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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这个游戏就是很委婉地想要他命而已。
这时,他感到心髒抽痛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手穿过那个没有实体的logo徽章,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快到不正常。
可这种心悸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金曜发现其他人也不由得捂了一下心口。他记得薛鹤竹说过,过完副本回到后天岛上时,这是正常现象。
其他人也查看了自己的奖励结算,大家站在码头旁的空地上,聊了几句就分道扬镳。
于家欢有自己的协会,此次进副本他的几名队友都不幸遇难,协会也从遇难者已经变灰的头像上知道了,让他回去做複盘。
康瑞表示想赶紧回到现实世界看看自己的老婆孩子,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分钟,下个副本挑低星的继续茍。
宜树卿也要快点回去,并表示家里有些事要快点处理。临走前,她跟薛鹤竹交换了app里的联系方式,表示如果需要她的话,下一次过副本可以叫上她,几星都无所谓。
于是只剩下了吕池、薛鹤竹和金曜三人,他们目前没有需要立刻回到现实办的事,且有事要商量,索性就一起回到岛上的居民区,也就是他们的后花园协会。
回去的路上,金曜得知吕池和薛鹤竹居然跟自己在同一座城市,都在安苏市。薛鹤竹是本地人,在安苏市传媒大学念研究生,吕池原本住的城市离安苏市有几百公里,研究生保送到了薛鹤竹的大学旁边的理工大学,跟薛鹤竹在同一个大学城,两人经常出来约饭打球。
一行三人回到“后天岛小区”里的吊脚楼,坐在沙发上休息时,才慢慢放松下来。阳台的推拉门大敞着,微凉的海风灌进来,勤劳的扫地机器人在客厅来回打转,被薛鹤竹捉住并关上开关按钮才老实。金曜则去厨房烧水,而后泡了茶,把茶具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直到这时,吕池才问:“金曜,你下个副本还打算跟着指引走吗?去那个四星副本?”
“嗯,想去看看。”金曜说,“我觉得上个副本的一些内容似乎是在提示后天岛上的事,上上个副本也是。按照指引走,也许能收集更多线索,让我们彻底离开这儿。上次薛鹤竹说,这个游戏上次发生让人兑换愿望离开的事,还是十几年前。我不觉得自己能凑齐这麽多后天币,也不想每周都担惊受怕地活着,直到某一天死在副本里。”
“我之前以为能攒够来着,还想拼一拼赶紧出去,但现在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了。”吕池无奈地笑笑,“我在上上个副本遇到过几个玩家,他们很幸运地一直茍在低星副本里,活到现在,他们说以为再拼一段时间就能出去了,可每次结算时的奖励越来越少,低星副本里遇到的状况也越来越多,让他们觉得被骗了。”
“有没有可能是这个游戏在发生变化?”金曜说,“就像上个副本里,命树枯萎时珊瑚珠发生了变化一样。系统为了控制住更多玩家,强行提高出去的门槛。至于它为什麽这麽做……你们在船上和上岸时有没有觉得心髒痛?”
薛鹤竹点头:“船上那会儿我没有,但是上岸时是有的。在别徽章的地方,每次都很痛,但还好时间很短。”
“而且那种痛感就像是心髒那里有什麽东西被抽走了一样。”金曜补充。
吕池立刻反应过来,简短地说:“独角人取心头血。”
“没错,我猜,在这座后天岛上,我们似乎扮演的就是独角人的角色,系统在我们身上抽取某种它想要的东西。这也是它要把人困在这里,不停地过副本的原因。”
“对哦!”薛鹤竹激动地把木屐甩开,盘腿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还有能源问题,后天岛上的电器不需要充电,跟角国里情况差不多,天角石放在某个装置里,附近的设备都能正常运转。那这里靠的难道就是从我们身上抽取的某种能量或者养分?”
“有这种可能。那麽,下一个需要了解的问题是,如果我们的角色是独角人,那麽双角人指的又是谁?是神殿的那些人吗?”吕池思忖着,“如果是的话,那我们的最终目标难道是以某种方式摧毁神殿吗?又或者我们的敌人就是那位神?”
“可以先保留这个想法,现在我们的线索还太少。”金曜倒了三杯茶,看白雾从茶杯上缭绕着腾起,“可这里又有个问题,我们按照神的指引来到上个副本,才得知这些信息,如果得出的结论是弑神,这有点矛盾。就好像神在引导着我们去反抗他、毁灭他一样。”
薛鹤竹托腮思考:“对哦,可神为什麽要给人提示,目的是什麽,我们按照神指的路走下去会走到哪里,这些都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你们的意思是,不管这条路通往哪里,都要往前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