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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去了老别墅?”林霂深问。
“早上我好像听妈和爸说过,她有件旗袍明天要穿,放在老别墅了,要拿回去熨。”林沐羽说完顿了几秒,“她明天要去参加同学会。”
江舒染毕业的时候和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穿旗袍拍过照,或许是同学会约好了要穿,今天一早赶去拿?
这些都只有等她醒了再问,许熠祯那边也算是一问三不知,再说下去也没用。
不知是后怕还是别的情绪在作怪,林霂深带着怨气看了他一眼,“她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还让她出事?六楼,要不是运气好……。”
这是许熠祯最怕的,怕他责怪。这种情况下,不管再怎么讲道理的人,总要找点儿发泄情绪的途径。
“对不起。”许熠祯没有和他争辩,“是我的错,林家现在不太平,我不应该让她一个人。”
“是啊。”压抑的情绪总算宣泄出来,林霂深咬牙说:“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
“对不起。”许熠祯再次道歉,上前轻轻抱住他,“对不起。”
林霂深没哭,但眼眶越来越红,最后连鼻头也跟着红起来。
林沐羽在旁边又哭了起来,林霂深推开许熠祯正准备安慰她几句,几名警察迎面走来,走到许熠祯面前说:“许先生,江女士坠楼一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嗯。”许熠祯看了林霂深一眼,“冷静下来,看看你妈今早还联系过什么人?”
林霂深这会儿是彻底冷静下来了,看着许熠祯被带走,抬手揉了揉眉心,撇下还在哭的林沐羽先去给老钱打了个电话。
给老钱打完又给政府那边的人打电话,找了个借口说今早实在去不了,让老钱带了个刚好在公司的高管一起去。
处理完工作的事,林霂深开车去了江舒染坠楼的酒店。路上打江舒染的电话,提示关机。
酒店房间和花园都已经封锁了,警察还在勘察现场,林霂深作为家属也不能进去,只能在附近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痕迹,找许熠祯说的当时扒着窗子看热闹的人问情况。
江舒染坠楼前后六楼走道里只有两名酒店的服务员,一个刚从客房出来,一个在待客区擦桌子,并没有看见有什么人进出江舒染所在的房间,警察都已经问过一遍了。
江舒染总不能是自己掉下去的,摔倒的椅子和破碎的茶杯说不过去,而且酒店的窗台很高,她就算趴在窗沿上,也不可能掉下去。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太诡异了。
酒店一无所获,林霂深下了楼正准备去警局,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接起电话,对面是警局的人,说有发现,让林霂深去警局帮忙认个人。
赶到警局,许熠祯已经被问完话了,在大厅的椅子上坐着,正在打电话。
“你先去看看他们查到了什么,我想起些事,让侦探去帮我查。”许熠祯捂住听筒说。
林霂深点头去了接待处,跟着一名警员进了办公室。
警局正在调酒店的监控录像,看林霂深来,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员把录像倒回去让林霂深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林霂深看着录像里从江舒染隔壁房间出来的人,瞳孔放大心下蓦然一凉,“我之前车子被人动手脚险些出车祸,开车的就是这个人,这个案子在市局已经立过案了。”
监控里的人和车祸那天开车的人戴着同样的口罩和帽子,只是衣服换了,从身高体型来看,是同一个人。
“这样啊。”警员说:“那我们按流程把案子上报市局,接下来有什么进展和他们联系吧。”
林霂深点头,又问他:“可以把录像从头让我看一遍吗?”
警员想了想,把录像又往前调了一段,挪到一旁让林霂深看。
视频里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昨天夜里一点进了江舒染旁边的房间,随后一直没出来过,警员快进了没必要的部分,衔接上今天早上江舒染进入房间。
江舒染怒气冲冲进房间还没有两分钟,戴口罩的男人输密码进去,没过多久又急匆匆出来闪身回自己房间,紧接着走廊就乱了起来。在待客区擦桌子的服务员率先听见楼下喊叫声从窗子凑头去看,然后是听到动静的房客,最后打扫完房间出来的服务员也凑了上去。
许熠祯从江舒染房间跑下楼没多久,经理疏散了人群,警察还没到,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又从房间出来,提着个双肩包下了楼。
“我们跟酒店确认过了,这个人在案发后不久退房离开了。”
之前警察就说过,他的反侦查意识很强,果不其然,他每一个时间都挑的恰到好处,全都是不容易让人注意的时间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