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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霂深回过头,是言司南,旁边还有个三十多岁的男的,戴着眼镜儿。
“南哥。”林霂深放下串站起来,又和旁边的人打招呼,“王主任。”
“霂深也来露营啊。”王主任率先打招呼往林霂深身后看了一眼,发现不是认识的人,还都很年轻,又收回目光,“和朋友?”
“是。”林霂深回答。
“我和医院几个同事一起来的。”言司南看着许熠祯皱了下眉,“沐羽也来了。”
林沐羽放下手机打招呼,不太热衷,叫完人又拿起手机,和旁边赵姝说:“快,杀他杀他!”
言司南也不在乎她的态度,满脸笑意说:“既然遇到了,一起喝两杯吧。”
他是和同事来的,虽然认识但都不熟,坐在一起不聊工作挺尴尬的,林霂深刚想拒绝,许熠祯走过来手很自然搭在他肩上,“你们同事聚会,阿深就不打扰了吧?”
阿深听起来比霂深亲切多了,许熠祯叫完挑了下眉,成功让言司南脸沉下来,笑意不再。
“也不完全算同事,都是霂深认识的,刚好谈一下设备供应的事。”言司南沉默了一会儿重新笑起来,“之前项目因为许少从中作梗叫停,也该重新提上日程了。”
这事周折了一段时间,因为两家的关系迟早要继续,严格来说没造成什么损失,林霂深也没追究,只是现在提起来,林霂深又有点儿生气。
他不愿意的事儿,现在林霂深非得干。再看他一脸不情愿,就更得干了。
“那一起坐会儿吧。”林霂深推开许熠祯,“南哥你们的帐篷在哪儿?”
言司南指着远处,“那边,我们吃撑了过来走走,正巧看见你。”
林霂深没再理身后的人,跟着言司南往他们的露营基地那边走。
许熠祯暗暗咬牙,却什么也做不了。
桌上刚烤好的串儿还冒着热气,只有林霂深动了一串,吃剩的一半还搭在他盘子上。
今天林霂深其实不太想谈公事,更不想和医院这些人凑在一块,为了气许熠祯只能硬着头皮一一打招呼,在言司南身边坐下。
“公事还是改天再谈。”言司南倒了半杯香槟放在他面前,“去年你去我家时说好喝的那个牌子,我后来让人又带了几瓶,尝尝。”
林霂深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他家香槟好喝,顺势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确实还可以。
“刚刚那个是许家的吧?”和言司南一起散步的王主任鄙夷道:“霂深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这个王主任是个脑科大夫,平时眼高于顶,一副这个世界他最厉害别人都是小喽啰的样子,林霂深最烦他,每次去仁济谈事情要是有他参与,回来都要郁闷半天。
许熠祯就算该千刀万剐,也轮不上他置喙。
“有什么问题?”林霂深反问。
“林家和许家不和,你和他一起玩,林董不会责怪你?”
“我记得我家和王主任家不沾亲吧?”林霂深皱眉敲着手里的酒杯,“你应该管不到我。”
林主任被一句话堵得脸红脖子粗,半天说不上话。
“霂深,王叔叔是长辈。”言司南小声提醒他。
“他是你长辈,不是我的。”
在座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再说话,言司南尴尬笑了一声,帮林霂深把酒倒满,“饿不饿,那边有烤串,我给你烤。”
林霂深嗯了一声,没再揪着姓王的怼,算是给言司南面子。
要让许熠祯不爽,完全可以换个地方和言司南待着,但现在林霂深就想坐在这里,看看还有没有人敢摆长辈的架子。
串一烤烤了半小时,林霂深随便吃了几串,看样子没人敢再做声,和言司南致歉说:“南哥,改天我请你吃饭,今天就到这儿吧。”
闹了不愉快,气氛一直很沉默,言司南也不好再留他。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几步路。”不等言司南站起来,林霂深扫了一眼王主任,寒暄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就走。
喝了几杯香槟,离开后林霂深感觉尿急,从一条小路穿过树林往厕所走。
厕所没人,林霂深刚解开裤子,门被从外面推开,许熠祯带着一身低气压回手把门锁上径直走过来,吓得林霂深把刚解开的裤袋又系了起来。
林霂深没来得及转身,许熠祯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冷声问:“言司南烤的串好吃吗?”
“还行。”林霂深推了一下,没推动。
“那怎么不多待会儿,他给你烤了那么大一盘,你就吃了三串。”许熠祯把手贴在他小腹轻轻压了一下,“他的牛肉一看就没腌好,肯定一股腥味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