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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不在,还挺无聊的。
不能刺绣,也很无聊。
除了账号可以折腾一下,所以这天时瑜川的账号更新了两三个视频,粉丝直呼账号皮下是不是换人了。
最后还得是时瑜川的手入镜了,他们才消停点。
【好,放心了,那戒指我记得很清楚。】
【新粉嫁到,戒指咋回事,不会是恋爱了吧,好不容易遇到特别喜欢的。】
【没恋爱,结婚而已。】
时瑜川从来没在这个账号露脸,大家也不知道怎么样,账号火了之后,黑粉随之而来,说他只有手可以看了,肯定长得很丑。
诸如此类的言论,每个视频底下都有,他也无所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模糊的背影照片却被另一个平台的博主给发到网上去。
舒颜的账号因为这个男生涨了不少粉。
【不是吧,为什么还是这么模糊,你是用座机拍的吗?】
【无语,我蹲了差不多一天,看的都是狗屎。】
舒颜看着汹涌如浪的评论,既害怕又高兴,怕被抓包,一直都很小心翼翼。
她故意说【晚上最后一次吧,我自己上前搭讪去,你们等着。】
再一次勾着一波网友的好奇心。
她观察一下,发现这个帅哥似乎都是一个人的,那更好下手了。
现在很晚了,时瑜川在酒店待着不出来,跟谢延在聊天,他本想视频,但谢延说不方便。
现在都快零点了,难不成还在开会。
时瑜川不乐意了,嘀嘀咕咕的全让谢延听见。
“不方便你还打电话,你这个不方便不会是在干什么吧。”
时瑜川百般无聊,恨不得黑夜眨眼变成白天,谢延出现在他面前。
“找事呢?”谢延喝着水,望窗外绵延景色。
时瑜川也不怕他,音量小很多,听着有些委屈:“……想你了。”
他压在枕头下,昨晚睡得不安稳。
谢延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一紧。
“还有半小时。”
“啥?”
“半小时到酒店门口。”
时瑜川心头狂热,从床上弹跳起来:“你来了?!我去接你。”
还没等半小时,提前十分钟时瑜川就下来,而谢延说的半小时也是保守估计,太晚了路上没什么车,一路顺风,比原定的时间早了十几分钟。
时瑜川一见到就扑在他身上,谢延回抱过去,在脸颊亲点了点。
这一幕正好被舒颜给拍下,她有点心塞,但想了想,最近cp引流很火,是流量风口,特别是帅哥组合,她一边愧疚为自己涨粉,一边把照片放上去了,顺便卖了一波惨。
刚到酒店,房门紧闭,谢延低头凑在他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才两天没见,不止瑜川想念,他也想。
特别是今天在温泉那个样子,根本等不及明天。
手掌抚摸肩胛骨处,往下探,时瑜川感觉自己活过来,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死了去。
完了事,时瑜川都不愿意去洗澡,就这么黏黏糊糊的抱着他,窝在他怀里,一股味,怪好闻的。
但谢延有洁癖,身上挂着他,完全把他包裹住,在浴缸里闹了一番。
时瑜川脸红潮热,浸泡浴缸其中,里面塞了一泡水,嘴巴都发麻了,吐了好几口,没吞下去。
谢延摁着他胸口,又在他肚子揉了揉:“吐出来。”
时瑜川皱眉,晕乎乎的,偏不如意,吞了。
他静了几秒,揉改成按他的肚子,大晚上也没吃别的,现在的酸的他直打颤,那股酸麻劲好一会儿才消下去,他抓着谢延的手指,不让乱动。
时瑜川强忍着要避开,就听见谢延在耳边的轻轻地说:“肚子鼓起来了,像怀了一样。”
说话之冷静,语气之淡定,有那么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真那啥了。
时瑜川喘着气休息会儿,忽然两手按在谢延的双肩处。
谢延微微一愣:“怎么了?”
时瑜川越来越累,语气也很散,但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到位:“我,我要累死你。”
谢延忍不住笑了。
打水仗太久了,足足玩了几个小时,明天都不用去泳池。
谢延面上不喜不怒,用毛巾帮瑜川擦身体的时候,来回摩擦吸干水分,力道比平常大了好几份。
翌日清晨醒来,他们先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逛逛,结果林助那边就来了信息,说网上现在发散信息,是关于谢总的。
谢延微微蹙眉,时瑜川发现不对劲,穿鞋的动作缓停。
昨晚有人拍到谢延抱着一个陌生男子在酒店约会的照片,照片模糊,能看到两个人亲密相拥。
谢延前段时间天天上专访,网友火眼金睛,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君延集团的董事长谢延。
营销号收到了对家的通知,故意暗中引导谢延出轨的方向写小作文,不想太明显得罪君延,写的暗戳戳。
当代网友的阅读理解能力杠杠的,一下子就解读出来。
虽然这件事发散的不是很大,但事态严重。
【那那那……以前不还跟他夫人一起上过采访吗,特别恩爱,难道是装的?】
【资本家不都这样,时家不是没了吗,一脚踹开也不是不可能的。】
网上风言风语,基本都是冲击着谢延的名誉,谢延代表君延集团的形象,如今一收到消息就已经开始公关。
澄清也很容易,毕竟谢延怀里抱着的除了自家夫人还能有谁,君延集团发出声明,带上车票票根的照片,以及在不暴露时瑜川的生活状态下的一些小证据,比如对戒,证明谢总跟自家夫人约会,并无出轨行为。
最后严重谴责追究造谣者责任。
从发散事态到澄清声明,仅仅用了一个半小时,网友对造谣者骂声一片的同时,还感慨君延集团的公关真的很顶。
网上舆论顿时风平浪静,但平静下的暗潮依然在发酵。
谢延心想这么点小事,“照片哪里来的。”
“一个叫红帽子平台里的博主发出来的。”
“直接追究责任。”
林助办事效率很快:“已经查到来源了,是一个叫舒颜的女大学生……”
林助的声音顿了一下:“她说她不是故意的,而且还在读书,希望网开一面……”
谢延语气很冷的重复:“追究责任。”
“明白。”
挂了电话后,转过头就跟瑜川对上了视线,他问:“出事了?”
“没有。”谢延揉了揉他的头发,软软呼呼的,“公司的小事,解决了。”
谢延的手放在腰上,揉了揉,心猿意马的说:“别去找江老师他们了,我们自己玩。”
“好。”时瑜川心里那股愉悦都要冒出来了。
温泉酒店很大,但时瑜川除了温泉区跟餐区,还有泳池外,哪都没去过,现在才发现后面有索道上山的项目。
可惜还没到下雪的季节,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这儿的雪景特别美,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时瑜川冲他笑:“那等冬天再来。”
上了缆车,谢延瞥他:“你很喜欢吗,这么高兴。”
时瑜川兴奋劲一直往外冒,停都停不下来,挽着他的手:“我们冬天结婚的,我当然记得。”
谢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装蒜:“听你的意思,你有东西送我。”
时瑜川抬眸,琥珀色的珠子被照耀的很浅,也很亮,他在生气:“你都不过节吗?好歹也是一周年纪念日,你不会是……”
谢延装模作样的点头:“我现在记得,这不挺早的,不着急。”
那倒也是。
时瑜川不无理取闹:“有东西送你的,但是现在不能说。”
谢延不惯着他:“我能猜到。”
“肯定不是刺绣之类的,你猜不到。”时瑜川气哼哼的。
缆车上到最顶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天边一道橙色的光芒,向四周发散,山的颜色变化无穷,眼睛都快看不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