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怕我养不好，我连自己都养得很一般。”江佑厘下意识轻轻扯住陆惟森腰间的一小块衣服，嘴唇潋滟着，设想道，“但是你在的话，我就会过得好一点，就能养好小猫了。”
陆惟森早就瞥见玄关出淩乱摆放的药瓶，心髒像被什麽微微扯住，他拍着爱人单薄的脊背，“我也会把你养好。”
“那……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金渐层猫舍。”江佑厘问，腼腆又认真，“你有空的时候愿意陪我去看看吗？”
“我愿意。”陆惟森点头道。
江佑厘忽地笑了：“你这语气说得像是在结婚典礼上回答司仪。”
陆惟森说：“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会说得比刚才更有感情。”
“我们？”江佑厘明显愣了一下，“我们怎麽结婚……”
“我们婚姻之实已经有了。”陆惟森又低下来亲吻了他的嘴唇，“世界上哪里合法，我们就都去结一遍。”
江佑厘嘟哝着“你这大老板真的很閑”，但心里十分感动，所以就又亲昵地把自己嵌进了陆惟森的怀抱里，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好”。
-
入夜又下起了雪，轻飘飘的，声势并不浩大。沉市这地方在春日彻底来临前总是要经历一番又一番的沉寂与寒冷。
江佑厘洗完澡，穿上毛绒睡衣，站在落地窗前赏雪，同时和程怀廷久违地通了电话，确认了自己新年的时候会回家探望他，但又表示吃过午饭后就会离开，赶回到自己的住所。
他在毕业回国前已经和程怀廷出了柜，就在程怀廷第五次试图介绍他结识并交往同在不列颠留学的富家千金以后。
这也成了程怀廷更加不愿意和他这个儿子联络的原因之一。
程怀廷当时意料之中发了巨大的火，但毕竟隔着千山万水，不能当面对江佑厘直抒胸臆，沉寂许久后，不再引荐任何人给江佑厘认识，联系他的频率也变低。
江佑厘倒没觉得孤单，因为程怀廷向来不是他情绪价值和情感支撑的来源。
“吃了饭就走？”程怀廷不解地问道，“你着什麽急回去？”
“我交往了一个对象。”江佑厘直接如实回答道，“他自己一个人过年，我要回来陪他。”
没料到他会这般率直，程怀廷在电话那头很明显地沉默了一下，“同居了？”
“嗯。”江佑厘说，“我们感情很好。”
程怀廷又是半天没说话，末了才挤出一句：“行，随你吧。”挂断电话前却又问江佑厘道：“他是做什麽的？”
“斯尔倍软件的老板陆惟森。”
听到答複，程怀廷沉吟半晌，悠悠地“嗯”了一声，道：“你眼光还行。”
“是的。”江佑厘很礼貌也很不谦虚，“他很完美，我眼光好极了。”
陆惟森正背对着江佑厘整理衣服，闻言不禁嘴角扬起几分，耐心听完江佑厘和父亲说结束语，拉严衣橱的门，打开夜灯，关掉顶灯，转身稳步走了过去。
江佑厘本以为陆惟森是来陪自己一起看雪的，没想到这人并没有这种閑情逸致，只直接走过来把他拦腰抱起，不费力气地几步抱到了床上。
“家里没东西。”江佑厘陷进柔软的床，脸红着通知陆惟森，“今晚不能。”
陆惟森居高临下地和他对望，“嗯”了一声，伸手拨开江佑厘额前的碎发，成熟理智道：“不做，你昨天累了。”
江佑厘缩缩脖子：“那你刚刚怎麽那麽激动，饿虎扑食似的。”
“因为被给了名分，又被说完美，心里很爽。”陆惟森总结着江佑厘刚才言论里的关键信息，理性作出解答，把江佑厘卷进被子，自己也挪进去抱紧他，“我明天能送你上班吗？”
“啊？你没事吧……”江佑厘在他怀里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班就只需要过个马路。”
“那我送你过马路。”陆惟森认真道。
“你干脆扶我过去多好啊，还算做好人好事呢。”江佑厘忍俊不禁，和陆惟森对视，手覆上他的侧脸，煞有介事道，“你还是不要激动了，都不聪明了。”
陆惟森却不以为意地蹭着江佑厘的手心，平静地说着无比真诚的情话：“我想送你，能和你多待几分钟。”
表情也很平静，就像是根深情的木头。
“怎麽怪可爱的。”江佑厘心口软塌塌，双手摸摸陆惟森的脸，凑上去亲了亲陆惟森的嘴角，“下班以后我们就一直待在一起好了。”
陆惟森就也反过来亲亲他，认真地说“好”，温热的嘴唇轻轻磨蹭他的，又重重地落下一些亲吻，氛围暧昧，泛着浓情蜜意，让江佑厘十分脸红心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