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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了门,忽然想起公孙侍郎的事情,吩咐李丛道:ldquo叫公孙晚一日再来,还有快去请太医看看他的脚,回去一趟罢了就扭着脚,那鬼地方真是邪门。rdquo

李丛讪讪笑了笑。

我又道:ldquo这府里清俭,看看缺什么送些过来。rdquo

李丛道:ldquo奴才明白。rdquo

近来因为赵念安与沈容的婚事,前朝后宫都闹翻了天,我也日日跟着心烦,父皇最疼爱安儿,又不喜沈容城府,并不看好这门婚事,是我在背后动了手脚促成了这桩姻缘,父皇近日见了我亦是一脸恼色,这个节骨眼上我去请婚,必然不是好时机。

我进宫去向母后请安,前几日她刚拟了赵念安的嫁妆单子,被父皇一顿排揎,如今心里愁苦,更是左右为难,摸不清父皇心意。

我去时她正在看嫁妆单子,拟了几遍都不甚满意。

我落座后拿了来看,细看倒也没什么疏漏,都是按照顶好的置备。

安儿素来受宠,也娇蛮,出嫁后失去皇位继承权,对我全然没有了威胁,母后必不会拿嫁妆来为难他。

我细细看那嫁妆单子,又想起舟儿,夏九州那两袖清风的样子,必然也备不起什么像样的嫁妆,按照礼制,太子妃的聘礼是四十万两真金白银,银子虽然不少,但这银子既是聘礼,也是嫁妆,我与舟儿的亲事总不能太寒酸,四十万怕还是少了些。

我正出神,母后无奈笑道:ldquo你看这般仔细作甚?倒比你父皇还上心,也不知你父皇是哪里不满意,赐婚诏书也压着迟迟不肯下。rdquo

我放下册子,捧起茶盏道:ldquo公主出嫁,按礼制是二十万嫁妆,安儿是皇子,母后该添一倍陪嫁四十万。rdquo

母后面色一凛,抿了抿唇道:ldquo历来皇子出嫁,都要贬为庶民,再减半按十万两嫁妆置备。rdquo

ldquo从来没有受宠皇子出嫁为人赤子的先例,安儿这桩婚事是众望所归,只父皇不愿意罢了,即便如此,父皇也不曾恼了安儿,反倒是对儿臣颇有微词,这种时候儿臣若不替安儿打算,未免也太不念兄弟情义。rdquo我喝了口茶缓缓道,ldquo母后添一倍,按照四十万两嫁妆置备,儿臣另外拿十万两出来,给他添妆。rdquo

母后倒吸一口气道:ldquo这般开了先例,日后公主们的嫁妆该如何置备,难不成你一个个去添妆?rdquo

我放下茶盏,轻笑道:ldquo如此也简单,父皇既然不想将安儿贬为庶民,何不顺他心意,再给安儿添个爵位,便是亲王也无伤大雅。他若为亲王,公主与他难比肩,日后嫁妆少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rdquo

母后气得哆嗦了一下,目光沉沉道:ldquo亲王?他如今才十八岁,又无功绩,不过在林户院领了两月差事,破了一桩案子罢了!rdquo

我道:ldquo自然是逾矩的,所以父皇说不出口,正等着旁人提荐,这赐婚诏书迟迟不肯下,婚事却如常操办,怕也是这个原因。rdquo

母后犹然端坐着,眼眶却倏地发红,红唇颤颤,悲戚道:ldquo你父皇当真是宠他宠的没边了,哪里还有你站的地方,北辰在前朝兴风作浪,安儿在后宫一骑绝尘,你如今二十六岁了,婚事却迟迟定不下来,每每与你父皇说起,他都极不耐烦。rdquo

我心念一动,微微笑了笑,仍是说:ldquo安儿这亲王不过是虚名罢了,他出嫁为人赤子,今后沈容若是有了孩子,记在安儿名下,按祖制也无法继承亲王衔,待他百年归老,这亲王头衔包括那府邸都得收回来,父皇想保安儿一世荣华富贵,无非是多费些银子罢了,也值得母后这般较真。rdquo

母后苦笑道:ldquo万贵妃当年选秀入宫,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母家没有半点倚仗,不似贤贵妃那般家世显赫,全凭你父皇偏宠,连根头发丝都比旁人矜贵,孩子也生在贤贵妃前头,她圣宠二十年不衰,安儿也惯会哄你父皇,如今你父皇捧着他还不够,还得全天下人一起来捧。rdquo

我叹气道:ldquo说来何用,父皇想捧,捧就是了。rdquo

母后抿着嘴,似是憋气,半晌又说:ldquo你的婚事,母后本也不想提,你既不喜欢亲上加亲,也总得选一户门当户对的,这般年纪还不成婚像什么话?rdquo

我嘴角露出些笑,目光盈盈道:ldquo儿臣有一人选,如今安儿婚事仓促,等他成了婚,儿臣再与您细说。rdquo

母后笑容温婉道:ldquo是哪家的小姐?rdquo

我敛起笑,淡淡道:ldquo不是小姐,是赤子。rdquo

母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平民娶亲最喜求娶赤子为正室,赤子不易善妒,又不必拘于后院,持家管账较为方便,赤子无所出,庶出子女受宠者记在嫡母名下理所当然。皇室娶妻却恰恰相反,开枝散叶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且赤子多抛头露面,母后必然是不喜欢的,父皇后宫嫔妃众多,无一人是赤子。

母后闷不吭声了许久,似是也在踌躇,半晌却道:ldquo本宫想起来了,沛国公家有一嫡子是按着赤子教养长大的,从前见过一次,知书达礼,仪态端正,养得也精细。rdquo

ldquo不是他。rdquo我站起身道,ldquo 母后操持安儿婚事吧,儿臣先回去了。rdquo

母后打量我几眼,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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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刚离宫,就听人来报,赵北辰去了夏府,留了许久才走。

听见这魔星就头疼,日日与我较劲,闯了祸总要我来收拾烂摊子,父皇也不拘着他,任他胡作非为。

我坐马车去夏府,舟儿正在书房里写字,他坐姿端正,一笔一划写得极认真,半点没留神我进来。

我喝了口桌上的茶,他才慢悠悠抬起头来冲我笑。

我去一旁榻子上坐下,舟儿像从前那般殷勤去泡茶,乖乖巧巧捧了茶来。

他如今不似从前穿灰扑扑的衣裳,穿着合身的素色衣裳,他本就模样好看,这般越发清新脱俗,我多看一眼都想把他藏起来。

他靠在我怀里,与我说起今日发生的事情,絮絮的,比往日话多了不少。

我如今想来都觉得不真实,兜兜转转他仍是回到了我怀里,就仿佛从来不曾失去过。

他说得口渴,喝了口我杯子里的茶,又乖乖靠回我怀里。

我忽然想起赵北辰,淡淡问道:ldquo北辰怎么来了?rdquo

舟儿心情极好,兴高采烈说道:ldquo他来看我,还与我说了好多话呢,还说我是他朋友。rdquo

赵北辰是个挑事精,如今也到了相看的年纪,当年他不过十五六岁,我也容他胡闹,今时不同往日,舟儿不仅是我的赤子,他容貌出众,若是北辰对他起了什么坏心思,舟儿性格单纯,吃了亏又该如何是好。

我沉吟半晌,未觉脸色沉了下来。

舟儿敛去笑容,怯怯望着我问道:ldquo你又生我气了吗?rdquo

我闷叹道:ldquo他是我弟弟,你是我的赤子,与他这般亲近作甚。rdquo

他顿时面红耳赤,慌乱道:ldquo我、我没想这么多,况且我与他本就要好。rdquo

我心烦气躁,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劝他与北辰割席,不过冷落了他片刻,突然就恼了起来,一脸不高兴站起来就要走,与当年与我闹别扭时一模一样。

我看得好笑,连忙把他搂进怀里,哄着他道:ldquo你这脾气比我还大,倒是要我来哄你,真是反了天了。rdquo

我从前总是哄不好他,每每与我使性子都要闹上好半天,如今倒是好哄,脸红红靠在我怀里,半点不见别扭。

舟儿脾气本来就极好,细想来也只与我闹别扭罢了,一想起他从前与我使性子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真真是爱撒娇。

我低头哄问道:ldquo北辰与你说了许多话,都说了什么?rdquo

舟儿忽然吞吞吐吐,半字不敢说,微微揪着眉似有些困苦。

我佯怒道:ldquo你与他说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rdquo

他紧张看着我道:ldquo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叫我去相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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