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好吗……?」怀疑起自己再怎麽粗心大意也不至於没锁上门就出去吧。
江那夜缓缓地往前走,最後停在门口却迟迟不敢进门,「还是遭小偷了?」虽然起疑但这个想法很快就消散,毕竟自己住的地方是个连流浪狗看到都不想待的破旧老公寓。
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一瞥,外套还在地上,相片也还在桌上,看起来还是那个乱七八糟没有人闯过的场景,这才让他懈下警惕大敞进门。
可就在踏进门的那一刻,身後闪现一个人影,一只大手将他狠狠推入里头,「砰——」一声,大门关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没来得及Ga0清楚状况,江那夜已经被人推倒在玄关地上。
「靠……你是谁!」
只见对方笑而不语,弯下腰欺身在上的直盯着江那夜看了好一会,彻头彻尾地探索,彷佛要将身T的每一处都刻进骨子里吞蚀掉,灼热的视线与按耐不住的下半身,身下的人不禁打起了哆嗦。
他楞是没有打算做回应,继续用双眼打量着这副身躯,直到江那夜的耳根子胀红,在他即将发疯的前一秒才满意地煞车并收手。
对方挑着眉心,居高临下俯视的目光极为挑衅,眼神里透露出的全是看不起与嘲谑,对於第一次碰面的人是一点也不想给予尊重,却又碍於自身的背景规矩而矛盾地问候。他拉下口罩,扯开一抹轻佻的微笑,然後说:「你好啊,很高兴认识你。」
面对这番戏弄,江那夜简直气坏了脑子,「去你的!一点都不好,快从我身上起来!」
然而不管江那夜怎麽喊,对方就是不起身。
「嗯?是不是没有人好好教育你,跟人打招呼要有回应。」
此刻的江那夜一点也不想跟他讲礼貌,到底有谁在自家被一个陌生人突袭压在地上,还可以好好地说嗨的,想灭口的心情都有了还谈什麽招呼不招呼的。
他伸手试图将其推开,但那人的力气却大得可怕,不要说有反转成功的机会了,完全没有移动的痕迹。
「跟你没有关系,快点起开!」江那夜再次嘶吼,只是这次却不见方才的惬意,他看见对方收起笑容,换上一副要把人啃蚀掉的凶恶表情瞪视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最後一次,」陌生男子伸出一只右手抓住江那夜的双手,倏地就将人反手压制朝地,「你要跟我说什麽?」
「唔……」窒息的x膛,哽在喉咙的怒骂瞬间吞了回去,奄奄一息地喘气着,江那夜用仅存的力气勉强吐出一句话,「你、你好。」
在听到问好之後,对方才心满意足地又笑了。
「……」看着他的变脸表演,江那夜快要Ga0不清楚,面前这位粗俗男子是不是哪个整人节目设计的恶整计画派来要削剥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脑神经的。
经过刚刚一番徒劳无功的挣扎,江那夜选择放弃,他有气无力地问着,「如果没什麽事,能不能先放开我……汉堡的生菜快掉出来了。」
听闻,朝江那夜手中的早餐袋望了眼,摇摇yu坠的菜叶子在纸袋边缘垂啊垂的,确实再扭打几下汉堡就会滚出来说哈罗,他笑了笑,随後用手指隔着纸袋轻轻将生菜戳回去,一颗完好无缺的汉堡就诞生了。
「可以。」说完便豪气地起身,江那夜看到对方丝毫没有犹豫就移开身子,略显有些猜不透,明明刚刚还为了没有打招呼就把人像犯人似的制伏,现在却又只是因为一个汉堡能逃脱出来,「根本就是怪人。」
他耸耸肩,「这我不否认。」虽然不以为意,不过他认为对方也拥有跟自己相同频率的X格,而让他感到有趣的是,即使人被压倒在地也不肯松手还要紧紧抓住在手里的食物,如果不是特别珍惜……就是汉堡肯定很好吃吧?
倚靠在门边,陌生男子轻蔑的眼神在周围打转着,若有似无地思考,或许是对这个家徒四壁的房子有些想法,但又不想掺合麻烦事而不做点评。「迟来的自我介绍,我叫邱海让。」
「请问你找我有什麽事?」踉跄起身,顺手再将早餐袋捡起来放到桌上,江那夜转头问着,「我们不认识吧,你这样是私闯民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海让冷笑了声,藐视地扬起嘴角说着,「怎麽会呢?明明是你开的门,我只是跟着走进来而已。」
……走进来?分明是把人撞进来的!居然还能说的脸不红气不喘,金氏世界纪录都该颁一个最佳胡说八道的奖项给他。
「我有同意你进来吗?」
「我以为大门敞开是在欢迎我。」
「所以你觉得不用经过主人允许就可以进门?」
「我在我家没有这种破道理。」
讲没几句,江那夜觉得这个对话完全就是在无效G0u通,眼前这位有点……呃帅气的野蛮人,好像听不懂人话,又或者根本就是在装傻逃避问题而已。
邱海让看出了江那夜的无奈,他摆摆手,一改方才戏弄的态度,「好了不玩了,我直接说重点。」
「……谁跟你玩了,早这样不是省事多了吗。」荒谬的发言,江那夜在心里不知道翻了几个白眼。
望着身前的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叠厚厚的纸,看上去还很细工的用订书针装订起来,他递到江那夜面前,「你看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什麽?」接过那本「书」的江那夜皱起眉头,还没对焦到上头的文字,邱海让很快就给出了回应。「那是你的卖身契约。」
「……蛤?」
「我耳朵不好,你再说一次。」
「我说,那是你的卖身契约,哪里不理解?」
「我哪都不理解。」
江那夜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神经病到底在说什麽疯话。
「你可以翻到最後一页,我相信那上面的内容可以为你解答。」
听着邱海让的指示,江那夜翻到最後面,密密麻麻的排列文字看得头昏脑胀,他摄取到的重点只有签名栏的位置,那是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为什麽会有这个?」江那夜的手有些颤抖,他开始翻阅前面的内容,试着在里面找到任何一丝瑕疵的地方,可越是仔细,他越是对自己失去信心,他甚至不愿承认这些事情的真实X。
看着江那夜的反应,邱海让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他笑得云淡风轻,「我简单为你说明吧,」阔步上前将契约书拿走,翻到第二页晾在江那夜面前,「从这里开始,是你早在十七年前就被卖掉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七年前,江那夜的父母因为沉迷於赌博,因而向地下钱庄,也就是邱海让所属的高利贷公司借了一笔高额钜款。
从小家境并不富裕,为了刚出生的儿子必须努力赚钱养家糊口,长期在外工作且不停奔波。无意中得知将有一场以两千万为奖金的地下b赛即将举办,也许是被艰困的生活b迫而走到了尽头,面对巨额奖金的诱惑就像蒙蔽了双眼决心赌上一切。
只是很快就迎来的第一个挑战,b赛的入场筹码是一个人头就要交上十万,一时之间也筹不出二十万这麽多钱,在听从主办方建议,情急之下去借了贷才得以获得入场权。
本以为可以靠这笔钱立马翻转人生,但这场博弈b赛就是个黑箱陷阱,俩人不仅输掉筹码钱还倒贴了数百万,所有家当都卖掉也还是还不上总赔偿金额,最後走投无路才选择与邱海让谈条件,而结果是必须将唯一的儿子作为代价卖给邱海让,且终身不再拥有监护权。
「你在开玩笑对吧……」
听着邱海让的一串演讲,江那夜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亲竟然会做出这种卖掉儿nV,丧尽天良的苟且之事……
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他却有些想笑,笑自己的「家人」如此恶心、笑自己的生活居然变得如此可悲、笑这个世界——是真的不Ai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这很荒谬,但我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以子nV作抵押的状况发生了。」
王yu集团,是K市赫赫有名的高利贷公司。
二十五年前,由邱海让的父亲创立,近乎是无人不知且大有来历的「黑社会」。
「老板,您又这样了……总有一天公司真的会倒闭的!」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这间公司是你说倒就倒的吗。」
身为讨债集团的老板,邱yu却是个行事低调,且同情心泛lAn的人。
多次对已到还款日却付不出还款金额的债务人进行了通融,在不加收利息的情况下无条件同意延迟,这部份让许多上门客户感到人情化,即使借了钱也不担心必须马上还上,也因此在社会上立柱了稳固的地位。
「我不是那个意思,」秘书解释道,「只是公司是要开来做生意的,您既然允许了延後,怎麽可以连利息都不计较,这样还怎麽赚钱啊!」
「这我当然知道,」邱yu顿了顿,接着说,「我不想浪费时间在那些赚不到上万的订单上面,更有野心点,从上百万的订单中获利,羊毛能多蒿就要使劲蒿。」
邱yu的做法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而他只是想省下更多心神,耗费在更高的借贷订单上面,以共情对方急需用钱的困境来说服并达到高额贷款的目的。
不过通常只会在特殊场合见到,私底下听说还是会做公益活动的集团,是个亦正亦邪的公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也知道这种事很荒谬就不会来找我了。」
「跟我签订关系的是你父母,而你只是这份合约的代罪羔羊。」
「所以,你现在是要来行使你的权利吗?」
「可以这麽说。」
僵持的对立关系,江那夜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清楚知道,就算在这里哭天喊地,事实也不会更改,他依然是那个被卖掉的牺牲品。为了自己的活路,不择手段。
夺过契约书,他将签属的那页丢到邱海让面前,并指出其中的漏洞,「你说这是我父母签的,但你有什麽证据?这上面只有签名没有印章,怎麽证明真的是他们本人!」更重要的是,两人都已经不在了,无处求证。
低头看了看,邱海让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他缓缓道,「我承认这的确是严重的疏忽,而我在那之後也有教训当时进行签约的员工。」
「所以那是你的问题,我没有理由要承担你的失责!」
「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觉得我在欺骗你,不过你要知道,你父母的意外绝对不是因为酒驾的关系这麽简单而已。」
原本以为抢回了主导权,可这番话却又再度让江那夜陷入惶恐之中。
「你这是什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你对当时的事故有多少了解,可你如果只停留在那个仅是喝醉酒而撞Si人的记忆之中,我告诉你,这世上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
如果当年的酒驾意外真如他所说,不单只是交通事故的话,那麽真相到底是什麽……?
邱海让离开之後,江那夜一直将他的话盘绕在脑中烦恼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他的荒唐言论,但给出的种种证明却不得已屈服那就是真实的,为此,他决定把汉堡吃了再继续思考。
「哪有那麽多问题,去求证不就好了。」
一个人坐在竹木席上狠狠咬着食物,虽然嘴上是这麽说,实际上他毫无头绪,毕竟江那夜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可以投靠了,那麽又该从何证实这事呢。
「要是当时上天收回的是我就好了。」
「让哥这样好吗?明明你今天过去是要让江那夜偿还债务的。」
「你都不知道,他刚刚那个不可置信的反应有多好玩的。」
「你又不是去跟他讲相声的……」
「没关系,就再给他一点时间吧,到时他一定会改变心意的。」
回到办公室的邱海让翻起桌上的债务条例公约,思索了会,他说:「你先去帮我联系这个人,让他今晚到我指定的地方会合。」然後便将cH0U屉里的一串钥匙递给了贴身随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
待随从离开,邱海让坐在沙发上把公约从头到尾仔细审读了一遍又一遍,他懊恼地捶向墙面低吼着,「到底为什麽现在才发现这种问题。」
这间高利贷公司当时是由邱海让的父母一手创立起,直到邱海让成年才由他接手。他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共同合作写出新的条例,一直以来在履行债务的过程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而本该是毫无漏洞的条例此刻却出现了纰漏。
十七年他与江那夜父母谈条件时,其实并不同意以「江那夜」作为抵押。
虽说这事是他选择暂缓执行,若依契约书原定的偿还时间早已延误太久,这之间所产生的违约金应向签属人所收取,尽管对方已不在人间,身为直系血亲所属的唯一子nV必须继承债务,他大可毫无顾虑地向继承人讨回,然而最大的问题是,继承债务的人与作为抵押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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