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中的两人时而迫近,时而跃退。愈打到后面,金坚愈是心惊,明明招招致命,却总跟少年斗得有来有往,仿佛被人牵着鼻子走。
就连躲在树后的土桥也看出来了,那少年与大哥交锋就像猫逗鼠一般,简直游刃有余。
半晌,已将对方的招数摸清的周及阿落握着双锏一砸,金坚举钺一抵,不想那下压的力道似有千钧。
“扑通——”金坚被压弯的双腿支撑不住,跪下了。
随即,周及阿落一再施压,金坚立时弯钺脱手,力竭倒地。
“多谢。”周及阿落将双锏塞回水情天手里,四下一扫,刚想说好像还有一个,土桥已奔至金坚身边,急唤四位兄姐。
好啦,这下齐了,周及阿落想着,解下火一锅腰上的麻绳,扔到土桥手边,道:“将你们绑起来吧,绑住手就行,脚要走路。”
土桥捡起绳子,问:“你要带我们去哪?”
“嗯……不知道,你先捆起来吧。”周及阿落望了眼苍家的方向道。
土桥看了看无力待束的兄姐们,听话照做。
“……”树上的壮汉吞了吞口水,已不敢小看少年,亦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五行散人同少年远去。
爬起,被打倒,再来!被打倒,爬起,再来!……易浔不知第几次爬起来道:“再来!”
一旁的訾乂竭力按捺住想要跑过去的念头,嘴唇咬得发白,甚至不小心咬破了皮,出了血。
“年轻人韧劲可嘉,”奚五抚着长须道,“但还是不够。”
这是他见到易浔以后第三次开口,比之前两次,少了几分急,多了些许耐心。
“晚辈受教。”易浔作揖道。
奚五撇过头,瞟着他问道:“你倒是知礼,怎不报上名来?”
话毕,他便记起对方其实早就自报过姓名,只是当时没当回事儿。于是,在听闻对方说“晚辈易浔,见过前辈”时,神色顿时有些尴尬,好在现下天色暗沉,外人应当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