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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哎我求求你,可千万别惹事啊。”大威嘴里不停咕哝着,努力转动脑筋。
给山哥或者副手打电话?可这事儿是他提的,这就是把自己给卖了,到时候肯定没好果子吃。想办法拦住金曜?他要是能拦得住那头倔驴还至于急成这样吗……
眼看着金曜已经出现在街角处了,大威赶紧给附近的其他兄弟打了电话求助。他本来就只比金曜大几岁,也是个半大孩子,鲁莽和沖动一点也不少。在电话里挨了顿臭骂后,大威还没来得及说话,金曜就已经来到他身前了。
大威赶紧挂了电话,拉着金曜的胳膊劝道:“小石头,咱再考虑一下,这是人家的场子,咱进去可就不一定出得来了。”
“放心,我有办法把他引出来。”金曜用力掰开大威的手,自顾自走进了那家酒吧。
大威在后头气得跺脚:“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我我我才不跟你一起送死!”
说是这样说,但大威在此危急时刻还是有点思考的。金曜说要把人引出来,他得在这儿望风,失败的话他能接应其他兄弟去救人,成功的话他也能在外头补一拳头。显然,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把“我进去能提高胜率”这种妄想排除掉了。
大威在店外的大盆栽后猫着腰躲着,心急如焚,时不时往店里瞅几眼。等了几分钟,他惊讶地看见,红毛竟然真的跟着金曜出来了。
红毛的胳膊搭在金曜肩上,表情玩味,两人似乎在朝着旁边一处偏僻的巷子里走。
大威愣了一会儿,才发现小石头玩的他妈的居然是美人计。
他平时光注意到这狗东西脾气倔,忽略了小石头相当漂亮的脸蛋子和身板子。
红毛是个好色的基佬,为人狂傲自大,又没见过金曜,看到一个鲜嫩的美少年怎麽可能不犯馋?
大威悄悄跟在后头,準备见机行事。他的心跳逐渐加速,心想,这次说不定真能好好教训红毛一顿,一雪前耻呢?
然而,他的美好愿望落了空。事态变化太快,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大威还没靠近小巷,就被后头出现的红毛手下制住,被死死地摁住头跪在地上,半点也动弹不得。刚拆线不久的额头摩擦着地面,又流血了。他这时才想起,红毛的手下不认识金曜,但认识他,见他在店外鬼鬼祟祟的,难怪会起疑心。
他刚要大声喊金曜,让他快跑,就被红毛的手下一脚狠狠踹在头上,晕了过去。
金曜成功地把红毛骗进了小巷子里,趁其不备,持刀废了他的一只手。
可金曜低估了红毛的本事和警觉性,在激烈的打斗后他没能成功逃脱,被红毛和及时赶来的手下揪着头发拽进了酒吧里。
大威也被抓了,被人扛进来,像扔水泥袋一样随意地丢在地上,他陷入昏迷,半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人管他。金曜就没那麽好运了,红毛龇牙咧嘴地叫了医生来,等待期间不忘吩咐手下狠狠地招待他,别让他死得太容易。
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当打手的都擅长挨打,金曜小心地蜷缩起来,努力护住头和腹部,但最后他实在没力气了,嘴里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血,肋骨和腿脚都传来剧痛,不知道骨头断了没。
背后刺痛着,还有些温热。这些人很没有武德,多人围殴一个也就罢了,居然还动刀子。金曜很不屑,大声呸出一口血沫子。
此时红毛的医生已经到场,红毛包扎了手掌,看着一滩烂泥似的金曜,觉得有点腻了,就招呼手下:“去,先把他手脚给砍了,然后剁碎了,扔海里喂鱼。”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巨响。
紧锁的酒吧大门被人一枪崩开了。玻璃碎了一地,山哥踩着玻璃渣走进来,手里的枪口还在冒烟,他若无其事地跟红毛打了个招呼,而后说:“别沖动,我家两个小孩不懂事,惹了你,我代他们给你道歉。”
红毛用下巴指指趴在地上的金曜,冷笑道:“行啊,我也不缺什麽,拿这兔崽子一条命,这事儿就算了结了,怎麽样?”
“这恐怕不行,”山哥说,“换一个条件吧。”
金曜的眼前开始模糊不清,似乎是血糊了眼睛,头脑也发沉。耳朵也不灵光了,他渐渐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麽。他闭上眼前看到的最后几个场景是红毛的手下开始动手了,几个山哥的副手沖了进来,场面很混乱。
山哥走过来,将他和大威趁乱带出了酒吧,交给在门口接应的兄弟,而后又转身走进了店里。
*
大威住院了。金曜倒还行,他伤的不算重,都是皮肉伤,骨头没事。医院床位紧张,他只昏迷了一会儿,醒来后处理了伤口,就回到了院子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