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当然认识他，听说是出生得不顺利，脐带绕颈的时间长了、脑缺氧，生下来就是个傻子。
分配混住的院里，初春抽出新芽的大榕树底下，傻子手上正拎着塑料的小桶，忙碌地在沙地上跑来跑去。
穿了件鹅黄色粗针毛衣，下头是宽松的驼色亚麻裤，本来顶好看温柔的打扮，为了方便却把袖子撸到手肘，新裤子也皱的已经不像话。
再看人呢。
白净的一张脸沾着沙、花了脸，细挺的鼻子尖沁着细汗，粉白的嘴微开着缝儿一下下喘气，不时从里头探出嫩红舌尖舔舔肉嘟嘟的下唇。
整个人透着一股憨憨的傻气儿。
地上是几里外运来的白沙，一个人蹲在地上正在堆沙子。像童年时每个蹲在路边观察蚂蚁的孩子，顾怀瑾饶有兴致地倚着柱子驻足，不厌其烦的看傻子拿着塑料桶在地上扣出一个个倒模。
初春的太阳比从前多了温度，晒得人暖洋洋地，不一会儿勾得屋里的猫也跑出来。
那猫顶着没关严的房门一瘸一拐地挣扎出来，见到人怕得只敢贴着墙走，到角落才敢弓腰舒展身子。
是顾若瑜的那只猫。也是养什么死什么的顾若瑜手上，唯一还坚持喘气小家伙。要是教它活着溜了，顾若瑜肯定闹翻天。
从小傻子身上抽回神，绕后揪住猫脖子，顾怀瑾一把提溜起那只小猫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猫儿的身子轻，也才三四月大，又叫顾若瑜绞干净了指甲，只能笨兮兮地垂着爪子，被扔回屋子去了。顾怀瑾这回锁好了门，小猫儿还不死心，从里头顶了顶门，没顶开。委屈地用奶音喵了两声，滚到沙发底藏着去了。
就是奶猫的两声叫，院里的傻子耳朵尖听到了，提着小桶子巴巴凑过来问，「有猫猫吗？」
顾怀瑾从门上拔出钥匙，转回身就跟他撞一个对脸。
傻子生着一张很嫩的娃娃相，家里养得白白胖胖，好像街口孙大婶卖得白面馒头，顾怀瑾爱吃的，牙不禁有些痒。
「刚才不就是猫吗，」顾怀瑾回他，心内忍住小时候总欺负对方的恶习，面上平淡，「顾若瑜的。」
同住大院儿，傻子自然认识顾若瑜。
仿佛做起了世纪难题，娃娃脸上是与之不符的.....愁绪。皱着眉忧心忡忡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又仰起脸问，「那我能和若瑜妹妹的猫猫玩儿吗？」
傻子的嗓音不细，沙沙的，蛇果的感觉。说起话来模仿朗诵腔的抑扬顿挫。
从下往上地抬着头，刘海扫过浓长睫毛，眼睛不适地眨巴两下，却没有移开对视的眼，耐心地等待人回答。
乖宝宝。
顾怀瑾的角度能瞧见他说话间露出的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可爱得想让人掰开嘴，犬齿再尖也咬不到，还会止不住的流出口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意识喉结吞咽，嘴上仍道：「这你得问她。」
淡唇无声开合两下，想不到要说什么。傻子缓缓垂下了头，留出的头顶上发旋的部位很不明显，他的头发不是纯粹的黑，却浓而密。
跟没被塞过似的，也大抵知道了顾怀瑾不像家里人会哄他。最终有点委屈意味地鼓着脸颊，抿紧了唇角。
顾怀瑾不等他想，推了推他露在外头的白净小臂，「让让路」
傻子提着小桶往后让出路，看着顾怀瑾打身边走过，眼神望向顾怀瑾家的玻璃窗，依依不舍地。
可怜的模样儿像极了那只顶门的小猫。
良久，提着他的小桶又回到院子，树底下的白沙被一铲一铲挖进桶里，又倒着扣在地上，拿开桶，又是一块小沙包。
院子里一直安静，偶尔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傻子没有玩伴儿，他曾经是有的，在大院儿里的孩子一个个长大以后，就没有了。
他们都去了学校，他不可以去，他太笨了不会上学，背不来课本也不会算数题。
妈妈要去工厂画图纸，爸爸在搞视察，大院儿里每个爸爸妈妈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小猫咪。
顾若瑜的小猫咪在屋里用着爪子挠门，「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喵喵」地叫到声音晦涩低哑，又灵巧地跳到窗台，隔着玻璃和他相见。
小猫咪在屋子里，他在院子里。
小猫咪白白的，云朵一样，它的鼻尖粉粉的，牵牛花一样，它的眼睛蓝蓝的，天一样。
在院里看见它出现在窗边，傻子心里欢喜的不得了。记得妈妈说过小猫咪很胆小，就一步步慢慢地朝它凑进，走廊上搬了小马扎，垫在脚下，这样，总算够到了墙边人高的窗台。
可一见他凑近，小猫咪立马跳下了窗台，缩到沙发底去了。
「喵喵？」傻子试着叫它。手撑在窗台，额头靠着玻璃窗，努力想看清屋子里小猫咪的身影。
它不出来，他也在窗边踩着小马扎看。
小猫咪从沙发下钻出个头，小心翼翼地拿溜圆的猫眼睛看他。
「你好呀，小猫咪！」小傻子冲它招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见他抬手，小猫咪又吓得缩回沙发底了。
傻子收回白嫩的手心，安静地等待小猫咪第二次露头。
小猫咪待了半天，缓缓爬出沙发，仍然是警惕地盯着窗户边的人影，柔软的毛发一根根竖起，遇到危险和炸开的刺豚一样的招数，嘴里低沉地鸣叫，想要赶跑他。
傻子怎么会被吓到呢？小猫咪要跑出来，扑到他身上，在他脸蛋咬一口，或在白净的手臂挠几道切身感受到了痛，他才会被吓到。
「小猫咪？」他喊它。
「喵呜呜——」小猫咪吼他。
「小猫咪」
「喵呜呜」
等到顾怀瑾回来的时候，一人一猫已经隔着玻璃挨上了。
小猫举着粉爪子蹭玻璃，那个傻子拿白生生的指头尖上去贴，脸上笑得更傻，嘴角还陷下去一个梨涡。
心脏声清晰地从胸膛传出，「扑通扑通」里面关了只小鹿，想要跳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做什么？」顾怀瑾忍不住出声，虽然一出口就是个明知故问的蠢问题。
那道落在小猫身上的柔和视线翩翩地飞过来，转眼见到凶神恶煞一样，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
他不喜欢他。
从小马扎上下来，用力拍了拍刚踩过的地方，一步挪一步走到他面前，把马扎还回了原位。
「对不起」
眨着眼，似乎天生的泪腺发达，黑白分明的杏眼瞬间就蓄了泪光。
如果不哄就要哭出来。
即使是顾若瑜这个亲妹妹也从来没有这样恶心过自己，得不到想要的就一哭二闹，是被喜欢的孩子才有的技能。
这个傻子，他很讨厌。
顾怀瑾速度过快地越过他，逃也似地奔上月台，手打着颤急急地伸向裤兜要掏出钥匙。慌忙间抓了几次都不是，低低地骂了一句「操」
想起家中从不允许脏话，顾怀瑾下一秒又紧紧闭上嘴。抓了半天终于从兜里拿出钥匙，插进家门，扭动，没等拧到底，背后就传来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怀瑾，我能进去你家看看小猫咪吗？」
得寸进尺。
好在那瞬间的异常来得快去得也快，顾怀瑾得以正常面貌地开门回家，深呼吸几次，转身冲着门外小傻子冷着张脸，「不行」
好残忍啊，顾怀瑾。心里有个小人这么说。
「我看一看，我好听话的，不摸它好不好？」傻子还跟他打着商量。
说话间，那只向来不亲人的小猫也跳出来捣乱，蹭到门口那窄窄的缝，在他两腿间用爪子往外拔。
看到猫咪，眼睛都换了瓦数，亮得不止一个度。看看他腿间挣扎要往外冲的小猫，又看看他，语气软糯糯的年糕似的，「让我和小猫咪玩一会儿吧？」
顾怀瑾被那块年糕粘住了嘴，说不出一个不子，弯下腰捡了那只小猫，还不打算轻易给出去。
「叫声哥哥，我就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傻子看着他手里的猫，好半天，嘴唇咬得红艳艳了，才颤抖说，“不要。”
清澈的杏眼蒙上一层水雾的面纱，天生上扬的唇角抿成了直线，紧张地观察着顾怀瑾，一面往后退缩。
好像被欺负到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明大两岁的人，还要哭鼻子。
抱上猫了也吝啬到不肯道声谢谢。
顾怀瑾心内一味冒出这些埋怨，丝毫不去想其中的缘由。
比如傻子才是两人中该被喊哥哥的那个，比如自己还有从前骗他吃糖，哄到家里沙发上扒了人裤子这种前科……
水果糖带着塑料棒，同样染色素的东西，卖得比锡纸包的贵。
傻子有点发胖，整个人肉乎乎地，父母怕影响身高严令禁止甜食。看到糖跟丢了魂儿似的，傻乎乎的躺好任他脱裤子，被人看见畸形的下体也不知道害臊，还问能不能吃糖了。
白花花的腿根和粉嫩的逼，看得顾怀瑾心脏狂跳，甜滋滋的糖就偏心地先给到了下面。
那地方多矜贵啊，一碰就颤，不舒服了开始拿手推人，傻子发育得慢，顾怀瑾高他一个头，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臂的肌肉都绷紧了，抵在锁骨上不让人起身，手还拿着糖去戳。只有内裤接触过的地方娇得要命，刚碰到就受不了的打着抖，一颤一颤喷了水出来，透明的，带着味道。
顾怀瑾俯下身，细嗅了下，是香的。整个屋子都被那点流出的东西熏香了，水果糖还沾着水渍被塞进傻子嘴里，哪里还要吃呢，早晕过去了，爽的。
那小逼喷完就乖乖巧巧地没动静了，水液顺着腿流，顾怀瑾看得眼热，松了手，跪在沙发上弯着腰，在傻子两腿间细细端详着小逼。
水是黏的，和糖一样，又发着好闻的香，顾怀瑾最终决定低下头，脸埋在傻子的性器前，尝试地张开嘴。
接下来便是着魔了再克制不住，双手推在白润的腿根用力把它们分得更开，阴唇含进嘴里，粗暴地吸着上面残留的水渍，偶尔舌尖擦过那中间的小小阴蒂，傻子都会抽搐地颤抖一阵，身体在昏迷中都会有所反应。
那地方受不惯异物，何况这么多的刺激。傻子被他舔醒，当下就哭出声儿，嘴里含着糖口齿不清地说着要走，沾满口水的糖拿出来往他白衬衣上怼，说不要吃糖了，还拿手推搡他，说要回家，妈妈等他吃饭。
顾怀瑾被推得不顺，抬起脸，唇角挂着水渍，舌尖卷了舔进嘴里，比糖还要腻人。起身淡定地从旁边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了自个儿又去擦傻子狼藉的下身。
还是嫩，擦一下都不舒服地动，替傻子提起印着小狗图案的儿童内裤，又给穿好裤子。
住在对门也要送，亲眼看着傻子别扭的走姿一步步到家门口进去。
跟梦里敞着两条白腿勾引他的的样子挂不上勾，但逼水是一样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怀瑾咂着嘴，回那股让人无法冷静的味儿。
凤眼狭长，肤白，唇红，笑起来并不像爽朗的同龄少年，反而透着阴鸷的邪气，像食腐的黑鸦。这副样子自然不招人喜欢的，顾怀瑾也就不在意傻子总要躲着自己了。
没办法，总要拿出点容人的气度。
秋日的暖阳里，傻子坐在小马扎上，小白猫窝在他的膝上，不停蹭他绵软的肚子。
傻子被它弄得痒，肉手摸着猫猫头，不舍得把过分黏人的小猫从身上丢下去。那小猫舒服得“呼哧呼哧”响，蹭得卷起一片衣角，露出里头白皙的皮肤跟微鼓的小腹。
顾怀瑾斜着身子，靠在月台的柱子，牙根泛酸。
小畜生有什么好玩儿的？傻子的喜好总是奇怪。
一会儿抬眼看下手表的刻时，一会儿看着傻子出神。
难得抽出来的闲暇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耗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若瑜的猫也要用沙子，对门的程家刚好为心爱的傻子儿子从几公里外带回了白砂，两家向来热拢，就顺道儿送了她家一部分。
饭桌上推杯换盏，傻子蔫蔫的，两条腿在凳子下晃啊晃，眼神四处逛，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飞到那儿。很快觉得无聊，身子一歪倒在邻座的妈妈身上，小声地说想要出去玩。
顾怀瑾离得近，将他嗓音沙沙的撒娇听得清楚，放松又不设防的眼神，杏眼弯起来颊边会有梨涡浮现。看久了，心口好像撞进一头高速公鹿。
程家父母宠得厉害，结果当然是由着他去跑。
顾怀瑾也待得没意思，想追他。
到酒席散了，去外头找人，先看到了穿着小洋装的顾若瑜。
新买的裙子丝毫不珍惜，它的主人忙着别的，不顾裙角垂到地上沾了沙子。厌食的缘故，平素吃得少，顾若瑜的身形瘦弱得像一柄竹，只是身量高，就这样还秤砣般压在傻子身上。
连青紫血管都凸出来的纤弱手掌，掐着傻子的下巴强板他的头，见顾怀瑾走近了力道更大几分。
傻子紧紧闭着眼，睫毛不正常地抖，被亲上的嘴都流出唾了，顾若瑜半眯的凤眼扫到，缠绵的用舌头帮他舔净。
好像总会做令人厌恶的事。
比那窗台外，丢出去的尸体还要恶心。
腐烂的堆成一堆，发着难闻的恶臭，招来苍蝇虫子。
家里的窗帘即使白天也不会拉开，暖光灯底下，惨白得鬼一样的脸被照得没那么丑陋，顾若瑜摆弄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若无其事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跟程晓晓谈恋爱了。”
傻子就是程晓晓，大院儿里没人看得上他。
父亲翘着腿，听到这话身子动都没动，报纸遮挡了脸，看不见表情。屋里的灯太亮，顾怀瑾能看清在身旁的母亲一瞬间便要往父亲那边走，又生生停下步子。于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才放下报纸，去看一看自己的女儿。
“哦。”他不轻不重地做了个回应，审视的目光打量顾若瑜一圈儿，后者丝毫没有被审视的自觉，目色淡然，一脸平常。
“什么时候的事？”
母亲紧张地垂下手，无意识地来回搓起指尖，慌张地看看他，又看顾若瑜，眼神总是飘忽不定。这样的反应让顾怀瑾不自在地撇开了眼。
“两个月前。”
指尖「哒、哒、哒」的点着扶手，像深夜无人时的钟表走秒。
“你应该去同你程伯父讲。”
报纸重新被拿起来，母亲松开指尖，猛地攥住了裙角。
“不知廉耻的事情跟父母谈论，满足不了你想炫耀的心吧？”
母亲情绪一瞬有些失控，不管不顾地走到顾若瑜身边，把最心爱的女儿揽进怀抱，脸上难以置信，不住确认道：“若瑜，若瑜在开玩笑吧？”
顾若瑜从怀抱里挣脱，身子倾向沙发另一端，眼里满是厌恶，重复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开玩笑，我确实和他恋爱了。”
小白猫像极了没有眼力见儿的家伙，这时候跑出来。它的步调还是一瘸一拐，尾巴那里也有些歪，不再高高地往上翘。
粉粉的小鼻子破了，结着血痂，湛蓝的猫眼恹恹地。
搞成这副模样，程晓晓那个傻子还会喜欢它吗？
小时候就有点喜新厌旧的性格，过家家扮大人漂亮一点就当上妈妈，在其他孩子中间来回挑着爸爸人选。
花心又不持久。
院子里的小秋千也没打几次又要坐滑梯。
贪心到什么都去试，即使是傻子也过得很开心。
可怜的猫怎么知道呢，凑上去被嫌弃了，猫会不开心吗？
顾怀瑾弯下腰，想抱起那只瘦弱的白猫，而猫却加快步伐，跑向沙发那头，顾若瑜的脚边。
母亲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额边散落的头发掩住面容，双手抓住了裙摆又放开。蓦地抬头，露出与顾怀瑾极为相似的脸，上挑的眼，红色的嘴唇，笑的话会眯起眼睛。
“都饿了吧，”看向客厅无人的地方，也不知到底在对谁讲话，“我去做饭，先吃饭再说吧，不要饿着肚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灯的度数不高，总映不亮昏暗暗的家。奶奶担心他在屋里看书把眼睛再给看坏了，天黑前都让他在四合院的过道里读书写字，有人回家了，总会停下来说一句：“沅沅又在用功啦？”
赵沅沅抬起头，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粉扑扑的，一笑露出两颗白白的小虎牙，拿起刚写好的几道算术题给来人看，稚声稚气地讲：“我在算术呢，叔叔今天下班好啊～”
四合院住的几户人家知根知底，赵沅沅又生得极可爱，谁看了不喜欢呢。
被喊叔叔的人从口袋摸出两颗大白兔给他，小孩子开心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有礼貌的跟人道谢再见，等人走回家了，才把两颗糖揣进衣服的小兜里，背挺得直直得，又开始认真写作业了。
有时候会碰见隔壁年长他的哥哥姐姐，他们会问：“赵沅沅，你有什么题不会做的吗？”
赵沅沅还是会先笑起来，他见人就爱笑，嘴甜甜地喊：“我有道题不会，姐姐愿意教教我吗？”
小姐姐同他一样坐在小板凳上，靠得近了，衣服上、身上那股洗衣粉的味道都能闻清，赵沅沅转过头看他，身子却轻轻往旁边挪了挪，鼻子了一点舒服，才指着本子上的课题问。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写，但也还是很愿意教他。
大白兔奶糖会跟人分享，也不乱发脾气，嘴还甜甜的爱叫人，小姐姐越想越觉得赵沅沅可爱，简直是可爱极了！
夕阳西下，傍晚时分，两个人把作业本收起来，等着大人做完饭喊他们回家的空档。小姐姐坐在板凳上，两条腿伸直了一抬一抬的玩儿，她一转头，两条细辫子跟着一甩，辫子上头还绑了蝴蝶结，她抬起手搓了搓发尾尖，低垂的脸颊红彤彤的，她说：“沅沅，你长大以后娶我好不好啊？”
赵沅沅不懂什么是，娶，，语文书还没学过这个字，不过他听大人们说过这些事，他猜测道：“是结婚的意思吗？”
“对，我和你，我们长大以后一起做爸爸妈妈，还会有小宝宝。”小姐姐比他大两岁，明白的知识要比他多，于是很认真地同他解释道，“我和你会一直生活在一起，变成老爷爷和老奶奶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