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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清汤、微辣、中辣、重辣,谁让你点重辣?”
林霂深还真没注意辣度,脑子在想别的事。
赵恺看着他脚边的行李袋,好一会儿出声问:“你和家里……。”
“嗯。”林霂深说:“我现在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看你门口贴着招工广告。”
“你别闹。”赵恺把他面前的麻辣烫端走,叫人给他做了碗微辣的,“你要没事就先来帮几天忙,等许熠祯出院再说。”
“也行。”林霂深略微思考,“我这颜值来给你端盘子,保证你生意火爆。”
赵恺摇头叹了口气,“钥匙给你,奶奶在家,你先回去放东西,跟我一起住,我屋是高低床。”
“我睡许熠祯睡过那张床。”
“他睡下床,这么多年我就没抢过他,给他留着呢。”
今晚确实要先放下东西,还要和赵奶奶打声招呼,林霂深没拒绝,吃完麻辣烫拿上门卡钥匙,提着行李袋晃悠回了赵恺家。
赵恺提前打过电话,开门进屋赵奶奶在客厅等着,茶几上切好了水果。
“哟,来了。”赵奶奶起身招呼,“堵车吗,这么慢?”
“我走回来的。”林霂深笑着上前抱了抱赵奶奶又矮了一截的肩,“熟悉下路。”
“成。”赵奶奶笑得皱纹全挤在一起,“洗漱用品我都找好了,在赵恺房间里,先去洗个澡。小姝马上回来了,她说学校门口有好吃的,给你带。”
“好。”林霂深响亮答了一声提着东西进屋,桌上摆着赵奶奶准备好的洗漱用品,高低床的下床放着套睡衣。
林霂深上前凑近闻了闻,上面果然有许熠祯的味道,于是直接拿着去了浴室。
估计是赵恺安排的,让赵奶奶拿许熠祯的睡衣。
洗完澡出来,赵姝也回来了,屋里一股街头小吃的味道。
“霂深哥!”赵姝从沙发上跳过来,一头往林霂深怀里扎。
林霂深抵住她的脑门,严肃说:“我记得你哥不让你随便抱男人。”
赵姝嘿嘿两声,拨开林霂深的手轻轻抱了他一下,“你别和他说就行,难得吃你豆腐。快来,我买了学校门口的凉串儿,很好吃。”
才吃完麻辣烫,走了一圈洗个澡林霂深又感觉饿了,和赵姝围着茶几吃了一盒两串,又把赵奶奶切好的水果全吃完,感觉腹肌都撑透明了。
赵奶奶上了年纪,睡得早,吃完东西赵姝找了部电影俩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赵恺回来的时候刚看完一半儿。
把赵姝打发去睡觉,赵恺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酒,问林霂深:“楼顶,去吗?”
“去。”林霂深说。
这小区不新不旧,顶楼能上去,只是空间不大,围栏都是水泥的,砌得也高,站旁边只能露出肩膀和头,视野不好。
“这儿风景没远江好。”赵恺费劲儿趴在围栏上扶着酒瓶,“以前我们那个楼的围栏只到腰,趴在上面看风景喝酒,一眼就能看很远。”
“你和他经常去?”
“很开心或者很不开心的时候。”赵恺举起酒瓶碰了一下,“他以前老爱往远处看,又总是不期盼远方。”
“呵。”林霂深灌了口酒笑起来,“要是在杀马特的年代,他高低是个忧郁小生。”
“谁说不是呢,他这几天在医院跟屁股长针似的,巴不得出院去见你,要不是你那句话,他早从医院跑了。”
“让他受着,别说我在你这里。”
“行,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还没有,先给你端几天盘子闲一闲,然后再想。”
“端盆子闲吗?”赵恺一脸鄙夷看过来,“小少爷我打赌你待不了半个月。”
“赌一个响头吧。”林霂深说。
“赌!”赵恺举起酒瓶,“这个头你磕定了!”
赵恺拿来的酒度数不低,喝完一瓶有些晕,瞎几把扯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家躺下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像是现实和多年前不经意间重合。
被子上有许熠祯的味道,林霂深把鼻子埋进去,没多会儿就着酒劲儿睡了过去。
一早赵恺下床林霂深就醒了,在满是许熠祯味道的被子里腻了几分钟,起床收拾好和赵恺一起出了门。
早上挺冷,附近全是卖早点的小吃摊,烟火气让林霂深觉得从未有过地惬意。
赵恺的店很忙,从进店开始,边学边做就没闲过,一天下来小腿跟做了几百深蹲似的,走路都打摆,但完全没有那种很疲惫的感觉。
和以前割裂的生活,让林霂深很享受。
许熠祯出院这天正好小年,许家把他接回家修养,他到家就给赵恺打了个电话。
赵恺接起电话看着林霂深,林霂深笑了笑从他手里拿过手机,走到店外点了根烟咬着,轻声问他:“许少,伤好全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