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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心里五味杂陈吃完面,赵恺插上蜡烛,如往年一样让姜凌许愿。赵姝在旁边唱生日歌,似乎什么也不懂,眼里只有蛋糕。
能给奶奶养老,能帮赵恺把赵姝养大,这大概是人生最完美的结局了,别的还奢求什么?
姜凌笑了笑抬手在赵姝头上揉了下,给她切了块儿蛋糕。
简单过完生日,赵恺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俩人默契地一起上了顶楼。
拉开拉环递过去,赵恺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姜凌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暂时摒弃的情绪如约返回身体,撑得人身体疼,“事情一波接一波,我不想林霂深再和我们混在一起。”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说那些话,也不至于打起来。”
“你不明白。”姜凌仰头狠狠吸了口气,“赵恺,这事儿你别问了,总之现在解决了,以后林霂深如果不找你,你不要找他。”
“那欠他的钱呢?”
“我会想办法。”
林霂深还三十万总的来说还是为了自己,这笔账得认,只是房子卖不了,还得想别的办法。
怎么赚到这么大一笔钱是个问题,愁一时也愁不出来。
姜凌说别问,赵恺端着啤酒罐想了很久,和他碰了一下,“姜凌,你和林霂深……,没什么我不敢想的吧。”
姜凌一愣,笑了一声问:“你是觉得林少爷会看上我,还是觉得我敢看上他?”
“也是。”赵恺从来都是相信姜凌的,只是心血来潮,确实没敢往这方面想过。
得不到的东西,姜凌从来不会想。至于林霂深,先不说他喜不喜欢男人,以他的家世和自身条件,应该不会看上姜凌。
“既然这样,我就不问了。”赵恺继续说:“你觉得怎么处理合适就处理吧,但姜凌,我要提醒你一句,别过分。”
“嗯。”
如果林霂深和赵恺一样,从小知根知底,没有那么高不可攀,该多好。
那样的话,还会对他动心吗?
没有那么多如果,到此为止,林霂深应该死心了。
怎么打车回家的林霂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回过神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手里拽着姜凌送的玉牌。
好好的生日,打了一架。
去他妈的,不就是个追不到的人,何必呢!
脱了衣服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冰凉的水淋到后背,疼得林霂深往后一蹦。
医生说了背后的伤口不能沾水。
“操!”烦躁地捶了下洗漱台,林霂深仰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
也许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屁大点儿挫折居然尽数反应在脸上,满脸的颓废和怅然。
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林霂深不禁怀疑起对姜凌的喜欢。
他是个努力负重前行的人,他身上有自己渴望的自由,他多变却让人感觉舒服。这些一旦被推翻,忽然就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他。
喜欢来得太过突然,脆弱不堪一击。
“喜欢个屁!”林霂深嘲笑镜子里的自己,“什么也不是。”
姜凌跟狗似的啃了好几个咬痕,遍布肩膀、锁骨和手臂,有的破了皮渗着血。林霂深懒得上药,上床蒙进被子强迫自己睡觉。
不管遇到什么事儿,睡一觉总会好。
这一觉睡得沉重不堪,梦里全是姜凌。
这个世界何其之大,却随时随地都能遇到姜凌,街头、拐角、学校……,他总是一脸冷漠和蔑视。乱七八糟的梦结束,居然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醒过来心情越发糟糕,林霂深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脸,脑子清醒后背却一阵阵发凉。
课上了一个小时,后背的寒意越来越明显,肩膀上的琴重若千斤,压得喘不上气,传进耳朵里的音符嗡嗡嗡吵得脑仁疼,视线也开始模糊。
“霂深。”小提琴老师叫了一声,放下乐谱上前探了探林霂深的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
被老师一提醒,林霂深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放下琴晃了下脑袋险些没站稳。
老师让明叔叫来医生,一量体温39.5,林霂深都佩服自己的承受力,烧成这样居然还坚持上了一个小时课。
是被气的,还是洗冷水洗的?
居然因为姜凌,病了,挺好笑的。
这一病病了三天,期间好几次烧得迷迷糊糊,姜凌说过的那些话逮着空子就在耳边回荡。
晕了三天终于活过来,老爷子马不停蹄遣人来叫。
一向和蔼的老爷子今天脸色不太好,林霂深小心翼翼叫了声爷爷,站在门口回忆最近有没有出什么纰漏。
在家里老爷子不时会让人盯稍,在外面从来没有,毕竟老爷子还讲人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