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派丫鬟去府外抓药,自己给娘亲涂药。
娘亲对自己可真狠,竟然连贴身丫鬟都不知晓父亲如何对她。
凌峰回到府中,没过多久就有客人来书房与他议事。
“小姐,老爷已经下朝了。”丫鬟在房门外道。
“你下去吧。”凌雪小心翼翼地挖取一点点药膏点涂在娘亲后背上。
这张泛着淡淡细纹的后背,伤痕占满了大半位置,凌雪想象不到父亲用何东西打母亲。
她不敢出口问,眼前的娘亲已经承受了许多痛苦,她若再深究,无异于再度扯开她掩藏在心底深处的伤口。
“娘亲,睡吧。”凌雪关上门,最后看了眼,因为后背疼痛,只能侧着睡的娘亲。
凌雪来到父亲书房,恰好房中客人要离开,他看了一眼凌雪,随后迅速低下头,脚步匆匆走出院子。
“雪儿?”书房门一打开,凌峰便注意到那抹红色。
“爹爹——”凌雪撒娇道,款款走进书房,“今早我见王府聘礼全部要退回,我们要悔婚吗?”
“我们何时答应过他们嫁娶之事?”凌峰装傻充愣,“雪儿,聘礼是他们私自下的,你的名帖是在王府中就写好的,爹爹只是担心你寄人篱下遭人不测,急着接你回去罢了,才在最开始没有追究名帖之事。”
“若我不嫁王府,爹爹如何打算?”凌雪不信他会白白放弃与康定王府交好却没有留其他后路。
凌峰本不想多说,但深知女儿在王府对萧遮年感情深厚,“雪儿,爹爹当然想让你如愿以偿,可明年春闱的考生名单,我全部细细看了,并未有萧子平。”
“若你嫁了过去,王爷之位不可能是他的,日后你岂不是成了平民?”凌峰摸了摸女儿的头,“你愿意成为平民之妻?”
“女儿……自是不愿!”凌雪没想到还有这茬,“姨母之前总拿子平哥哥日后荣耀挂在嘴边,为何却没参加春闱?”
“你二姨娘本就是个出尔反尔的,总之你外祖父那边近来生意不好,各家利益受到影响,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您和娘亲的关系有影响吗?”凌雪委屈道,“本来血脉同族,搞得互相不信任了,我担心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