各种飙车打斗,十分热血澎湃,然而楚迟思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上面,正盯着爆米花桶,细细挑选着蜜糖最多的爆米花。
眼看一小桶被她消灭了大半,还有继续吃下去的趋势,唐梨手疾眼快,把爆米花桶给抢了过来:好了好了,先不吃了。
楚迟思如遭雷击:明明是你给我的!
吃太多了容易上火,唐梨哭笑不得,我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桶,你居然能全部吃完。
楚迟思裹着那条毯子,长发被挤的微有些凌乱,蓬蓬地堆在肩膀上:那那再吃一颗?
她声线清清冷冷,却用了一个央求人的语调,糯糯地咬在唐梨耳边:就一颗。
一声声喊得唐梨晕头转向,差点就没守住底线:不行!唐梨!你不能被美**..惑,你不能动摇!不能心软了!
唐梨挪开爆米花,语重心长地说:你吃了很多了,到时候明天喉咙上火,有你好受的。
楚迟思又挪过来一点。
披在肩头的毯子散开些许,她凑得好近好近,近得似乎能望见面颊上那一层细细的绒毛,像水蜜桃,像棉花糖,央求似看着自己。
指尖点了点唐梨肩膀,将布料往里戳一点。她的声音堵在耳畔,润出点水意来:真的,就一颗。
唐梨彻底投降,一败涂地。
她选了一颗最大的爆米花,递到楚迟思嘴边,被金发掩住的耳廓烧得厉害,声音都有些哑:说好的,最后一颗。
楚迟思凑上前,咬住爆米花。
湿热的呼吸漏出,缠上唐梨的指节,绕啊绕啊,齿贝在肌肤上轻描淡写地一咬,而后很快离开了。
她脖颈间渗出的淡香比雨滴还急骤,比落花还芬芳,沁着微凉水汽,就这样在唐梨心里蔓延。
好吃,楚迟思小口嚼着,十分期待地看向唐梨,你可以教我怎么做吗?
当然是不可以的。
唐梨又拿出一颗爆米花,堵了她的嘴。。
管家和做饭阿姨今天都不在,午饭晚饭都由唐梨包揽,让她如愿以偿地过上了投喂楚迟思的生活。
当然,楚迟思也有试图进厨房帮忙,被唐梨一番花言巧语糖衣炮..弹给推出去了,十分失落地坐在厨房看书。
两人就这样腻在一起,吃吃东西,看看电影,玩玩游戏,气氛温馨而平和。
就像是循环之前的日子。
转眼便到了晚上,唐梨在浴室中洗澡,她刚换了睡衣走出来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突如其来的疼痛扎入脑海中,穿透了这一具虚假的身体,直接拨动了她的灵魂。
唔!!!
唐梨向前扑去,她猛地撑住洗水槽,捂住了额头,咬牙切齿地想:怎么回事?!
银那个该死的家伙,她想要做什么?
耳畔嘈杂的嗡嗡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一股脑地涌入鼓膜,震得她难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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