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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听器里原本清晰的声音变得模糊扭曲,与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处,很吵,还带来些不容忽视的钝痛。

这些年里每次坐飞机时他都会经历这样不太好的体验,但也是第一次,他的身边有了江佑厘。江佑厘刻意压低的声音真切又温柔,带着亲昵,弥补掩盖了一切不适。

陆惟森擡手下意识碰了碰右耳的助听器,随即很依赖地想去握住江佑厘的手。

“耳朵不舒服吗?”江佑厘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关切地擡手碰碰他的侧脸,露出担心又不敢动他的表情。

“没事。”陆惟森握住江佑厘的手腕,指腹贴着他轮廓清晰的腕骨,宽慰性地笑了笑,“正常人坐飞机也会耳鸣的。”

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下来,问江佑厘道:“耳朵不舒服,可以亲你吗?”

当年第一次在漆黑小巷里接吻之前,他也说了类似这样的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而七年以后,江佑厘一样无条件地纵容了他。他们坐在空旷的双人座椅,即便周围乘客已经睡去,即便已有相对私密的半遮挡隔板放下,江佑厘还是拿起桌板上的一份外刊在两人脸前遮挡了一下,而后像只乖巧小猫一样,把嘴唇贴上陆惟森的嘴角,轻轻亲一下。

他用指尖轻轻搓搓陆惟森的耳廓,嗔怨似的,小声说:“我担心你,你还逗我。”

陆惟森心头软下一处,喉结滚动,哑声道:“不逗你了。”

他耳鸣眩晕得厉害,但还是从江佑厘手里拿过那份外刊,重新遮好,俯身过去,沉默着和江佑厘接了安静的吻,温柔而专注,把江佑厘的嘴唇吮得发麻。

江佑厘七年前就很纳闷这一点。

自己明明有时没有别的意图,只是想凑近点和陆惟森像普通恋人间一样亲昵地讲话,偶尔做出一点亲密的举动示好,陆惟森就会忽然受不了了似的,看着他的眼睛,抱住他,亲吻他,亲上很久,变得一点都不冷静了。

第23章 就像是根深情木头

抵达沉市的时间是傍晚,江佑厘发出了邮件,并迅速收到了裴喜夏的回複,对方言简意赅地表了态:“真够行的,那你俩过吧,朕準了。”

陆惟森把江佑厘带到了斯尔倍公司的高管住所,去简单取上一些必要的物品。

他在书房的书桌前筛选整理文件夹,江佑厘就踩着一次性拖鞋悠哉悠哉地踱去了卧室里,游客一样惬意观望。

卧室也简约干净得像是无人入住的样板屋,床上枕旁有一个倒扣着的方形木制棕黑色相框,很小,但攫取了江佑厘的视线,他便走过去悄悄地翻过来看。

这张照片他才在陆惟森的手机屏保上见过,是那张被偷走的大头贴合照,被小偷精心收藏多年,妥帖地放在枕边。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一本《小象斯莫》,看起来也有几分陈旧了。

江佑厘按了一下眉心,有几分恍惚。原来在他努力把陆惟森格式化的漫长时间里,陆惟森在把他一层又一层地加密储存。

他不禁去想,要是四年前没有假扮利安德的男朋友就好了。

那样的话,他会不会就能够在不列颠的街头遇见风尘仆仆的陆惟森,任由对方歉疚地沖上前抱住他,笨拙地说很多道歉和想念他的话。

可惜时间是不会迂回掉头的,就像花期结束花瓣化作春泥,下个春日再开的不会再是那同一朵花了。他和陆惟森在无数个岁月分叉里迈入殊途,各怀心事,谁也无法走回头路,只能各自辛苦。

还好现在複又重逢。

陆惟森走向卧室寻找江佑厘的时候,江佑厘正拿着小相框往外走。

他们在门前相遇,彼此站定,陆惟森听见江佑厘问自己:“邓哥说你在培市的时候是把照片摆在办公桌上的,怎麽到沉市以后不摆了?”

“摆了的。”陆惟森坦言,眼神里盛着沉静的温柔,“但那天在白昼花园里看到你和利安德,以为彻底没有机会了,觉得不妥,就拿回来了。”

又道:“在培市的时候也摆得很隐蔽,只有邓顾安会绕到我办公桌后,所以只有他看到过。”

江佑厘鼻子和声音都很干涩,问:“我是不是让你更辛苦了?”

“怎麽会。”陆惟森走上前两步,把他抱进怀里,熟悉的气息笼着他,“要不是你一直说我好,我就不会好了。”

从耳朵治不好开始,从休了学人生被打乱开始,从被啤酒瓶玻璃戳进皮肉开始,就无法真的好了。

他低下头,把脸埋进江佑厘的颈窝,发出安心的低叹:“这些年里很艰难的时候,我都想要看你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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