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长了尾音，说一半就停住，故意卖关子。
坐在他身边的胖子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
“你他妈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他便又继续道：
“不如惩罚就改为，让转瓶子的人指定在场任意一个人跟她接吻，那样才刺激。”
话说完，他心理的那点小算盘大家也都明了。不就是想亲人家呗。
尹秀青虽然是夜色培养的酒女，但不是传统的三陪女，人家有后台在。夜色是花了不少精力才捧出这么一个，没有足够的钱或者硬实力还真碰不起。
这么漂亮又性感的女人，看的摸不得，着实令人心痒难耐。
“就是，这么玩才刺激。”
“是啊，是啊。”
兴致当头，没有人出来反对。规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改了。
一群人目光又重新回到尹秀青身上。
只见她苦笑了一声，皮肤在灯光下显的很苍白：
“数不清了。”
尹秀青说的很轻。孙菲菲离她挺近的，能清楚感觉到她的颤抖和无力。
“数不清了？你们听到了吗，怕是下面的洞都被搞烂了吧。”
“哈哈。”
刺耳又难听的话却引得在场一些人大笑。
“反正都数不清了，不如让爷今儿也爽爽。”
讲话的男人许是醉得不轻，站都站不稳却还不断向尹秀青的方向靠，步子也是东倒西歪。不少男人在那吹口哨。
“够了。”
唐知深简单粗暴的两个字，却让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俞臣瞧着情况不妙，忙起身拽住男人的胳臂，边扶他进了里面的包间边对坐在旁边的女人使眼色。
那女人倒也机灵，笑着说轮到她了，便极快的转了瓶子。
被这男人这么一闹，气氛冷了下来。孙菲菲盯着飞速转动的酒瓶，耳边嗡嗡的。她回想刚才那男人的话，如果不是俞臣及时制止她真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
一旁的赵功云看她正在出神，便用手肘推了推她的，她才惊觉他挨她很近。他玩味的注视着她问：
“孙菲菲，你说她会问什么问题呢？”
他声音压的很低，只有她俩能听到，却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孙菲菲顺着瓶口看去，才注意到，那瓶子指着江一曼。心想：刚才是尹秀青，现在是江一曼，一个新欢一个旧爱，怎么也轮不到她想吧。
江一曼一眨不眨的盯着瓶子，神情恍惚。
那转瓶子的女生倒看起来有些为难。
她原是在前厅搞接待的，莫名其妙的被领班的叫过来陪酒。年纪尚小也没见过世面，进了包厢才知道里面都是市区颇有名气的人物，领班的叫她好好招待。
她自是不敢怠慢，又是赔笑又是倒酒，后来又被拖着玩游戏。转瓶子的时候她也没多想，不过是看到俞臣的暗示。
她偷偷看了看对面的江一曼。模样清秀，一直跟唐知深挨在一起，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就知道关系非浅。万一不小心得罪就糟了。
她正寻思随便找个简单的问题快些结束才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可以把这个问题让给我吗？”
说话的是严彧。
女孩眨了眨眼愣了一会，随即飞快点头。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他。
孙菲菲想起严彧先前惹哭江一曼的情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眯着眼，食指敲击着桌面，眼珠子转了一圈，灵机一动想到一个问题：
“江一曼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他的语气耐人寻味，目光犀利，一侧的嘴角高高扬起，挑衅又耐人寻味。
孙菲菲下意识瞟了一眼江一曼。她神色不再飘忽，眉尾紧起，空洞的眼神像搅混的湖面泛起波澜。
唐知深发现，她搭在自己腿上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伸了臂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肩上。脸还是面无表情，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子压抑：
“她第一个男人是我，满意了吗。”
“严彧，你以后少招惹她。”
话已经表明了立场。
严彧冷眼盯着他怀里的女人，终是冷笑了一声。
“婊子。”
他声音及低，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朋友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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