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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总的助理,打完招呼后,他找了个位置坐下。
片刻,曾总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往里看了看,问女生:“小王,老板还没来吗?”
女生摇头:“没看到老板。”
“嘿,真是奇了怪了,都下午四点多了,老板居然还没来,以前开会他都是最积极的。”曾总说。
“是不是临时有事?”门外另一个人说,是楼上宋总的声音。
“都要开会了,临时有事也该说一声吧。”曾总走进办公室,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看来老板也不是机器,也有累的时候。”
曾总拿出手机,刚拨通电话,门外一道铃声响起。
然后是宋总的声音。
“老板来了。”
曾总立马起身。
何似抬头看去,只见沈栀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毕助理和岑助理,再后面是宋总等人。
曾总助理已经放完咖啡,正要回自己的位置,被何似伸手拦了一下。
“小王,老板不喝咖啡。”何似小声说,“你把老板那杯咖啡换成温水吧。”
小王啊了一声,倒不是质疑何似的话,而是何似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来,她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
而且以前开会时,她都是备的咖啡,老板也都喝了。
没等小王开口,前面的曾总喊道:“小王,过来把投影仪打开。”
小王应了一声,赶紧去了。
何似看向沈栀,对方已经落座,正在听旁边的宋总说着什么,他双手抱臂,身体轻轻往后靠着,明明是很放松的姿势,可感觉上有些紧绷。
不过沈栀垂着眼皮,听得十分认真。
在一群只穿着单衣或者单薄正装的人里,穿了外套的沈栀显得格格不入,但所有人都只是悄悄看上两眼,没人敢说什么。
何似犹豫了下,轻手轻脚地出了会议室,结果在门口遇到匆匆过来的经理。
经理喊住他:“马上开会了,你怎么出来了?”
何似说:“我拿东西。”
“那你快点。”
何似以最快的速度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回到会议室,大部分人都落了座,只剩曾总和他助理还在调试投影仪。
会议室里很安静,除了曾总和他助理的说话声外,几乎没有别的声音。
何似看映在幕布上的画面不怎么清晰,啪的一下把会议室里的灯全关了。
趁着光线昏暗,他猫腰来到沈栀身后,小心翼翼地伸长了手把水杯放到沈栀面前的桌上。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他,只有沈栀回头看他。
“刚接的温水。”何似把声音压成了气音。
其实他还想叮嘱一句别喝咖啡,可这话有些越界,要是被沈栀左右两边的人听见,那还得了。
沈栀微点下头。
何似又猫着腰,做贼似的绕回自己位置上,刚松口气,扭头就对上了经理那道探究的视线。
“你小子确实厉害。”经理说,“怪不得能讨回加班费。”
虽然知道经理脑洞再大也不可能大到猜出真相的程度,但何似做贼心虚,没忍住解释了下:“上次在嘉益的时候,你让我下去买咖啡,老板说他不喝咖啡,我刚想起了这件事。”
“我知道。”经理说,“问题是你能不能拿个像样的杯子?”
经过提醒,何似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咖啡是用透明玻璃杯装的,还不是普通的玻璃杯,面上有纹路,杯口往外延伸了一圈,看着很有特色。
', ' ')('他们公司没有专门的茶水间,更不可能有这些杯子,显然是曾总助理特意准备的。
何似:“……”
再看沈栀面前。
用玻璃杯装着的咖啡旁多出一个一次性纸杯,纸杯是随便买的,本来看上去没什么,然而一旦有了咖啡的对比,就明显变得廉价了。
何似顿时有种再过去把纸杯拿走的冲动。
刚这么想完,沈栀忽然动了一下。
在何似和经理的目光中,沈栀很自然地伸手端起纸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何似一时怔愣,等到前面调试好投影仪的曾总开口说话,他才回神,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又迅速压下去。
余光里,经理一脸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表情。
会议开始后,何似打开手机的录音器放到笔记本旁,拿着笔,一边记录一边走起了神。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怀孕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注意的地方也太多了。
唉。
父母难当啊。
下班后,何似有意在办公室里逗留了十来分钟,看其他人差不多走完了,他才去董事长办公室找沈栀。
不过沈栀没在,打电话问,才知道沈栀已经在楼下车里等着了。
老板下班比他这个员工还要准时。
何似下楼,走到车前,透过挡风玻璃往里看了看,只见沈栀坐在驾驶位上,车里再没其他人。
他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弯腰问道:“老板,你现在都是自己开车吗?”
“对。”
“之前不是有个司机吗?”
“暂时不用他了。”沈栀语气平静,看何似还有疑惑,便多说了两句,“目前知道我怀孕的人不多,可数下来也有几个,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虽然沈栀打算生下这个孩子,但是男人怀孕生子到底是一件稀罕事,他不想站在八卦中心,也不想让孩子从生下来就开始承受流言蜚语。
所以他打算一直瞒着。
等到几个月后他把孩子生下来,再给孩子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
何似闻言,没再多问,但也没有上车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以后我来开车吧,万一你开到一半不舒服,那很危险。”
沈栀没有拒绝,主动解开了安全带。
晚饭还是点的外卖,保安帮忙送进来的清粥小菜,昨天和前天都是吃的这家,只是点了不同的菜式。
吃完饭,何似收好碗筷放进厨房的洗碗机里,转身就见他们老板坐在岛台后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何似不知道他们老板什么时候来的。
都怀着孕,走路还悄无声息的。
“老板。”何似走过去,趴在岛台的另一半上,“商量个事呗。”
沈栀翻了一页书,一边看一边说:“你说。”
岛台的宽度只有四十厘米左右,何似占一半,沈栀占一半,几乎是面对着面。
他俩的头顶上悬着一盏光线明亮的吊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何似看见灯光铺满沈栀的脸,连每根眼睫都照得一清二楚。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说:“以后别点外卖了,我来做饭。”
沈栀抬眼:“你会做饭?”
“简单的可以,复杂的也可以现学。”何似自信地说,“就像你这几天点的外卖,我在网上找找食谱,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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