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吱吱小姨真的有心仪的对象了吗?”
她既没点头也没否认,嘴角微微上扬,引人无限遐想。
这时,连清好奇地问道:“究竟是什么狗男人,能配得上我们吱吱小姨这样的大美人?”
连她身旁那位一直沉默的女生也忍不住插话道:“没错,小姨无论是家世背景、个性脾气、学历涵养、身材外貌,都无可挑剔,那个人肯定配不上你。”
程吱:“……”
连淮:“……”
第二天傍晚时分,当她再次回到上海,发现家中的小辈们依然欢聚一堂。
程吱一踏入招待间,立刻被此起彼伏的称呼声包围了——“小姨”、“小姑姑”,甚至还有人亲切地唤她“小姨奶奶”、“小姑奶奶”。
这些称呼中,既有年长的孩子,也有年幼的,其中最小的,那个长得像小萝卜头一样的奶娃娃,用他那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叫她“小姨奶奶”时,瞬间融化了程吱的心。
他们返回时依然是开那两辆车,程吱还是和连清同行。
当再次见到连淮时,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的伤痕。
游艇上的光线本就昏暗,加上风浪突起,大家都被紧急疏散到了船舱内,所以她也不清楚连淮究竟是在何时受的伤。此刻,在明亮的灯光下,连淮短袖衫的手臂上露出了大片淤青,脸上也留有擦伤的血印。
但他好像并不在意,同大家打了招呼就挨着她身侧坐下,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
小萝卜头也注意到了连淮手臂上的伤痕,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说要帮他上药。连淮笑着逗弄这个小孩子:“这是连续家的小娃娃吗?”
被点到名的男人立刻回头,躬下身把小娃娃抱走了,同时说道:“隔壁书房有药。”
连淮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程吱,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说:“走吧,吱吱姐姐,帮我上一下药吧。”
他们两人本就关系亲密,如同一家人,而且女孩子心思细腻,这话听起来也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