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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熠祯没回应,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沉思。
赵恺今晚没少喝,没多会儿就瘫在了地上。许熠祯把他架下楼送回房间,让赵姝看着他之后带着林霂深回了公寓。
公寓三十前一天许熠祯刚收拾过,多了很多家具。那盆捕蝇草放在餐桌上,张牙舞爪长得异常茂盛。
“明天陪我回一趟家吧。”许熠祯搂着他站在餐桌旁观察捕蝇草吞噬小飞虫,“把后顾之忧解决完,然后去见朱虞,统筹一下信息,想想该怎么对付林思峥,他是林氏最大的一个威胁。”
“嗯。”林霂深说:“西城医院附近的道路监控应该查得差不多了,正值过年搁置了。”
“嗯。”
许熠祯尾音刚落,低头轻啄他的颈窝。林霂深被弄得痒,耸肩推开他,“去洗澡吧,不早了。”
从赵恺那里回来十一点多,现在恐怕都过零点了。
“不急。”许熠祯抵着肩让他转过来,意味不明笑着问他:“赵恺胡说的时候,你抬下巴是什么意思?”
林霂深一怔,随即露出个浅淡的笑,捏住他的下巴低声说:“意思是你别想,在床上你永远没有那一天。”
“是吗?”许熠祯挑眉拽着他往卧室走,在林霂深骂人的声音中把他压在床上,手按在他腰上,“我觉得我还是有那个荣幸的,你说是不是,男朋友。”
今晚喝了点儿酒,身上本来就热,这么一来,腰跟被电击了似的。
“你他妈!”林霂深制住他的手艰难转身,和他目光相接,看到一双危险的眼睛。
“留着等会儿再骂。”许熠祯指尖摩擦他的嘴唇,“我现在想听你说别的。”
“你他妈怎么这么骚!”林霂深咬牙扭开头,身体却越来越烫。
成年人的恋爱,这没什么,之前更大胆的自己也不是没做过。可今晚许熠祯的眼神和动作让林霂深觉得心慌,浑身不自在。
也许是他正经惯了,忽然这样让人不适应。
许熠祯低头在他脸上亲吻,哑声说:“不是骚,情之所至。赵恺瞎说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确实有还没落实的事。”
他的体温和自己不相上下,气氛到这儿,意味着今晚必须发生点儿什么。林霂深看了他一眼,腿抵着他的胯骨想借力把他掀去床上。
许熠祯轻松化解他的动作,把他双腿压得更紧,亲吻滑向锁骨,“阿深,别动。”
“你……。”
林霂深话还没说完,许熠祯一口咬在他唇上,“改天再让你,今天……不行。”
暧昧低沉的语气加上腰上作乱的手,林霂深瞬间乱了呼吸,脑子里全是浆糊。
其实今晚行不行不重要,林霂深只是还没准备好这么快更进一步,可惜许熠祯显然不打算给准备的机会,所有动作都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身上的伤都是假的。
林霂深摸到他背上错综复杂的伤痕,听到他祯扯到肋骨一声闷哼,最后一丝抵抗的力量被瓦解,只剩下沉沦。
赵恺这个傻逼,好好大过年的,借着酒劲儿提这个干嘛,简直打开了许熠祯的新大陆。
林霂深昏昏沉沉醒过来,外面太阳都已经晒在床上了。
身体在飘,如同有辆卡车压在腰上。
林霂深艰难翻了个身,听到外面有谈话声。
不太真切听了半天,才听出外面是许熠祯在医院的主治医生,正在聊病情。
许熠祯这个月确实好好修养了,伤恢复得不错,除了被重新打裂的肋骨,其他恢复得都不错。
听了一会儿,林霂深坐起来靠着床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只昨晚并不存在的药膏。
去你娘的!
林霂深拿起药膏扔进床头的抽屉,感觉脑门在冒烟。
应该是听到关抽屉的声音,许熠祯又和医生说了几句,外面响起关门声后,许熠祯推门进来,一脸被揉拧过后的疲惫。
“醒了?”许熠祯在床边坐下,凑头过来就要亲,被林霂深一掌拍开。
“提上裤子就不认账。”许熠祯失望看了一眼床头柜,没看到药膏。
“我看你是活腻了。”林霂深咬牙说:“太岁头上动土。”
“太岁昨晚没坚持五分钟就意识模糊了。”许熠祯笑了笑,从抽屉里重新找出药,“不想我给你涂的话自己涂,有些红,小心发炎。”
这句话足够杀他一千次,林霂深咬碎了一口牙,最终还是操了一声,抢过药膏强撑着打抖的腿挪去了浴室。
这个禽兽他娘的还是伤得轻了!
昨晚已经很过分了,许熠祯不敢再放肆,帮他找好衣服放在门口,捂着肋骨去厨房准备午饭。
林霂深黑着脸收拾完出来,气已经消了一半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