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的垅滩,鳞次节比的高楼大厦张灯结彩,将天空染成灿若星河的斑斓,点点星子怅然失色。今晚的宁总不似平常,安曜敏锐地感觉到他淡淡笑意下的烦躁,刀叉与盘子的碰撞中,低头思索原因。
但是很快原因就自己找上门。
阮见声多方打听,才找到宁明炔的踪迹。
整理衣服,露出一个最自认为最好看、最令无数粉丝疯狂的笑容走向老板,却在看到他对面坐着的人时,笑容戛然而止。
宁总,阮见声笑意温润,眼角却带着一点勾人的媚意,先伸出手表示尊重:这么巧。
嗯,是巧。宁明炔虚晃一握:还没恭喜你斩获影帝。
宁总有心,阮见声对安曜熟视无睹,发出邀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请宁总赏脸,一起吃个饭。
下次吧,拉过安曜的手,宁明炔推拒要走:今天我还约了人,有事要做。说完搂着安曜的腰扬长而去,再不看他。
身后的男人退去伪装的温和,像一头被冒犯的兽,紧绷难堪。
嘉裕最顶层的套房,站在阳台俯瞰,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自己脚下,生出一种天之骄子的错觉。
可是安曜没有。
高处不胜寒的风,如脚踏浮云的登高跌重,安曜看着远处忽亮忽闪的灯光发呆,吹开衣摆一角,阮见声的鄙视与不屑在脑海里重合。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
因为他们两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势同水火。
安曜是孤儿,刚生下来就被遗弃,大雪纷飞的冬日被义工拣回福利院,从小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长大,院长一定要他好好念书,靠知识改变命运。
十七岁那年考上大学,全国排名前十的重点大学,最好的专业,却因为囊中羞涩差点放弃,抱着要赚钱试一试的想法,去了正在招艺人助理的南嘉传媒。
安曜很幸运,第一个跟的艺人就是当时刚拍完一部电视剧爆红的阮见声,也是在摄影棚,第一次碰上南嘉的老板,当时才二十九的宁明炔。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划,是为了帮阮见声搭上宁总这条大船,却被自己截了胡。
因为宁明炔没有看上阮见声,选择把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带走了。
这是场明码标价心甘情愿的交易,迈巴赫上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明确问他,愿不愿意。
是他说的愿意。
一个全身加起来只有不到三百块的穷学生,背负着数十万的债务与抬头黑压的未来,与撒旦做了交易,出卖灵魂。
宁明炔出手很大方,安曜不仅还上了这些年在福利院的所有开销,还把福利院的宿舍重新翻修了一遍,至少冬天,弟弟妹妹们不用再手生冻疮抱团取暖。宁总还给他交了四年学费,每个月的生活费同样出手阔绰。
是真心感谢他的,但三年的柔情蜜意肌肤相亲,生出不该有的情愫,放肆生长缠绕,是扼住他的后颈快要窒息殆尽氧气的蜘蛛网。
安曜,你动心了。
有了情,就不是一场钱货两清的交易,先爱上的,一定是输家。
何况他并没资格谈爱,用的是金主的钱,睡的是金主的床,连人都是金主的,那么这颗所谓真心,看起来卑微又好笑。
怎么站在这里?宁明炔在书房开完会出来找人,才发现安曜站在阳台吹风,满手冰凉:进去吧,风大。
好。安曜回过神抱住男人,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甜蜜又羞涩的笑:先生身上暖和,抱着您就不冷了。
边说边往他身上靠,双手搂着脖子,踮起脚吻他的眉:叔叔今天不高兴么?
一点点,宁明炔拦过腰怕他往后一仰摔了,接受着来自小孩的亲昵:阮见声最近有找你麻烦么?
怎么会,安曜低头蹭他古铜色的胸肌,荷尔蒙是催人沉迷的罂粟:有叔叔在,没有人敢找我麻烦。
他出卖身体,还学会了说谎。
你以为你搭上炔少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来自阮见声的践踏如穿耳魔音:你一个没爹没妈的野种,宁总不过是看你可怜心软,才养你几年;
你知道他以前的情人都是什么样的么?
不说是粉丝千万的一线明星,也是时尚圈数一数二的时尚男模;
你有什么?安曜讨厌却不得不承受那样的目光,因为每句话他都无力反驳: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之外,一无所有。
你知道宁总真正的家在哪里吗?阮见声步步紧逼:是一个庄园,无论是嘉裕还是中垣都只是他养情人上床的地方,你猜你躺过的床,有没有别人在那儿和他睡过?
四面八方的冷,连抱住身上律动的男人都不可抵挡。
宁明炔发现今晚的安曜格外热情,比平时还要主动乖顺,两双大长腿汗津顺滑勾着自己的腰,挺着下身吞吃高热硬粗的肉具,黏腻呜咽的呻吟与喘息让他都把持不住,一次比一次深,两颗囊袋拍打在湿腻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响声,淫水四溅沾湿床单,染出一片水痕。
嗯哈,啊叔叔插得安安好舒服,安曜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一个极浅的红印:叔叔好棒,再、再深一点
宁明炔和他接吻堵住这张嘴,一把嗓音像在春水里泡过,受不住这小骚货的勾引,再说就要被他勾射了。
以往的情人,宁明炔从不和他们接吻,只有安曜,这个干净的,一直跟着他的男孩。乖巧顺意,可爱得不得了。
身下的人被操到高潮,肉穴骤然紧缩,将男人夹出一声闷哼,坏心地咬吸胸前高高肿起的乳肉,恨恨地拍他屁股:小骚货,把叔叔鸡巴都要夹断了。
抽出湿漉漉的肉具对着身下被干得像破碎娃娃的小孩打,穴口潺潺流出自己的精液,白皙的股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安曜微微回神,看着套弄自己阳具的男人,起身爬到他面前,伸出舌尖舔舐白浊,眉宇间的媚态自然流露,粉红的舌头舔了一圈嫩红的唇:叔叔不射进来吗?那我帮叔叔舔出来,射安安嘴里。
宁明炔忍无可忍,掰开他的嘴狠狠插进去,粗壮的阳具在小嘴里挞伐进出,被逼出的眼泪看起来格外可怜,最后射在他嘴里时腥膻的精液浓且呛,没来得及咽下去顺着下巴流到锁骨滴在乳尖,安曜挺起胸抱着男人撒娇:叔叔,像不像被你吸出的奶?
小骚货,宁明炔咬牙切齿,把人抱在身上,两只手指伸进后穴按压:迟早死在你身上。
云歇雨散后,安曜下床弯下腰捡地上散乱的浴袍,屁股里的精液顺着腿根往下流,宁明炔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他喜欢安曜浑身都是自己的标记。
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端给宁明炔男人胃不太好,热牛奶喝了以后就不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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