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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走到婴儿车前,往里面看了看,见孩子还在睡着,才坐到何似身旁。
“你们的关系真是奇怪。”沈栀说,“都不和得这么明显了,还硬要绑在一起,不如各自散开,各走各的路。”
“都是班长他们几个人在中间联系。”何似说,“班长觉得多个朋友多条路,毕竟以后都在c市发展,可以相互帮助。”
说完,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老板,是这样的吧?”
“道理没错。”沈栀说,“只是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没必要再勉强自己和他们来往,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有我就够了。”
何似怔怔看了沈栀一会儿,忽然吸了口气,黏糊糊地喊:“老公……”
沈栀:“……”
何似说:“老公,你真好。”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下,他都想上手抱住沈栀了。
等了小半个小时,林朝东和班长他们还没回来,何似只好上楼找到一个还没走的女同学,让女同学把婴儿车推到楼上看着。
女同学问:“赵娇呢?”
“不知道。”何似说,“她出去接电话,接到一半不知道去哪儿了。”
女同学诧异地说:“给她打电话了吗?”
“打了,一直没接。”
所以林朝东才急成那样。
不过何似感觉林朝东可能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追问给赵娇打电话的人是谁。
女同学有些担心,但看何似十分淡定,又听说班长他们都去找人了,便没多问,推着婴儿车进了电梯。
何似往回走时,接到了班长的电话。
“找到赵娇了。”班长唉声叹气地说,“她前男友找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跟来这里的,电话里一两句说不清楚,你要过来吗?”
手机那头的背景音十分吵闹,还能听见两个人正在激动互骂。
何似听出来其中一人是林朝东。
“我去?”他反问道,“我去干什么?看热闹吗?”
班长一时语塞。
何似也不说话。
“好吧,是我多嘴了。”班长说,“那我挂了啊,他们还在吵,烦都烦死了。”
何似嗯了一声,先挂了电话,走到门口,沈栀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原不想和沈栀说太多班上那些糟心事,可想到沈栀在他和赵娇的关系上有所误会,还是提了一嘴:“班长刚才打电话来,说赵娇的前男友找来了。”
沈栀问:“解决了吗?”
“我看够呛。”
“不然我们过去看看。”沈栀看何似露出抗拒的表情,便解释道,“我担心事情闹大了,会传到你同学那里,他父母和女方父母都在,要是知道发生了这些事,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看你们这些同学。”
何似也才想到这一点,只好拿出手机给班长打电话。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酒店附近的一个小广场上,这里比较空旷,周围没什么人,只有班长他们一群人聚在中间,吵吵嚷嚷,走近了才能听清在说什么。
', ' ')('“关你们屁事啊!我要见我儿子,你们凭什么拦?还报警?你们报啊,到时候看看警察站我这边还是站你们那边!”
“赵娇说了糯糯不是你儿子,你脑子有问题吗?非要认个儿子,你这是跟踪、是尾随!”林朝东扯着嗓门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警察站你,我看警察把你关进去还差不多!”
“林朝东!”那个人不甘示弱,冲破阻拦挤到林朝东面前,指着林朝东的鼻子说,“以前你追赵娇,赵娇看不上你,现在你还想当我儿子的后爸是吧?可惜赵娇还是看不上你,就算你围着赵娇把鞋子都跑烂了,她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看她接受过你吗?哪次不是有事才找你,你啊,没点自知之明,她就算被你们班上那个叫何什么的拒绝,宁愿找我也不找你。”
林朝东被戳到痛处,气得浑身发抖,张口就往那个人脸上呸了一下。
那个人一愣,随即怒火中烧,抄起袖子扑到林朝东身上。
本就鼻青脸肿的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何似见状,连忙拉着沈栀往后退,抬头找了一圈,发现赵娇站在不远处,哭得满脸是泪。
班长几人简直焦头烂额,辛辛苦苦把缠斗的两人拉开,只见两人已经互殴得头破血流。
林朝东最惨,脑袋被那个人摁在地上,脑门上擦出一条几厘米长的血痕,血珠直往外冒,淌过他的脸,看着格外吓人。
那个人还不罢休,抬脚往林朝东的肚子上踹。
林朝东猝不及防挨了一脚,痛得连叫声都没发出,靠在班长身上,眼前一阵晕眩,好半天没能站起来。
最后,赵娇过来说:“你太过分了,我已经报警了。”
那个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娇:“我怎么过分?我只想看看我儿子,可你东躲西藏,就是不让我看,到底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我说了糯糯不是你儿子。”
“不是我的是谁的?”那个人说着,想到什么,语气一沉,“好啊,既然你说不是,那我们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赵娇霎时没了声。
那个人情绪激动,拽起赵娇的手就要找医院。
班长几人刚要上去阻拦,就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过来,还以为他们要做什么,大声呵住了他们。
很快,一行人被带到警察局,包括站在边上围观的何似和沈栀,警察局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直到毕助理开车赶来。
毕助理刚从一个正式场合上下来,穿得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亮,走进调解室时,宛若走错了片场,连在说话的调解员都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这位是?”
“我是律师。”毕助理说。
沈栀站在门口,用眼神示意了下林朝东的方向。
毕助理心领神会,对调解员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到林朝东身旁,说道:“先让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林朝东目瞪口呆。
旁边的班长几人也目瞪口呆。
何似把沈栀拉到警察局外面,才震惊地问:“毕助理怎么来了?”
“打架斗殴,这件事已经可以定性了,正好毕助理在这边参加一个会,我就让他完了过来看看。”沈栀说,“毕助理以前是律师,应该能帮上他们的忙。”
何似有些不乐意:“他自己要掺和进去,我们还要帮他。”
“只有今天一次。”沈栀看何似的嘴噘得都能挂油壶了,好笑地说,“也是看在陈昌文的面子上,你不是说你和陈昌文的关系很好吗?他大学帮了你很多忙,我不想在他结婚这天闹出事来。”
何似愣住。
他早忘记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和陈昌文的关系好了,也许是随口说的,可沈栀竟然一直记得。
他看着沈栀,突然感觉好开心、好快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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