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是选择离开，而是无法留下。
———
夜晚的温度还留在身上，林书彤窝在景然怀里，手指轻轻抚着他的x口。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确认昨晚是不是真的，又像是想记住这种感觉。
景然慢慢睁开眼，低头看她。她的发丝散在枕头上，睡得很安静，但眉心微微蹙着，像是梦境里还藏着什麽情绪。
她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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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帮她拨开脸上的发丝。指尖碰到她的脸，她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醒了？」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她在他肩膀蹭了蹭，还是不肯睁眼。
「再睡一下……」她迷迷糊糊地说，声音软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是第一次，景然看到她这麽慵懒的样子。
平常的书彤总是冷静、理X，像是所有事都在掌控之中。
可现在的她，却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脆弱，像是不愿醒来，像是……知道醒来之後，什麽都会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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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起来？」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她终於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一会儿，才小声问：「几点了？」
「七点半。」他看了眼手机，「要赶捷运了。」
———
她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像是清醒过来，但却没有急着动作。
「七点半啊……」她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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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但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已经坐起来，随手整理头发，站起身走向衣柜。
她从里面拿了一件浅蓝sE的针织衫，熟练地披上，动作自然得像是她每天都这麽做。
可她的眼神，却没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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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借用浴室吗？」他问。
「当然。」她头也不回地说，「毛巾在右边架子上，浴巾在左边。」
———
当他洗完澡出来时，书彤已经化好妆，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
妆容b平常更JiNg致，口红是冷淡的lU0粉sE，眼妆乾净，带着一种刻意的完美。
这不像刚醒来的妆容，而像是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全部藏进细致的粉底与睫毛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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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吃早餐吗？」他走过去问。
她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很快地说：「今天不行，早上有会。」
「那晚上？」
她收东西的手顿住了，像是被什麽卡住了。
她没有抬头，只是快速拿起包包：「晚上也不行。」
———
「工作很忙？」景然看着她的侧脸，直觉不太对劲。
「嗯。」她点头，语气有点急，「有很多事要处理。」
这种突然的急切，让景然心里一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变了，变得b前几天更小心。
她走到门口，手指却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她停住了。
她的嘴唇微微抿着，像是在犹豫什麽，连呼x1都变轻了。
她在犹豫——犹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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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她深x1一口气，踮脚亲了他一下：「晚安。」
声音很轻快，很熟悉，还带着点调皮。
但她的手指，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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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愣住，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她就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明明是早上，她却说晚安？
这不是说错话，这是故意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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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运车厢里冷气很强，景然的手有点凉。
他低头，发现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白纸。
心跳突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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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指尖触到那张纸，感觉就不太对——
不像普通的便利贴，而是粗糙的信纸，折痕处有点皱，像是被人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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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景然，对不起。」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场偶然，我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想找个出口……但後来我发现，不是。」
「你让我想起他。」
———
景然的指尖微微颤抖，目光紧紧盯着纸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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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你说话的方式，你习惯的细节……越来越多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段过去。」
「但其实，你不是他，我也不是当时的我。」
「这样的错觉，让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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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然的喉咙发乾，指节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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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选择离开。」
「这不是你的错，甚至……我很感激你让我短暂地觉得，这个城市还是温暖的。」
「但我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我会无法分清楚，你到底是景然，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对不起，也谢谢你。」
———
黑sE的字写得很冷静，甚至工整得有点刻意。
像是写完以後，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放进他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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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然的手指停住，纸在掌心微微颤抖。
他拿出手机，点开与她的对话，快速打字，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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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存在或已封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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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定格，这几个字，像是最後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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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看着萤幕，喉咙发乾，再次点开好友列表——
她的名字不见了。
没有原因，没有预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景然站在昨晚那间公寓前，心跳得很快。
他深x1一口气，按门铃。
———
门开了，是个陌生nV生。
「请问……书彤在吗？」
「她不住这里啊。」对方语气平淡，「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