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楚迟思拿错杯子了!
作者有话说:
唐梨:每天都在思考给老婆投喂什么好吃的东西。
【碎碎念】
有没有评论也投喂给我一点qaq,没有什么才艺,就给大家拍拍肚子,听个响声吧!
【系统面板已更新】
叮咚,【使用手册】里的【法则】已更新,是否立刻查看?
第一条法则:在不同情况下,时间会以不同的速度流逝。位置(引力)与速度都会对时间流逝造成影响。
第二条法则:在孤立系统中,熵值永远大于或者等于零。
第49章
看楚迟思端着酒杯,在空中摇来晃去,面颊微红的模样,唐梨就知道她肯定是醉了。
她失笑般叹口气,迟思,你喝醉了。
楚迟思却摇摇头:我没醉。
唐梨抱着手臂,往墙上一倚,眉睫弯弯地挑着笑意:你确定吗?
楚迟思的工作要求她保持绝对的清醒与理智,万一出了一点差错,别说她的实验室了,整个北盟科院都有被炸毁的可能。
而那些能够减弱前额叶皮层功能,抑制理性与逻辑的酒精,她平时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简而言之,楚迟思喝不了酒,一丁点都不行,碰到就醉,醉上大半天都醒不来。
之前楚迟思带着科考小队,去北盟偏远的雪山那边收集温度对于意识粒子运动速度的数据,顺带着也捎上了唐梨。
雪山那边盛产各种各样的手工巧克力,浓香醇厚,清甜而不腻口,科考到半途的时候刚好有一个什么巧克力集市,会展出各种不同的巧克力来。
看楚迟思盯着集市的宣传海报,眼睛睁得可大,一副向往的模样,唐梨便找了个理由,拽着她一起去了。
楚迟思小仓鼠似的,买了一大堆巧克力,反正她有的是钱,这点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唐梨就负责帮她拎包,俨然一副巧克力批发商的模样,金发灿灿散在风中,还有小孩过来问她卖不卖巧克力。
唐梨就弯下腰,认真地说:不卖,都不卖,所有的巧克力都是给老婆的。
两人高高兴兴逛了很久,直到楚迟思因为好奇,接过了一颗店老板送给她的酒心巧克力。
然后就醉倒在人家桌子上,抱着一盒巧克力,和店老板认认真真地讲,你这个巧克力的纹路是费马螺线,r的平方等于a的平方乘转角
听得店老板一脸茫然无措。
于是,唐少将只能一边拎着大包小包的巧克力,一边背着老婆往回走,被迫听老婆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引力场、粒子运动、热量之类的东西。
要不是她定力足,老婆又圈着脖颈挪来挪去,绵绵的呼吸一下下蹭着耳垂,唐梨绝对在听到玻尔兹曼的时候,就已经直接睡着了。。
热闹的酒席被隔绝在门里,无边无垠,夜空似被水冲洗过一般干净,透出几枚闪烁的星星来。
独属于她们两人的寂静。
独属于她们两人的时间。
那一个小小的玻璃杯楚迟思攥在手中,里面的液体被喝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在晃动着,似她跃动不安的心。
晚风静静地吹,吹散了四溢的酒气。那沁沁凉凉,融着水汽的风啊,交织着穿过了飘拂的长发,染湿了她们的发端。
唐梨伸手想要去捉,可那细软的发却从指节间溜走,只余下些微凉的水意。
楚迟思拿着小杯子,仰起些头来,眼眶蒙着一层似烟、似雾般的薄红,愈发衬得眼睛黑亮。
是缀在唐梨心尖的一枚星星。
那星星闪着,闪着,好像要闪到她的怀里来一样,可是当楚迟思困倦地垂下睫后,星星又被掩住了、藏住了,困在漆黑的夜色里。
细密的雨、悄然的风、寂静的香,一片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在耳畔呢喃着什么,她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像是在问自己问题。
她问:【你有没有心动?】
【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唐梨看着她,眼里有着无边温存,就连呢喃出的两个字,也是轻之又轻的:迟思
她伸出手去,指节触碰到楚迟思的面颊,那里滚烫无比,轻轻一碰,便好似要在掌心间融化成水。
迟思,你不需要去赌我的心动。
你不需要去赌我的喜欢,你永远、永远都会是这一场赌局的赢家。
可能是十年前,可能是二十年前,亦或是更久之前,心动不知所起,只是越陷越深,甘之如殆。
楚迟思倚着围栏,死死抱着那一个小玻璃杯,嘟嘟囔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数字与公式,就是不肯放手。
迟思,你不能喝酒。
唐梨耐心地劝着,哄小孩似的温柔,把杯子给我好不好?
楚迟思皱了皱眉,握着酒杯的手愈紧,指尖泛着漂亮的淡红色:不是酒。
她一板一眼地说着,神情认认真真:你看,无色无味透明液体,这明明就是水而已。
唐梨:
迟思,有种东西叫白酒。
楚迟思倚着阳台,墨发被风吹得凌乱,浩汤地纷涌而开,她面颊有些微微的红,小猫似的,蹭了蹭唐梨的手心。
你的皮肤好暖,楚迟思垂着睫,淡影密密地拢着下眼眶,嗯热量很高,传递到我身上了。
唐梨扑哧笑了,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皮肤柔软地在指尖陷落,融成一片柔甜的香。
反正楚迟思已经彻底醉了,她也使了个小坏心眼,顺手捏了捏她的面颊:迟思,你这醉得有点厉害啊。
楚迟思被她捏了一下面颊,眼眶又涌起了些微不可见的红晕来,她茫然地眨眨眼,躲开了唐梨的手。
我没有醉。楚迟思呢喃着。
唐梨收回手,眉眼弯了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声音里隐着笑意:真的?
酒精具有刺激性,还会一定程度上麻痹人的神经,楚迟思皱着眉,小声解释说,我绝对不能喝酒。
唐梨抬起手,指尖敲了敲那个小玻璃杯,尾音微微挑起,小勾子地的勾住她指尖:那这个是什么?
指尖敲着透明的玻璃,叮哐两声细响,像是被风吹动的小铃铛,泠泠摇颤在满是水汽的晚风之中。
是水,H2O,一氧化二氢。楚迟思神色坚定,说着又将唇畔抵上杯沿,慢吞吞地说,我给你喝一口。
唐梨一僵,赶快去抢。
多亏了长年累月训练锻造而出的敏捷与反应力,唐梨手疾眼快,在杯壁倾斜,液体流淌的前一刻,将小玻璃杯给抢了过来。
楚迟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她捏了捏指节,那里原本有一个小玻璃杯,里面装着水的,她喝了半杯,却在下一刻被那个人抢走了。
一抬头,唐梨端着酒杯,一派悠游自得的模样,还冲自己甜甜地笑了一下。
楚迟思如遭雷击,一双漆黑眼睛默默地盯着她,愤愤地控诉道:你抢我东西。
迟思,这是酒,唐梨掂着杯子,在手中晃了晃,无奈地笑,还是高浓度的白酒。
我都说了,这不是白酒。
楚迟思脾气可倔,认真说道:是水,你快点还给我,我还要喝的。
唐梨仗着自己比她高半个头,抬了抬手臂,躲开楚迟思的手:不给你。
这人吃颗酒心巧克力都能醉倒,拉着店老板讲了半小时费马螺线,唐梨可不放心她把一杯白酒全喝了。
楚迟思扑了过来,伸手就要抢。
手扑空了,可是身体没有扑空,她窝在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里,有些茫然地仰起头来,望见了一张僵硬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