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自己有些狭窄破旧的筒子楼的小窝,将自己蜷缩起来。
瘦弱的手指深深地陷入绵软的被子中,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一遍抚摸一边如疯魔般小声呢喃:“宝宝,我在呢,我在呢,我在呢.....”恍若永无止尽。
筒子楼特有的油烟味从门缝钻进来,混着他身上残留的有些冰冷的茉莉香,在蒲草的喉咙里凝成酸苦的块垒。
迷迷蒙蒙中席卷来的困意,令蒲草再次陷入昏睡中,但是现实并不如他所愿。
滴滴震动的手机,吵醒了他,这个还是带她清扫的阿姨淘汰的二手手机,便宜卖给他了。
蒲草笨拙的点开手机的信息,有些卡顿,他还不会使用,这个手机的在他眼里,和会发光的按键机没有什么区别。
匮乏贫瘠的圈子和二十几年的平淡对蒲草来说,手机只是外界的联系的工具。
只不过大城市里的人和村里人不太一样,他们喜欢发消息,不喜欢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丈夫教他的打电话的方法,在这里有些行不通,他存了好人先生的电话,但是很多次都打不通。
包括---强奸了他,之前的朋友,廖丞青。
【明天晚上九点去湖山别墅--好人先生。】
蒲草看着跳出来的消息和一些未接电话,他呆呆的一个个打了回去,不过大多数没有打通,一两个回接了是买东西的,蒲草没有钱,只好很抱歉笨拙的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他想了想将杯子缠绕的更紧,变成一个小的蚕宝宝,摸着他的小腹,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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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什么呢?老游?”汪信轻佻的开口,调笑正在喝酒的游涵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游涵衍突然发消息告诉他们几个湖山别墅有聚会,几个人翘了飙车直接赶来了。
“就是啊,老游,你倒是说话啊,哥几个儿本身今儿准备去滨海大道赛车,可是翘了来聚会的。”染着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的男人,喝了一口酒开口道。
“老肖,你别问了,咱游哥心情不好。”金立在旁边说着。
肖文曜看着游涵衍没理他们,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酒,面容沉俊,啧了一声,“我下去玩儿了。”撂下一句话,直接跳进泳池里面玩儿去了。
在他跳下去的一瞬间,巨大的水花,带起来热闹的气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信坐在椅子上欢呼了一声,游涵衍没出声,他心里烦着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白天平息下来的躁动和恼火,在今天看见蒲草的一瞬间又再次被点燃。
尤其是看到他不知廉耻的顶着脖颈上的红痕,迈着一瘸一拐的步伐还要装作纯情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勤勤恳恳地干活清扫,还感谢他的善良。
他沉闷的怒意轻而易举就被再次点燃。
索性很久没有搞过小聚会了,发了几条消息,叫了几个发小过来,可惜金立是个花蝴蝶,直接呼朋唤友联系了圈子里一大堆晚上还在闲着的纨绔们来湖山别墅。
泳池的蓝色波光在天花板上摇晃,游涵衍手中的威士忌冰块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他看见蒲草缩在芭蕉叶后的影子正在发抖——那株南洋杉盆栽是三天前他特意让人从花卉市场运来的,此刻阔叶的阴影正像囚笼般困住他单薄的身体。
那个蠢货正用抹布反复擦拭同一块地砖,洗到发白的牛仔裤裹着单薄臀部,随着擦拭动作在阴影里晃动出愚蠢的弧度。
“老游,今天兴致不高啊。”穿着深V领衬衫的汪信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突然吹了声口哨,“新养的?”汪信顺着他的视线嗤笑,突然扬手将冰桶泼向蒲草。
冰块砸在瓷砖上的脆响惊得清洁工一颤,浸湿的灰色连帽衫瞬间透出腰线,后腰处隐约可见青紫指痕。
游涵衍指节捏得发白。三小时前他在储物间撞见蒲草偷吃饼干,碎渣从嘴角簌簌掉落时,这人竟仰着张沾着奶渍的脸冲他傻笑。
那种浑然天真的情态与昨天在手机看到的视频相对比---天然的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呢,你们两个,哎哟喂,清纯倔强小清洁工。"金立突然提高音量,迈着流里流气的步伐晃到蒲草面前,“哎哟,躲这里干嘛,老游不给你钱,出来玩儿啊,跟个蜗牛一样。”话语中掩饰不住的轻蔑和调笑。
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不屑一顾的挑弄。
哄笑声中蒲草慌忙后退,后脑勺撞在消防栓上发出闷响。
蒲草摔倒时本能护住小腹,他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擦地,怎么突然这些人就来到他的面前。
“游哥这玩具借我玩玩?”金立扯住蒲草脚踝往泳池拖,浸水的帆布鞋在挣扎中甩出,露出脚踝处结痂的齿痕。
水波在瓷砖上碎成流动的银链,蒲草的后腰撞在泳池边沿的排水口。
金立腕间的机械表硌得他脚踝生疼,表盘折射的光斑刺进瞳孔,让他昨天晚上,廖丞青手表金属扣压住他手腕的冰凉触感。
"放开…"蒲草徒劳地蹬腿,帆布鞋在池底刮出尖锐的摩擦声。
他不懂为什么每次说这两个字都会惹来更暴烈的对待,就像不明白为什么丈夫教他说的"谢谢"会变成这些人眼里的笑料。
游涵衍的威士忌杯沿凝着冰珠,视线黏在蒲草被水流冲开的领口。
沉默的纵容一切暴行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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