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混沌之中独行了许久。
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记得,我身负着仇恨,哪怕想不起仇人的脸。
我已经很强了,任何在我面前出现过的目标和猎物,没有人能躲过我的猎杀。
但我身体内强大的能量和暴躁的毁灭似乎融为一体,在血脉中横冲直撞着,交错着要将我玩群吞噬下去。
毁灭性的躁动如影随形,直到我遇见她。
她跟在我后面。
明明已经吃饱的我,忽然觉得饥饿。
又或者那不是饥饿,那是一种令浑身躁动的毁灭之意完全平息下去的渴望。
我将她压在身下,本能地想要洞穿她的喉咙,品尝着这一份鲜美。
和其他的猎物不一样,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她说,足够强大,足够失去理智的时候再来享用才会更完美。
她的身子那样地小和软,她的声音那样的平和且柔。
更重要的是,她开口发出的声音我隐约能明白。
我恍然间在想,或许我的同类是她,而不是我每天猎杀的怪物。
我被她说动了,我不想现在就吃了她。
我将她扛起带走,她扑腾着开口说,难受。
我低头看到她向着地面,头发也倒垂下来拖在,几许发梢在地上掠过。
她一张小脸呛的发白,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稳起来,我看着她纤细的一切,那般脆弱。
似乎随时都会死了一般。